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她回來了
傅老當然樂意,將項鍊交給他,傅敏儀長長的美甲已經掐進肉裡。
眼看著他舉著項鍊過來,安夏強忍著噁心纔沒起身離去。
把項鍊套在安夏脖子上,輕輕一扣就好了,傅安清的手卻沒有離開,在她脖子上拂過,用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
“你戴這個真好看。”
安夏快噁心吐了,卻還是要保持得體的笑,剋制自己不往他臉上甩一巴掌。
好在他並沒有出格的舉動,很快就退開回到自己座位上。
旁邊傅敏儀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好像恨不得把自己凌遲。
不過她越生氣安夏越高興,不枉她今天來一趟,就是要膈應傅敏儀的。
也正好她想起來什麼,就和傅老說,“我今年22整,不知道敏儀多大,這輩分怎麼定呢。”
傅敏儀瞬間瞪大眼睛,好像有些不可置信,剛要說話就聽傅老說。
“你比她大,她叫你一聲姐姐也是應該的。”說完看向傅敏儀,好像示意她叫人。
而安夏也看向她,這麼多人等著她再心不甘情不願,也只能磕磕巴巴的叫,“姐,姐姐。”
等叫完她手心都已經被扣出血,哪怕這樣傅安清都沒有幫自己說話的意思,還開著玩笑,“那我比安夏大,快叫哥哥。”
本來是噁心傅敏儀的,沒想到傅安清會跳出來噁心自己,安夏忍著噁心,“安清哥。”
三個人之間你來我往,傅老好像並不知道似的,還朗聲笑著說好。
而傅敏儀氣不過,不經意的把酒杯碰倒,紅酒把安夏的白裙子染紅,她立馬站了起來。
這一瞬間發生只是短短的幾秒鐘,但是傅敏儀臉上的表情變化多端。
從震驚到不好意思,眼裏還藏著一點得逞的快意。
做戲誰不會,安夏也趕緊大方的說,“沒事的,妹妹怎麼這麼不小心,下次注意點。”
這條白裙子已經毀了,紅酒染了大片面積,傅安清警告的看向傅敏儀,卻見她不甘示弱的看回去。
裙子漲了總不能就這麼穿著,傅老叫來管家想讓他帶安夏去換一身。
這時候傅敏儀很懂事的站出來,“爺爺,我帶姐姐去把,姐姐身材和我差不多,應該能將就穿我的。”
看她難得這麼懂事傅老就同意了,安夏卻知道來者不善,不過她也不慫。
笑容得體的說,“那就麻煩妹妹了。”
傅敏儀帶著她離開宴會廳,往樓上走,傅安清看著兩人的背影有些不放心。
等離開了宴會廳,傅敏儀用餘光看了眼林安夏,她緊緊跟在自己身後,傅敏儀嘴角勾起得逞的笑。
很快到了樓上,進了房間後傅敏儀也不再做戲,關上門之後猛的撲上去。
她的目標是安夏脖子上的項鍊,所以抬手就要去搶,安夏察覺不對很快躲開。
撲了個空傅敏儀也不急,反正現在人已經在自己房間,不可能跑得掉。
她陰測測的笑,“那項鍊你不配,立刻馬上摘下來還給我。”
看她這樣安夏越發篤定這項鍊很貴重,抬手摸了摸說,“可是是傅爺爺送給我的哎,有些人只怕想要都沒有吧。”
被戳到痛處她一改常態冷笑說,“你今天是不是覺得自己的風頭出盡了,感覺到十分的風光?”
說著看安夏身上那身被自己弄髒的裙子,林安夏就該是這樣,落進泥裡配不上安清哥,也不配進傅家。
安夏皺著眉說,“費勁這麼多的心思把我叫到你的房間,就爲了跟我說這些話?”
如果沒有衣服給她換,大可不必把自己叫來,免得到時候又要做戲。
可能是想起外面的人還等著,傅敏儀狠狠地看著她脖子上的項鍊,笑了笑說,“好,我去給你找衣服,你把項鍊換下來,一會兒再戴上就行。”
說完就再沒有別的舉動,真的老老實實去找衣服。
安夏沒有懷疑,不過卻沒有解項鍊,說不定她就等著呢,自己又不傻。
很快她找出來一件淡藍色的長裙,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好看的,還有些醜,到時候她肯定沒辦法出風頭。
安夏也沒有嫌棄,只要有的穿就行,只是有項鍊不方便換。
她看了傅敏儀幾眼,抱著衣服去了衛生間。
傅敏儀就守在門外,等她出來看見脖子上的項鍊,突然神秘的說,“你不知道這項鍊的來歷吧,是要送給安清哥老婆的,你收得安心嗎?”
上一次安夏還說自己對傅安清沒興趣,現在就把項鍊收下,林安夏還不是也只是個想進傅家門的女人。
聽到這話安夏皺了皺眉,確實有些被膈應到。
還沒說什麼,傅敏儀就可憐兮兮的跪下,“求你還給我吧,我什麼都沒有了,只有安清哥,你不要和我搶,別的我都可以給你。”
看見她就好像看見自己前世,那時候自己求她讓自己再見傅安清一面,那時候她冷漠的拒絕,現在倒是輪到她求自己了。
這條項鍊就算膈應,安夏也樂意戴,等回去就收進抽屜,反正就是不會便宜她。
安夏抬起她的下巴說,“傅敏儀,你也有求人的時候啊。我告訴你,你和傅安清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別想在一起,這是對你的詛咒。”
傅敏儀突然瞪大眼睛,好像有些不認識眼前的女人,她猛的退後,顫顫巍巍的喊,“安……安夏?”
她剛纔好像在這個女人的身上,看見了那個瞎子的影子,傅敏儀有些害怕。
安夏卻笑了,還想再說什麼這時候門突然被敲響,她皺了皺眉。
很久沒見人傅安清過來找她們,現在正在門外喊,“敏儀,安夏,爺爺讓我來喊你們快點過去。”
沒想到傅敏儀一聽到他的聲音,從地上爬起來就去開門,猛的撲進他的懷裏,“安清哥,我害怕,那個人,那個女人來找我了……”
聽見她的話傅安清臉色變了變,拍了拍她的背說,“別瞎說,你這是喝醉了。”
說完還看向安夏,“不管剛纔她說了什麼,都是酒後的胡話,安夏你別信。”
看他這模樣顯然是知道那事,但自己死了卻根本沒人給自己伸張正義,說不定屍體還在哪裏埋著。
安夏冷笑一聲,並沒有說話越過兩人就往外面走,她不能讓傅爺爺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