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自己保重
她這不是藉口,只是在摔倒和撲向楚玄霄的決策之間,明智又毅然地選擇了後者。
清淨了不少日,沒有任何人來煩擾,沈瑤感覺腰圍有些緊了,頭一回想著丈量一下。
桃兒拿著量腰圍的軟尺給沈瑤測了測,眼睛專注地盯著測量下來的結果,急切地說,“皇妃,你是真的胖了,得趕緊控制進食,擔心王爺對你的身材有意見。”
沈瑤奇怪地看著她,問的坦然,“他對我能有什麼意見?”
桃兒驚訝的捂嘴,“不是,我想您都不擔心這個嗎?王爺好歹也是男人啊,嬤嬤們說他看你的眼神如狼似虎都像要吃人,你可一定要保持住身材不能再胖了,那樣王爺才能長長久久的喜歡你呀!”
得了吧,還如狼似虎要吃人,據沈瑤觀察楚玄霄對誰都是這樣的目光。
不知道這個小丫頭一天在想些什麼,沈瑤量完腰圍坐下,悠閒地摸來一塊糕點放進嘴裏含著,語調模糊,“別擔心這些有的沒的,想想你主子我中午吃什麼,我想吃香菇燉雞,吩咐後廚去做來吧!”
“好的皇妃,我這就去吩咐。”
桃兒一臉喪氣地走了出去,一直想不通沈瑤為什麼一點上進心都沒有呢?
王爺總歸是男人啊,以後也不會獨寵她一人,可是皇妃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
沈瑤是真的不擔心,她的身材和食慾豈是楚玄霄或者任何一個男人能掌控的,胖了就胖了,也不給誰顯擺自己的身材,胖了還可以用楚昊揚賠償她的名貴綢緞做些新衣服了。
太子府。
楚昊揚發現沈瑤和楚玄霄之間的關係是徹底搞僵了,喜不自勝的開始謀劃出一盤更大的棋局,勢必要搞垮楚玄霄,看著他把沈瑤給親手解決掉,來個一石二鳥,讓他們互相猜疑,把這兩個他討厭的人都拔除。
他興沖沖地又找來楚秋白商議,但是他這一次竟然沒有來,而同天竟然被他的人看到他出入了楚聞盛的王府。
到底還想不想同他合作了,楚昊揚震怒,“去請他過來,我要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管家頷首點頭,“是。”
不一會兒,派出去的人竟然灰溜溜的回來了,結結巴巴,又十分膽怯的道,“回稟太子殿下,二皇子他.......他說.......說以後就不來太子府上做客了......要您自己保重!”
說出的話沒有一句是完整的。
楚昊揚面目猙獰,舉起一個花瓶狠狠擲地,“楚秋白,你算什麼東西,竟然也敢背叛我!”
“啪——”
這一舉動,立刻嚇到稟報的人抱頭鼠竄了起來。
接連幾下,尖銳刺耳的瓷瓶碎裂聲,太子府管家在一旁早早捂住了耳朵,這已經是楚昊揚摔掉的第四個花瓶了,不知道要扔到什麼時候,看他沒有消氣,他也不敢上前去說什麼。
畢竟他在氣頭上的時候,是不會聽得進他任何話的。
相反,他還可能拿他來出氣。
管家在旁邊噤聲,不言不語靜靜地看著他發泄。
三皇子和二皇子能走到一起,這個中緣由他就不知道了,只是沒想到楚聞盛竟然這麼快就拉攏了楚秋白,楚昊揚心裏肯定不會好受。
楚昊揚扔完第五個花瓶後,終於不再繼續扔了,一屁股坐回座椅上,看著滿地的碎瓷依然很生氣。
他五指成拳捏緊了雙手,目光中的戾氣盡數流露,“老二這個傢伙,我一定會讓他知道他跟錯了人。”
楚聞盛那個齷齪小人,挖牆腳挖到他這裏來了,等他上位之時,要他好看!
另一邊,楚秋白已經連著三日到三王府作客。
楚聞盛兜圈子兜的他都沒有耐性了,楚秋白直言,“有什麼事兒是你不能現在就告訴我的?或是你現在還不信我?”
這幾日也觀察到了,楚秋白真的有意歸順他,居然在這期間一次都沒去過太子府了。
他呵然一笑,“沒有那回事兒,你真的想聽我知道的絕密訊息?”
楚秋白口吻堅定,“當然。”
楚玄霄身子好了不說,太子那邊也不靠譜,他心急如焚,正好楚聞盛這裏給他拋來了橄欖枝,何不換個同謀試試。
況且,楚聞盛開出的條件還是很誘人的。
楚聞盛也十分欣賞他,當初皇帝扶持他這一脈,就是爲了不讓皇后一家獨大,而他最近挖出的一個驚天內幕,讓他重新改變了自己的策略,先暫緩接近沈瑤,開始扶植自己的棋子。
他根本不用思考,這事兒只有楚秋白能做。
他的出身在幾個兄弟裡是最低微的,一心想向上爬的慾望也不比他低,能甘願供他驅使更好。
“太子你是真的靠不住了,這已經是父皇都知道的事情,恐怕不久之後他就會被架空,甚至更嚴重的......”
楚聞盛循循善誘不點明。
楚秋白知道他省略的是什麼話,可他還是不明白,什麼事情會讓父皇做的這麼絕,皇后怎麼可能讓他這麼做。
知道他在困惑什麼,楚聞盛終於捨得展開了說,“太子不過是給七弟鋪路的人,同父皇沒有血緣關係,這麼做都是輕的,要是因此連累了皇后一族,事情可就大了,二哥,你現在也沒有回頭箭能發了。”
楚秋白麪色震驚,“你說的都是真的?”
“那還能有假,這種事情可不能開玩笑的。”
太子不是皇室血脈,還被皇帝給知曉了,這是鐵定被排除在皇位以外了。
少了一個離皇位最近的競爭對手,笨應該高興,但是楚聞盛和楚秋白都還笑不出來,楚玄霄和最小的楚暮雲,哪一個都不是他能輕鬆對付的人。
楚秋白陷入沉思,隔了半響才道,“三弟打算如何?”
楚聞盛早就想好了說辭,等著楚秋白說出口。
“最近先讓太子對付沈瑤和楚玄霄和沈瑤,我們密切觀察那邊的舉動。”
“父皇那裏怎麼辦?”
“這種醜事,以我對父皇的瞭解來看,他怎麼可能公之於衆,更不可能那麼快地就廢了他,現在看看情況再說,我們隨機應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