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了成了女配
屋外樑柱紅綢滿繞,雖以入夜,但整個府邸卻依舊燈火通明。
房間內,沈瑤額頭滿是細汗,呼吸急促。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穿越到睡前看的那本《長安吟》中,還穿成了書裡的惡毒女配,性格糟糕不說,還被送去給男配沖喜最終慘死……
沈瑤在床上不安的掙扎,頭部突如其來的刺痛讓她在夢裏猛地驚醒,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扶著頭部低吟。
“疼死我了!”
緩了一會後,她有些吃力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陌生直接讓她瞠目結舌。
面前的房間都是古風裝飾,古色古香間連照明都是用的紅燭,沈瑤有些恍惚。
——這是……還在做夢?
她這念想剛落下,房門便被人從外推開,幾個穿著大紅粗服的喜婆嬤嬤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嬤嬤見沈瑤醒了,尖銳著嗓音開口。
“喲,還以為自己是公主呢!趕緊的,我們五皇子還等著你沖喜呢,淨知道磨蹭。”
那嬤嬤翻了個白眼,要不是他們五皇子犯煞,國師算出來要鄰國沈國的二公主和親沖喜,不然一個小小的沈國,怎麼會有資格跟他們聯姻?
她揮了揮手,另外幾個嬤嬤立馬衝上去把沈瑤給架了起來。
“你們幹嘛!”
沈瑤瞬間清醒過來,她不是在做夢!她是真的穿越到《長安吟》這本書裡,成了惡毒女配!
沈瑤心理破防,別人穿越各種金手指開掛,而她卻直接穿越書中成整個沈國最沒地位尊嚴的二公主,性格惡毒刁蠻,就因為一個離譜的卦象,她的父親,沈國的皇帝,爲了討好楚國,直接將她送過去給一個病癆鬼沖喜!
沈瑤掙扎,但那些嬤嬤人粗力大,她根本躲不開。
那嬤嬤見沈瑤這副模樣,不屑的譏笑一聲:“還擺著這公主架子呢,快帶去喜房!”
她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沈瑤就被她們丟進了另一個掛滿紅鍛的房中。
喜房的門被鎖死,無論沈瑤怎麼推也打不開。
“開門!趕緊給我開門,放我出去!”
但無論沈瑤敲得多賣力,門口都沒一個人迴應。
正當她想著怎麼逃出去的時候,一直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然開口,他聲音虛弱的像將死之人。
“你就這麼想逃?”
他的聲線很好聽,但冰冷的語氣中帶著嘲諷。
沈瑤只感覺脊背發涼,她離木床邊很近,可以清晰的看見躺在床上的男人那張面目全非的臉,臉上大塊面板萎捲起來,可怖至極。
她想到原文裡沒被陷害前的楚玄霄是多麼耀眼的存在,對比現在的落魄,真是雲泥之別。
沈瑤心中嘖嘖以嘆,看向楚玄霄的目光多了幾分同情。
楚玄霄之前在書中可是唯一一個長得禍國殃民的反派,只不過反派就是反派,他窮極一生追求的東西被男主輕而易舉的摧毀,幹不過男主不說,反正總的就是一個怎麼看都可憐的炮灰反派。
楚玄霄似乎感受到沈瑤目光中夾雜的同情,他眼神陰翳。
“再這麼看著本王,小心本王把你眼睛活剮下來!”
他怒氣而道,聲調上揚了很多,像是強撐著一口氣一般。
沈瑤被楚玄霄這突如其來的怒氣嚇了一跳,她後退幾步,跟楚玄霄拉開距離,生怕他下一秒又有力氣了撲上來剮她眼睛。
她不敢再這麼直勾勾的看楚玄霄,經過這一系列的刺激,沈瑤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作為穿越者沈瑤的理智迅速回攏,房中濃重的藥草味猶如提神藥劑,讓她猛的想起原書中所有的劇情發展。
沈瑤大腦飛速運轉,整理出一條最重要的資訊就是,楚玄霄在沖喜三日之後會暴斃而亡,到時候她也會跟著陪葬!
想到自己可能會被活埋,沈瑤一個激靈,她可不想剛上線就下線。沈瑤想到當初在21世紀她也是個頂級醫師,救活的人比比皆是,她就不信一個小小的楚玄霄她還能救不活?
沈瑤想到這頓時底氣十足,她直接扒開床簾向楚玄霄走去。
“把手給我!”
沈瑤語氣有些焦急,但是楚玄霄卻眼都沒睜,充耳不聞。
沈瑤心中罵娘,直接拉過他的手。
“滾,你做什麼!”
楚玄霄眉頭緊皺,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語氣裡頭還夾雜著明顯的怒意,雖說他現在身子虛弱,但氣勢卻絲毫不差,沈瑤站在床邊都能察覺到那該死的威壓感。
沈瑤吞了口唾沫,伸出去的手縮了縮但卻沒有放開,這生死關頭要是沒治好楚玄霄,她可就直接涼涼了!
也不管這身邊的氣氛都快凝結成冰了,沈瑤更用力抓緊楚玄霄的手腕。
“咳……咳,別動本王!”
楚玄霄下半身全廢,他根本沒有力氣掙脫開沈瑤,因為掙扎牽扯到身上的傷口,楚玄霄猶如萬蟻噬骨,原本就可怖的面孔因為痛苦更加猙獰可怕。
沈瑤白了他一眼,心中吐槽:要不是怕被陪葬,老孃纔不管你死活。
“不想死就別亂動。”
她提高聲調,順道把楚玄霄身上的禁穴點上,讓他動彈不得。
沈瑤不屑的瞥了一眼楚玄霄,她中西醫貫通,病號多少人求著掛都掛不上,要不是迫於生計,她纔不會白給人看病。
她覆上楚玄霄的脈搏,眉頭漸漸皺起,過了好一會兒才放開。沈瑤下一步直接把楚玄霄從床上拉起,她憑著腦中熟稔的中醫知識,點穴飛快在楚玄霄身上游走。
楚玄霄身子太虛弱,他咬緊牙關斷斷續續吐出幾個字。
“放開本王……不然本王命人把你碎屍萬段!”
楚玄霄忍住身體異樣的難受,吊着一口氣威脅沈瑤,但是沈瑤一刻也沒有停下來,一直到房中第三柱香燃盡,她才收手。
楚玄霄額頭細汗密佈,眉頭緊皺,似乎在忍受著什麼非人的痛楚。
沈瑤收手,也不管楚玄霄在一旁疼得直哼哼,滿臉惆悵的自言自語道。
“這破病用什麼藥引不好,非要用春藥。”
她滿臉愁雲的嘟囔,雖然作為二十一世紀新時代女性,但是要春藥這事她還是很為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