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

    楊絕醒來。

    “九祁感覺怎樣？”這些天，顧故都沒闔眼，一見他就問。

    楊絕搖頭。他不想說話，膝蓋那痛感還在，且無力，怕是廢了……

    顧故懂了，蹲下身望著他，“沒事的，太醫說慢慢養，最多一年就會好，與之前一樣。”

    向來跳脫，楊絕怎麼甘心躺在床上不能自理，跟個廢人有什麼區別。聽到這些，好又不好，楊絕心情頹廢，轉向一邊，不看他。

    “……”顧故無言，跳動的心也慢慢停下。九祁是那般少年郎，怎麼可能忍受這些，本來的陽光墜成了黑暗。顧故痛心不以，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叫九祁回去，也不會發生這些。他，寧願自己殘了……

    [滴！顧故好感度上升1，現在為98！]

    一覺到這，楊絕都不知道好感度升了這麼多。可還是難受。雙腿成這樣，他真無法接受。

    兩人沉默，空氣壓抑，彷彿下瞬可結冰。

    直到微弱的聲音出現，楊絕待不住了，轉過身。這下，楊絕的情緒都沒了，他看到顧故在哭。

    無聲的抽泣，清淚順著臉頰流下，眉目水光，脆弱不堪。

    讓老婆哭的男人都是窩囊廢，楊絕抱住顧故，拍背安慰著，“師傅別哭了，我現在感覺好多了。剛剛是接受不了。現在很好。別哭了。”楊絕不停說著，口不擇言，驚慌失措。

    “……”顧故忍不住，聽他這樣說，那淚更是簌簌往下落。

    肩上一片濡溼，楊絕苦惱蹙眉，繼續安慰，“師傅，我錯了，你別哭了。我真好了，感覺下秒就能跳。真的。”

    “你騙我……你就是難受……都是我的錯……嗚……”給他安慰起，顧故直接失態，放聲大哭。

    肩膀溼透，楊絕都不知道怎麼安慰，只好緊抱住他，時不時蹭蹭。

    兩人相抱許久，顧故終於停住哭泣，鼻尖痛紅。

    楊絕幫他抹掉眼淚，動作輕柔，鋒利眉眼都溫柔到極致。

    “師傅會幫你治好的，很快治好。等下我就帶你回山谷，讓師祖幫你看。”顧故反過來安慰他，哭過後聲音軟糯，配上誹臉可愛惹人疼。

    楊絕忍不住了，摁住他頭，堵上這豔唇。

    “……”顧故僵住，緊張得不停吞嚥。

    [滴！顧故好感度上升1，現在為99！]

    感覺不夠，楊絕兩手都上，各分其職。撬開顧故唇瓣，在裡＊＊弄，吸吮，楊絕吻得愈加澀情真心。

    顧故回神，遵從心的指引，挽住楊絕後脖，頭後仰著。這樣的他如獻祭般，只願把最美好純潔的自己給對方，讓他怎樣都好。只想對方開心、歡喜。

    兩人動情深吻，楊絕已經不能控制自己，少年熱火，春情萌動。而顧故只比他大一兩歲，照樣激動。

    只要遇上楊絕，顧故就如干旱碰上雨霖，冰遇上火，土地遇上青草。楊絕就是顧故的一切情緒突破口，一切情緒的來源。沒有他，顧故就如不完整的人，遊離在世間。

    楊絕頂上顧故，兩人額首相抵，含情脈脈。

    “師傅，徒兒心悅你。”楊絕細細摩挲手中嫩脖，緊盯他。

    楊絕還小，不懂是非，顧故一時沒有回答。躲避視線，側頭不看他。

    “師傅？”楊絕見他態度突變，疑惑問道。

    顧故痛聲解釋，不敢直視他，“我們這樣是錯的，師徒不可結，男人更不可結。”

    從來不害怕所謂世俗，楊絕託他臉轉過來，正色道：“阿故，我不願意叫你師傅，我心悅你，想和你長相廝守。世人目光我不怕，要是阿故擔憂，我們可以隱世，只要阿故願意。”

    “可是。”顧故一臉躊躇。他沒有親人，只有師傅一人，不需要傳宗接代。而楊絕有，家中只有他一人，他不能這樣自私。

    就這樣，對誰都好。

    [滴！顧故好感度下降1，現在為98！]

    這聲一出，楊絕慌了，趕緊抓住顧故手，不讓他走。

    “阿故，此生我唯你一人。我是不會允許你走的。”楊絕表明態度，極為強硬。說著熊抱住他，面色倔強。

    顧故嘆氣，眸中都是痛色，無可奈何只能說，“九祁，你還小，有很多姑娘等你遇見。沒必要在我身上花心思。”

    “不，我就要你。誰都不要。”楊絕緊咬住，手上抱得更緊。

    他緊得，顧故都快喘不過氣，可是不在意。此時，心痛得其他都注意不到。顧故沉默，眼角又開始泛紅。

    沒有回答，楊絕鬆開他，張手立誓，“我楊絕此生只愛顧故一人，其他都不要，不然我天——”

    話沒說完，顧故上手堵住他，眸閃微光。

    楊絕掰開他手，繼續，“不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只要顧故。”

    沉重聽完，顧故頹廢彎腰，心裏既喜又憂。

    “阿故，愛就愛，人生在世只有一次。兩人相愛就不要考慮那麼多。之前我與爹說過我們事，爹答應了，他只是需要時間緩解。”楊絕握住顧故手，放到嘴邊親吻。

    顧故靜靜聽著，極為觸動。他也想愛，九祁很好，不想放棄。

    不想再讓他猶猶豫，楊絕挑起他下頜，闔眼親上去。

    “……”顧故斂眸凝視楊絕，裡面是無法隱藏的愛意。

    感覺唇愈發火熱，顧故不再猶豫，回吻著。

    經歷之前，兩人吻得熱切，比剛剛更火熱。空氣燥熱，身上燥熱，兩人反應一個比一個明顯。楊絕放掉紅唇，細細向下吻，吻得真情又澀情。在白嫩脖上留下一個個紅痕，有些帶著青紫。楊絕控制不住了，他，想把顧故連骨帶血，一點一點吞進嘴裏。

    太過激烈，顧故哪經歷過這樣心跳，臉帶晚霞。豔麗照人，勾魂奪魄。他後仰著，眼尾上挑，雙唇輕張，吐著熱氣。

    楊絕撞見這幕，摁住他，又堵了進去。

    “嗯……哈……”借吻間，顧故充忙吸氣，眸色動盪。

    這樣激烈吻對方，很久終於感到滿足，楊絕放開他。

    一解放，顧故大口呼吸著。紅潤唇瓣，像極了引人摘擷的紅果，鮮翠欲滴。

    楊絕深深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