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不為人知的身份
反覆確認下那不是後天紋的,而是先天就有的胎記。
當初是經由她手把人帶出宮賣到鄰近的沈國的,自然知道那胎記真的長的不合時宜。
如今她非但沒有遠離楚國,居然還回到了這裏,在她和皇后的眼皮子地下活著。
看到趙氏盯著自己手看,曉兒下意識把手往回收縮了一下,詢問道,“怎麼了趙夫人?”
趙氏眼神冷漠地抬眼看著她,“沒什麼,你這胎記同我那死去的女兒一模一樣,不過她已經死了,只是相似而已。”
曉兒身子僵硬,頭一回聽到胎記一模一樣的話。
趙氏說的前言不搭後語,但是讓她莫名紅了眼眶,心裏燃起了丁點希望,可仔細琢磨過那話,瞬間變得黯然。
想想也不可能,趙氏都說了,她女兒早就死了,胎記也只是長得很像而已。
她從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也就不知道自己的來處和去處,在沈國皇宮裏當了宮娥也就沒想過回家,因人海茫茫,又註定要老死在宮裏,從來不想。
留在沈瑤身邊時也沒想過,因為這裏給了她一個溫暖像樣的家,只是趙氏把她的手抓起的時候,她的心微微平靜了許多。
鏡花水月,看著趙氏帶著人就那麼離開,曉兒低頭看著自己手上那塊胎記莫名的傷感。
這件事情,沈瑤很快得知,反覆思索,終於可以確定一些事情。
首先,皇后那些表情是掩飾不了的,比對著她還要生氣,情緒波動十分大,因而曉兒的身份肯定具備了動搖她的根本,其次,楚昊揚不是她親生的,可她確確實實是在那一年懷孕生了個孩子,說明真正的那個孩子,一定另有其人,而且必須的是個女的。
否則,怎麼鞏固她的地位,讓她所出的子嗣當上太子呢!
沈瑤這麼一想,瞬間就想明白了,目光緩緩轉向身邊人,“曉兒,你別聽那老婆子同你扯,你肯定有其他不為人知的身份。”
曉兒愣住,“我嗎?”
不為人知的身份?還能有什麼身份呢?
桃兒歪了歪頭,“就我感覺,曉兒確實不一般啊,天生就有種和我不一樣的氣質。”
曉兒困惑不接,抓頭問,“曉兒姐姐,我身上能有什麼氣質嗎?”
沈瑤失笑,“不管是什麼氣質,曉兒身份肯定不簡單。”
她能肯定,也準備繼續一探究竟。
皇后蒞臨五王府治病的訊息,不消片刻就傳到了三皇子和二皇子耳中,這驚天的訊息讓他們倍感威脅,猜測不斷。
竟然親自去了五王府,這說明什麼?
楚秋白道,“說明她是不是想拉攏五弟集中對付我們兩個?”
他說不無道理,畢竟他的臉就是拜了皇后背後的母家公孫家所賜,她莫不是真的要同楚玄霄強強聯合?
恨只恨現在他們元氣大傷,根本沒辦法過去擾亂他們。
楚聞盛面目怒氣外露,“楚玄霄是不是腦子不好使了,不知道那個小傢伙野心也不小嗎?公孫家會讓他撿到便宜?”
巨大的利益面前,什麼都是有可能的,就算是沈瑤同公孫家結過怨,估計也暫時放下了。
所以無論怎麼樣,他們兩個都會被先下手。
想到這裏,他艱難的嚥下了一口唾沫,楚秋白也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過了很久,楚聞盛頭疼的“嘶”了一聲。
“臉上是好了,可是我最近又開始頭疼了,那個殺千刀的老頭,居然這麼陰我!”
他滿臉都寫滿了無可奈何,準備去公孫家討伐那個老頭。
楚秋白髮出疑慮的聲音,“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他們還會認嗎?”
本來一開始就想觀望,沒想到等來一個驚天噩耗。
楚聞盛和楚求白都各自有些坐不住了。
“那你說怎麼辦?我的人就是看到那個死老頭進了公孫府的,他們敢做不敢當嗎?”
他就不信他討要不了一個說法。
楚秋白不再反對,知道他正在氣頭上沒有忤逆,而是順勢而為,“那就去吧,看看他們怎麼說,你也別生氣了,這件事情對你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只要找到那名醫師,就能還你一個公道。”
這話似乎戳了楚聞盛的肺管子,他生氣道,“什麼狗屁公道,我要什麼公道,我要公孫家給我大賠特賠,最好是傾家蕩產!”
多少不現實了,楚秋白兀自嘆了一息,把手放在兩邊膝蓋上,“明日去嗎?”
拖越久越不利。
楚聞盛點頭,“明日早上就去,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那個小老兒可別給我跑路了。”
楚秋白終於同他意見達成了一致力,“好。”
與此同時,沈瑤給自己腰上纏綁了一圈又一圈,讓腰圍增大了些,接著,在肚子上塞了不少綢緞填充物。
此情此景,楚玄霄看的滿臉問豪,“你幹嘛?體驗有孩子嗎?這麼着急?”
連日裏的耕耘好像沒有什麼效果,他心裏倒是不急,沒想到沈瑤表現出了急躁。
本以為是這樣,沈瑤卻抬眸瞪著他,“想什麼,這個時候怎麼都該顯懷了,你要事情露陷是嗎?”
楚玄霄反被說了一通,正是納悶,聽著她的解釋也就明白了。
“可是突然大起來,是不是有些奇怪.......”
沈瑤當然考慮到了,低頭取掉了一些東西,腰上依然微微鼓起,看著像那麼一回事兒。
楚玄霄也盯著她的肚子看,雙眼微微收合,神情恍惚,不自覺的道,“真像有了,我最喜歡小孩了,你快過來讓我親一親,說不定很快就會收穫。”
話說的沈瑤身形猛顫,“你別迷信,這纔多久。”
說罷,她卸下腹上那一層層負累,也剝了外衣往床榻走去,站在了楚玄霄面前。
楚玄霄看著她笑了笑,“迷信什麼?我說的是運氣,萬一呢?”
瞧他那口齒伶俐的模樣,沈瑤伸手點了點他的眉心。
手指很快被楚玄霄大手捉住,放在唇邊印上了自己溫熱的薄唇,他閉著眼,一片靜謐,睫毛濃密纖長,根根分明,在眼底掃下了一片花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