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去席家
螢幕上一個琛字,跳得安夏心也跟著跳。
嗯?這是誰?她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改了備註。
這麼親密肯定是席睿琛自己的手筆。
安夏一邊嫌棄,一邊乖乖接了電話。
“怎麼回事。”席睿琛聽聲音有些生氣。
安夏裝傻。
反正今晚肯定不會跟他回去,傻子纔去。
脾氣上來就要吼她,可想起安夏還在特殊時期,席睿琛火氣被堵在喉嚨。
沒辦法,自己的人,得寵著。
席睿琛放低聲音,“說好的我來接你,你人在哪兒?”
“哦,那是你單方面說的,我又沒同意,席少你自己回吧。”
當時安夏知道爭不過,什麼也沒說就走。
這時候非常慶幸。
還好沒答應,不然還不好收場。
席睿琛確實拿她沒什麼辦法,只能當祖宗供著。
“乖,出來回家,宿舍裡誰照顧你。”
安夏驚呆了。
她直接張大嘴,都沒辦法說話。
席睿琛知道他在說什麼嗎。
他身價幾十億,好好的四大家族之首的繼承人。
這時候竟然低聲下氣的,說要照顧自己。
可能是很久沒聽到她說話,席睿琛皺了皺眉,提醒自己不能發火。
“安夏?身體不舒服別硬抗,回去有我照顧更好,我說過不會碰你。”
切,就會忽悠人。
上次如狼似虎的人是誰,安夏可不信。
嘴上這麼說,還不是因為她來了親戚,他沒辦法動手才這麼說。
不過安夏突然想起來。
對啊,她有親戚護身,為什麼要怕他。
黑乎乎的紅糖水閃過腦海。
安夏:“……”
她覺得再吃一次,自己會去世。
可軟乎乎的大床又在吸引自己,它跟妲己一樣,衝着自己招手。
“主人~我的懷裏最暖哦~”
哦,對不起。
安夏妥協了。
有什麼能比妲己,哦不是,比被窩更吸引人。
“回去也行,就是你不許進廚房,更不能給我煮紅糖水。”
席少的紅糖水,跟催命的毒藥一樣。
安夏好不容易重活過來,惜命得很。
席睿琛:“……”
昨晚她還誇好喝,一口喝完了,席睿琛以為自己廚藝很好。
他答應了,結束通話電話盯著手機沉思。
最後給周晨發了訊息:【紅糖水很難喝嗎?】
周晨很快就回了:【不啊席總,紅糖水很甜,我女朋友挺喜歡喝的。】
看著他的訊息,席睿琛又陷入思考。
他想了想,上網搜紅糖水。
跳出來很多圖片。
席睿琛沉默了。
圖片上,紅糖水顏色發紅,跟昨晚他端出來的,根本就不是同一個品種。
看著更像是煮了碗黑墨水。
昨晚安夏喝的時候,表情有些痛苦,現在席睿琛知道了為什麼了。
結束通話電話,安夏和齊淼說,“我今晚又不住宿舍,先走啦。”
歡快的跑出門,準備回去睡大床。
出了學校一眼看見他的車,安夏直接開門坐上去。
席睿琛咳嗽了聲。
安夏覺得奇怪看他。
他嘴張了張,想說什麼又好像說不出來。
做了強大心理建設之後,席睿琛準備和安夏道歉。
“我…”
安夏繫好安全帶,抬頭,“怎麼不走?”
話被打斷,席睿琛只能一腳油門,帶她回席家。
路上偶爾會瞥一眼鏡子裡的安夏。
“席少專心開車。”安夏提醒了他。
被發現他沒再看,專心開車。
等到了席家別墅外,安夏推開門正準備下去,面前突然伸過來一雙手。
安夏抬頭看到席睿琛,還沒等問。
身體就失重,安夏一緊張,兩隻手抱著他的脖子。
安夏被他公主抱進席家。
本以為進去就會鬆開自己,沒想到他抱著人又往二樓走。
“席少,我沒這麼虛弱,可以自己走。”
以前的席睿琛去哪兒了,最近的讓安夏有些害怕。
那一雙手隨便席揮,整個C市都要動一動,現在卻屈尊降貴來抱自己。
但席睿琛根本沒理安夏,抱著人去二樓客房。
把人往床上放,“乖乖等著,吃晚飯了嗎?”
席睿琛的細心體貼,讓安夏魂都快被嚇沒。
她結結巴巴的說,“吃,吃過了。”
就是食堂的飯不怎麼好吃,也就填飽肚子。
“好,那你躺著休息,有事叫我。”
安夏點頭,跟小雞啄米一樣。
然後一直看著席睿琛出去,那背影竟然讓安夏覺得偉大。
她拋棄這個念頭。
“不行不行,不能中圈套。”
席睿琛是誰,是頭大灰狼啊。
安夏有些懊惱的嘟嘴。
不過躺在舒服的大床上,睏意很快就襲來。
她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得很舒服,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
安夏伸了個懶腰,跟小貓一樣滿足。
“進來。”
說完安夏有些奇怪的歪頭。
這裏是席睿琛家,他從來沒這麼禮貌過,只會推門而入。
所以安夏在席家,睡覺一直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
門被開啟,一個老婦人端著紅糖水走進來,笑得像朵花。
安夏很快認出她,驚訝無比,“你……”
這不是上次給席睿琛送到的阿姨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可能是看出安夏的疑惑,阿姨說,“是席少爺叫我來的,給你熬紅糖水。”
她把紅糖水端到安夏的手邊。
顏色還算正常。
安夏覺得,席睿琛可能是知道自己的手藝不好。
端著紅糖水,忍不住想笑。
看阿姨還在這裏,只能忍著。
她是專業的,一般時候不會笑,除非是忍不住。
阿姨的手藝特別好,喝進去甜而不膩,安夏覺得小腹暖暖的。
“阿姨,你的紅糖水好喝,比我喝過的都好喝。”
比如昨晚,出自席睿琛之手的那碗。
比起來簡直天壤地別啊!
阿姨笑了笑,說:“你叫我陳姨就行。
自從席少爺的母親去世,我也很多年沒煮過紅糖水了。”
陳姨的表情很惋惜。
而安夏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席睿琛的母親去世了。
抱著碗,安夏心裏莫名有些同情。
她沒敢問是怎麼去世的。
陳姨很快擦掉眼淚,把空碗收回去。
“好好休息,席少爺可是很關心你的。不然也不會大晚上叫我過來。”
門口出現個高大的身影。
這別墅空蕩蕩沒別人,除了自己和陳姨,就是席睿琛。
安夏裝沒看見,說:“謝謝陳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