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計劃落空
“本國君還未駕崩,他們就迫不及待的掩埋了本國君,罪該萬死,還有沈春憶,枉本國君平日對她有求必應,毒就是她下的!”
他痛斥沈君瀟夏貴妃以及沈春憶,又心存感動和感激的看著屋子裏的人,目光柔和的掃視著他們每一個人。
沈瑤同沈國君對視,目光毫無波瀾,現在沈國君已經徹底清醒,不會再受那三人的擺佈,她來到這裏的任務也該完成了,等事情徹底了結,她便帶著楚玄霄回到楚國,給沈母報個平安,再給沈舒傲說明現在沈國的情況。
她如此想著,把目光平淡的放在了沈君銘身上。
沈君銘若有所思,側目同她對視,心裏縱然知道她在想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待到四下無人,只有他們彼此之時,沈瑤把沈母和沈舒傲還活著的訊息都告訴給了他。
“兄長放心,我會照顧好他們的。”
沈君銘一切都還不知道,出事的時候就已經什麼也不知道了,連自己身在何處被囚禁都一無所知。
他以為沈瑤也不知情況,於是暗中找尋沈母和沈舒傲的下落,但是得來的卻是死訊,幸好現在沈瑤又告訴他他們都還活著。
沈君銘一臉欣慰,希望把他們都接回沈國來。
現在他已經有能力保全他們,沈國君已經認清那母子三人的陰謀詭計,待他重新上位,整個沈國都會翻天覆地變得再次通明。
沈瑤陷入猶豫之中,她緩慢的眨了眨眼,“我回去就問問他們的意見,若是想離開楚國回到沈國,我會親自護送他們回來的。”
沈君銘知道沈瑤還是有所顧忌,衝她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這一次也讓他對她刮目相看,有了新的認知,總覺得眼前這個妹妹已經換了一個人。
只是這世間哪兒有這種可能,他也只當她是突然就開了智慧覺醒。
待沈國君養好身子,親自上朝堂揭穿了沈君瀟,至此,沈君瀟國君的位置徹底坐不住來,母子二人的罪行全部被公之於衆,連帶著沈春憶也要被關入監牢之中。
夏貴妃眼看現在計劃落空,心裏又怎麼甘心,居然隨身都帶了把匕首,拉過沈瑤要挾沈國君。
沈國君擔心沈瑤安危,不敢再動有東西,所有人都心繫沈瑤。
面對這樣的威脅,沈君銘和楊碩還未有反應,就都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場危險的挾制發生。
被押解在旁邊的沈君瀟看到這一幕立馬就興奮了,對著夏貴妃慫恿地喝道,“快殺了她母后,殺了她我就可以立馬做國君了,都是她在礙事,你快殺了她給我們陪葬。”
楊碩竟然選擇了幫沈瑤,實在是可惡,她掏心掏肺真的輸到一無所有,沈春憶也被妒嫉和不甘衝昏了頭腦,跟著附和,“對,殺了她,讓她為我們陪葬!”
話音還未落地,夏貴妃也只是分散了片刻的注意力權衡利弊之際,一枚物事猛然擊中了她的匕首,她整個人的手都被一道驚人的後推之力給震的發麻,眼疾手快地握住了掉落半空的匕首,握住匕首的手卻都在劇烈發麻,根本沒辦法再緊緊握住匕首。
手上一下子就被剜出了血,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夏貴妃剛有反應一抬頭,就看到沈瑤被人拉入懷中,一把冰冷的長劍刺向了她。
“啊——”
慘叫聲響徹大殿,夏貴妃口吐鮮血,心上被狠狠刺中。
沈君瀟眼看夏貴妃遲疑之下讓最後報復眾人的機會都沒有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夏貴妃尚有活氣,努力的在討饒,沈春憶也害怕,為她求饒。
被關起來總比死了好。
面對苦苦的哀求和掙扎,沈國君沒有一點遲疑,“動手吧駙馬,夏貴妃此舉死不足惜!”
他再沒有半點的寬宥,一聲令下,楚玄霄手中的長劍直接刺穿了夏貴妃的肩胛,整個人求饒的聲音卡了一半在喉嚨間,已不得而出。
她目光垂落向下瞧了瞧,正瞧見一枚核桃在膝蓋旁躺著,很快,口中的鮮血滴了上去,染紅了整顆核桃。
沈春憶看到夏貴妃似乎斷了氣,而周圍的人都十分冷漠的瞧著,她的精神再也崩不住,當場就開始說起了瘋言瘋語。
沈國君還沒想好怎麼處置他們,把沈春憶和沈君瀟先被帶了下去關押起來。
事情終於結束,沈國君身體已經很難回到當初的狀態,自認身體已經幹不動,有意把這國君的位置讓給沈君銘。
他同皇后商議了起來,皇后十分贊同,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這樣甚好,讓君銘成為國君他一定會做的很出色,你要不同我和兩個孩子一起過過最平凡的日子?”
皇后提出邀請,沈國君還愣了愣,一直都以為她因為沈蓮的事情心存芥蒂,沒想到還是以前那麼的體諒他,現在他也自知自己想要平淡的生活,當即就應允了,只是在這之前還需得送沈瑤和楚玄霄回去。
二人早就決定了,事情一了結就決定了日子要離開,沒有表現出絲毫留戀。
“三日後就走,以後有空再走動罷,楚國也有很多事物堆積著等著我夫君去處理解決。”
沈國君點了點頭,“好,你們自然有打算,我命人給你們準備了不少沈國的特產和寶物,帶回去替我問候一下駙馬的雙親吧!”
沈瑤頷首,“行,我一定會問候的。”
說完,她又對他們平淡的交待了幾句,也單獨同沈君銘做了約定,先不要把沈母和沈舒傲還活著的事情告訴給沈國君,塵埃落定,是該走了。
這一去,就再也不能見面。
攝政王舒袖端坐,目光遊離,眼眶微紅,現在還沒辦法接受他們離開的這麼迅速。
當真只是爲了解決這件事情而來的嗎?
他在沈瑤心裏又算得上什麼,臨走之際居然沒有對他說上一言半句。
最在意的地方就是這一點,沈瑤對所有人都交待了話,就連沈君嚴和沈君臨都有話說,可是獨獨對他沒有話說,這究竟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