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行刺
她看著沈瑤的後腦勺生出了幾分探究的意思。
此番前來是接近楚聞盛的,沒想到惹了他的殺心,嶽柔不敢再做出什麼舉動。
解決了一場風波,沈瑤隨意地瞧了瞧花燈就想離開,對著楚聞盛開始辭別。
楚聞盛挽留再三都被她拒絕了。
“我這就得回去見我家王爺了,會見。”
沈瑤簡明扼要地說完就要走,嶽柔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的扯住了她的胳膊,“你去哪兒我也去。”
她太害怕楚聞盛了,要是沈瑤一走,肯定會殺了她的。
沈瑤詫異,自己給他們機會獨處怎麼還賴上她了。
嶽柔這麼一做,楚聞盛也湊了過來,抓著她的手腕一把拽走了她,“你還說你沒有別的目的,你就是想害我五弟妹是不是!”
他得了在沈瑤面前邀功的機會,怎麼會放過。
同樣是對沈瑤有企圖,他可不準別人再來插手,管她是男的女的,一律別想動什麼手腳。
滿大街的人都紛紛投來探究目光,把目光凝在了楚聞盛和嶽柔的身上。
沈瑤覺得自己沒辦法離開了,給他們兩個製造獨處的機會,嶽柔在楚聞盛面前現在完全像上可憐兮兮的小雞仔一樣。
楚聞盛抓著嶽柔就要讓下屬帶走,嶽柔掙扎起來被他一把甩了過去,咂在了兩名下屬身上。
“帶走,不想再看到她了!”
這句話言外之意也是滅口,經常幫他做這件事情的下屬心領神會。
嶽柔看向沈瑤,口中雖然沒有說一個字,但是是在呼救。
沈瑤面上一臉的不屑與淡漠,嶽柔不是一個輕易交心的人,很輕鬆的幫她解圍,豈不是顯得掉價。
她在一旁默默地瞧著。
見她不肯再幫助自己,嶽柔心裏無比凝重,沒錯,在楚聞盛身邊的人,果然也不是什麼好人。
嶽柔一把推開了兩名侍衛,自袖口中伸出短刀來,速度之快,讓人乍舌。
眼前閃過亮光,楚聞盛反應也很迅速地用手背擋開了那柄短刀。
沈瑤在一旁勾著唇欣賞,果然是來接近刺殺的,只是不同於原書裡取得信任後伺機刺殺,她知道自己這是最後一次機會接近了,索性破罐子破摔,開始顯山露水。
桃兒和孫嬤嬤看到這樣的場面嚇壞了,連忙護著沈瑤要遠離。
她一點也不害怕,目光緊緊盯著正在過招的二人,嶽柔絲毫不顯拖沓,身形極快,明顯會些拳腳,不然也不可能有底氣來刺殺。
只是楚聞盛也不是太子那樣的草包,很輕鬆的就打掉了嶽柔手裏的短刀。
“哐當——”
嶽柔手上被狠很回震了一下,瞬間就錯亂了筋脈,劇痛無比,她悶哼一聲緊緊扶著自己受傷的手,咬牙七尺地目光看著楚聞盛。
二人實力相差懸殊,鋌而走險的刺殺落下帷幕,周圍的人早就推避得遠遠的。
眼下,嶽柔直接暴露了自己的目的,楚聞盛不再會給她機會,抽來屬下的長劍橫了過去。
若再近些,就能割開面板和血管。
沈瑤上前,故作驚詫也一臉愧疚,“沒想到是來刺殺三哥你的啊,怪我識人不清讓三哥遇刺了。”
收拾了嶽柔,楚聞盛心情大好。
“弟妹何必歉疚,看到這人的真面目就好。”
嶽柔聽著他們之間的客套話,心裏一陣陣的冰涼,原來他們是一夥兒的,逼著她落入陷阱。
沈瑤移眸,凝在嶽柔臉上,抬手挑起她的下巴仔細端詳了一瞬,“三哥打算如何處置她?”
楚聞盛直接道,“直接了結,杜絕後患。”
“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的,弟妹我負全責,不過你見她同我模樣相似的份上饒她一命,如何?”
“放來她就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啊弟妹。”
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用意,楚聞盛還是不願意把嶽柔交出去。
嶽柔帶著不解抬眼看向沈瑤,她為什麼又要跟楚聞盛求饒?
沈瑤忽地嘆了一口氣兒,“嗯,那就算了吧三哥,這外面也沒有什麼好玩的,我去找王爺了。”
她丟下這句話的同時也叫上了桃兒和孫嬤嬤離開。
楚聞盛見狀,連忙上前攔下,“弟妹真是善心,那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繞她一回,你別生氣,時間還早著呢,我們再逛逛。”
說著,他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屬下,又是另一副語氣,“放開她,讓她滾。”
可惜放走了嶽柔,沈瑤也走了。
楚聞盛發現自己兩頭都沒佔,嘴角的怒意上揚,“她們兩個不會是串通好的吧!”
不然沈瑤為什麼對著那個女人百般維護。
他重新叫來侍衛,仔細交代起來,“把剛纔那個女人抓回來,我要看看她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
“是!”
茶館。
沈瑤半路上撞見了王府的侍衛,一同回到茶館楚玄霄卻已經不見。
阿禮語氣艱澀道,“王爺等了你許久,沒等來你,人現在已經上馬車了,皇妃快去吧!”
聽著語氣就覺得不妙。
“嗯,我去瞧瞧。”
她上了馬車,裡面沒有燈火一片黑曜,也意外的沉寂,裡面好似沒有人一般。
沈瑤直接摸索著探進去,先是摸到了一張冰冷的大手,再是被那張冰冷的大手給拖拽了過去。
馬車軲轆轉著,楚玄霄抓著她的手一直沒放,面色沉沉,冰冷異常。
從她上了馬車他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沈瑤在一旁心境忐忑,抿了抿嘴又陡然放鬆,都不知道他生的哪門子氣。
不多時,楚玄霄忽然放開了她的手,沈瑤也收回自己已經變得冰冰涼涼的手,骨節分明的蜷縮起來。
楚玄霄眸子半開合,睫影如扇,在眼底掃下一片濃重斑駁的花影來,薄唇輕啟,“去了這麼久,你莫不是去見了誰?”
聲音低沉又隱晦不明。
沈瑤微愣,僵了僵身子,這該怎麼回答,他生氣的點是因為她出去太久嗎?
還是說他知道自己同楚聞盛結伴了?
若不實說就很可能重蹈覆轍,上一回,他可是連著好幾天,都讓她端茶送水研墨焚香做各種雜活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