第一百零二章 攜純真心靈,孔子踐行天下事
學堂之前,孔老聖人一臉笑容的看著眼前一幕,臉上的寬慰之色是越發的明顯。
他道:“你們二人也不用如此行禮,禮儀應從心發,如果過分執著那就失去了禮儀二字原本的真意,那這個人也就變得虛偽了。”
子貢緩緩抬起身子,對著夫子彎了彎腰,說道:“弟子要回屋繼續抄寫古典文字了,多謝夫子。”
回頭對著蕭賢,鄭重道:“賢兄,那我去了!”
“子貢兄嚴於律己,值得很多人學習!”
“哪裏,無非就是錯誤的一種懲罰而已,不值得學習!”
子貢離開了這裏,孔夫子對著學堂中的眾多弟子道:“繼續讀書,背誦。”
“是,夫子!”
“是…”
孔子起來招呼蕭賢,說道:“咱們繼續走吧。”
蕭賢點頭,歐陽珍珍此時跟上了蕭賢,她想了想,還是問道:“夫子,小女子有一事不懂?”
“凡有所求者,必有迴應,但說無妨!”孔子笑道。
“子貢之前一直對我二人有不滿之意,怎麼突然之間轉變的這麼大?難道就因為您評價了蕭賢幾句?”
孔子帶著蕭賢和歐陽珍珍向着前面走,輕輕撫摸著斑白的鬍鬚,朗聲開口說道:“子貢的天賦很高,韌性很好,是我所有弟子中成就比較傑出的幾人之一。
你們二位也能看到他的毅力,世上誰敢言犯一次錯便抄千百遍古籍文字?
也只有他了,對於他來講,需要的不是個人突然的自省,而是外力!
蕭賢小友的來到正好激發了這個外力,子貢也便自然而然的幡然醒悟過來。
姑娘剛纔說他突然改變是不對的,其實子貢一直處於變與不變的糾結中,這次是釋然了。”
蕭賢恍惚道:“怪不得呢!”
“小友可看出什麼?”孔子問道。
蕭賢道:“之前,我第1次見到子貢兄之時,便發覺此人身上籠罩著一層無法形容的罩氣,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混亂的,是不踏實的,是捉摸不定的。”
孔子眼神發亮,他道:“沒有想到小友還有這般眼力,倒是吾有些眼拙了。
年紀輕輕,便有這等慧眼,實非不易!”
蕭賢笑著搖頭,他知道這不是自己看出來的,而是系統賦予給他的能力和感覺。
他穿越而來,對於歷史以及人物都有著過人的感知以及敏銳的洞察能力。
在這裏,他可以隨心所欲感應到任何一個他所觀察到的人或者事物。
系統的強大自然不必多說,但是他也不能將這份功勞全部攬在自己的身上。
那樣可就真的成爲了驕縱之士,是不好的。
蕭賢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做深聊,他看向前方的開闊之地,開口詢問道:“夫子,我們現在要去哪裏?”
孔子笑了笑,道:“小友剛纔不是說要看我一天的生活嘛,我早晨從屋子起來,先去學堂看一眼,叮囑一番,然後就來到一棵大槐樹下。”
“大樹下面?”歐陽珍珍好奇問道。
“沒錯,就是一棵大樹下面。”
“去那裏做什麼?”
“聊天。”
“聊天?”歐陽珍珍不解的看了眼蕭賢。
蕭賢眸色閃爍,開口笑著詢問道:“能否告知一下晚輩,夫子是在和誰聊天?”
孔子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蕭賢,道:“是未來!”
他繼續笑道:“和小友交談,你總能抓住重點,孔丘佩服。”
蕭賢茫然了片刻,慌忙的擺擺手,他身上似乎散發著一種特別的智慧之光,在時時刻刻影響著孔老聖人對他的評價。
蕭賢知道,這或許和他本人的能力沒有太多的關係,最重要的是他來自於後時代的氣息,以及系統賦予他的個人天賦。
孔老聖人將他當成了那種問世賢臣一類的人物。
“夫子真的是折煞晚輩了,對於我自己的能力,我還是有所瞭解的,優不優秀不得人說,而在於內自省也!”
孔子認真點頭,十分贊同蕭賢的這番話。
不長時間幾人就來到了一棵大樹下面,此時那裏已經坐了一些人,都是一群孩子。
看起模樣最大的不過10歲,最小的還在牙牙學語呢。
“夫子好!”
一群孩子有模有樣的做著新學的禮儀,動作還有些僵硬,但是憨態可掬,別有一番童真的樂趣在其中。
“你們好!”孔夫子笑道,“昨天教你們的知求篇,可曾背誦?”
孔子在槐樹底部伸出來的一根粗樹根坐下,那上面已經被磨的變了顏色,還有些脫皮的現象。
顯然是經常有外力摩擦這裏,蕭賢看著孔子坐在那裏,是誰弄的已經不用說了。
人群裡,那個十歲左右的孩子站起來,是個男娃,他來到孔子的面前,像模像樣的認真行禮。
“夫子,弟子可以背誦!”
“嗯,那就從你先來。”
“知求篇,吾與幼習之,得通意感應,能去夢魂,不去惰身,惰意,惰本,以體為罰,不入以為心。安不定,神未思,當以發奮之心,去心身之慾念。
當以知之求知之,不知為不知為作為本性,本體。
收放身心,內觀其內,未觀其外,當以不恥下問做終身之良性。
敏而好學,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心念神通,求知若渴,不好與惰性為體。
奉行一生一事,勤而好動,思而好學,天觀十方自然之劣,水火不斷,道路而崩潰,皆不屑一顧。”
孔子聽完,點點頭,說道:“不錯,可能解釋一下它的本意?”
10歲的孩子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羞紅了臉,恭敬道:“不能!”
“為何要紅臉?”孔子又問。
“弟子……不會,所以紅臉。”
孔子從地面上撿起一根乾燥的樹枝,道:“夫子以前是如何教你本性篇的?”
男孩想了想,道:“從心而發,從實而發,不以不知為恥,可見真實性,可得真實身,是不恥也。”
“嗯,背誦的很好,夫子且問你,得到了真實身嗎?”
男孩繼續撓頭,臉色茫然,道:“弟子不懂!”
夫子耐心道:“你不懂知求篇本意,是為真實身,可你臉色羞紅,便不是真實身了。
不懂,是為真,坦坦蕩蕩,何必羞也?”
蕭賢和歐陽珍珍神色晃動,問天地無數生命,能完全做到坦蕩二字的人,又能有幾個。
“伸出手掌!”夫子看著眼前男孩,聲音嚴厲。
男孩恍惚剎那,忽然伸出手掌,竟然是挺直了腰板,臉色坦蕩,在沒有任何羞愧之意。
夫子輕輕在男孩手上打了一下,道:“可懂?”
“嗯!”男孩重重點頭,恭敬道:“我回去就將知求篇和本性篇抄錄十遍!”
夫子憐愛的摸著男孩的頭,像是看著希望,眼中閃爍神光。
“孩子的根骨,是最好塑造的,他們的思想是最幼稚的,同樣也是最乾淨,而這天下,有誰還會比他們更強大?”孔子緩緩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