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楊絕跟著襲昱出發，魔族全員出動，向仙魔交界處進發。

    兩族早已得到訊息，都在此處等待，楊絕不知道顧故是不是在閉關。很快出到魔界，到達交界處。對面的仙族一看楊絕真在，表情瞬間帶上鄙夷。

    “顧故那個老東西不敢來了。”襲昱瞅了半天也沒看見顧故的身影，故此下問，神色鄙視。

    仙靈宗掌門摸著鬍子，回擊過去，“對付你，我們足以。”

    “呵，足夠自信。”襲昱嘲諷道，表情讓人特想揍。

    這時，掌門又看向楊絕，眼神複雜，“九淵，你為何要這樣？”楊絕那雙赤瞳明晃晃擺在那，脖間的痕跡也明顯，掌門是不得不相信。楊絕已經叛變做了魔尊的男寵。

    其他人也一樣，目帶譴責看著楊絕。只有牧靈南宮天和少些一直支援楊絕的人不相信，他們眸帶淚光。

    楊絕才不管他們怎麼想，沉默不語，說了也是白說。

    因為他沒解釋，襲昱意外地看了他眼，後笑了笑，故意在眾人面前親了他口。

    楊絕：“……”這樣死活的洗不清了，主要他也躲不掉，動都動不了。

    ……

    氣氛凝固了。

    “你，你真是太對不起你師尊了！”掌門怒指楊絕，氣得渾身發抖。顧故對楊絕有多好，眾人有目共睹，況且楊絕從小生活在仙靈宗，在顧故足下。現在這樣，楊絕簡直就是罔顧人倫！

    雖然不能動，但能說話，楊絕開始演了。他平靜說著，暗有絲顫問道：“……師尊在閉關嗎？”不然師尊為什麼不來見他，就因為上次，再也不想看見他了嗎……

    掌門怒罵，一股被背叛的語氣，“你沒有臉見他！”

    這時，原先的六長老也開口，看蟲子一樣看楊絕，“掌門別說了，今天就打死他，給我們宗門除害，一證威名！”

    這聲渾厚沖天，後面眾弟子來時附和。

    “為門除害！”

    “為門除害！”

    “為門除害！”

    ……

    感覺他們就像小丑，楊絕內心恥笑，面上難過得直垂首。

    “現在你相信了吧，仙族就是些蠢人，你的好師尊也一樣。今天我會幫你抓顧故的。”襲昱安慰拍著楊絕背，眼底是笑意和戲謔。

    “……”楊絕沉默，身體卻止不住發抖。

    仙族眾人見不得他們搞在一起，簡直敗壞名聲。掌門立即大怒，“給我殺了他們，把楊絕抓回宗門，關進千層頂塔！”

    “殺！”

    “殺！”

    “殺！”

    ……

    弟子們紛紛衝上去，怒吼著。

    襲昱也趕緊下令，笑得邪肆，“上，一個不留！”

    “殺！”

    “殺！”

    “殺！”

    魔兵們也衝上前，高舉武器。

    一時間混戰，紅白相差，互不相容。

    血光滿天。

    又親了口楊絕，襲昱纔是正起臉色，直衝掌門而去。

    “……”楊絕是不可能幫魔族的，召出黑劍就幫仙族殺敵。

    牧靈視線總是留意楊絕這邊，見此不禁笑出來，流下熱淚。她就知道大師兄沒有背叛，肯定是被魔族給污衊的。

    南宮天也和她一樣，笑著，心裏安心多了。又砍死了個魔兵，南宮天跑到楊絕身邊，激動道：“六長老，我就知道你是被迫的！”

    “……師尊在閉關嗎？”楊絕沉默了會，纔是鼓起勇氣問。

    楊絕一直在說他，南宮天很不爽，但還是回，“是的。”

    聽到這個答案，楊絕無言，反手又殺個魔兵。南宮天也不再說了。

    前方打殘了掌門的襲昱，注意到楊絕脫離掌控，在那殺魔兵，怒笑出聲。轉手又發出道黑氣，黑氣直往楊絕額首衝。下瞬，楊絕眸色更紅，紅得發黑。

    楊絕不受控制，回身就給南宮天以劍，刺入心臟。

    “……長老。”南宮天捂著傷口，眼神痛苦帶著不可置信。

    楊絕拔劍，南宮天條件反射一顫。

    牧靈注意到這，趕緊衝來，一劍劈開楊絕的一擊，救過南宮天。

    不會等他們反應，楊絕繼續前，死追著南宮天兩人。到現在，牧靈已經可以與楊絕一戰，一樣大乘期。南宮天被牧靈帶到角落，牧靈引開楊絕。

    兩人打得不可開交，旗鼓相當。

    打了陣，牧靈真受不了，帶著哭腔，“大師兄，你醒醒呀！”不應該是這樣的，大師兄霽月清風，不可以被世人所辱罵。

    楊絕無神目光，手上繼續攻擊著。

    突然，南宮天在後麵偷襲楊絕，一劍刺入。

    楊絕猛噴出血，眸色清亮了些。

    牧靈震驚看向南宮天，質問著，“你幹什麼！”

    “只能這樣，先把長老控制住。”南宮天說著拔出劍，召出靈繩就想綁住楊絕。

    楊絕至少還是大乘期沒這麼弱，一手甩開他，舉著劍又攻向他。

    南宮天本就受傷，見牧靈還怒視他，趕緊大聲提醒，“快過去，控制住長老！”

    “……”沒有其他辦法，牧靈痛色緊皺眉，上去幫南宮天。

    兩人合力，很快就將楊絕制服，綁在樹上。

    “我在這看著。”南宮天撐著樹幹，立在一邊守著楊絕。

    “……”牧靈看撇眼虛弱的楊絕，難受嘆息聲，衝回人堆殺敵。

    南宮天在這一邊擋住來人，一邊保護楊絕。胡亂吞口丹藥，南宮天又繼續殺。

    仙魔大戰過了許久，掌門被襲昱打死，仙族眾人瞥見，紛紛哭嚎。頓時，又激烈起來，仙族人帶著更深仇恨，上前殺魔。

    襲昱笑得張狂，解決完掌門這個棘手點的，剩下其他不堪一擊。

    襲昱展開屠殺，仙族人一個接一個死掉，就如那路邊草芥，死得輕巧。

    見狀，各宗門掌門一齊聯手對抗他，氣波到處震。襲昱不在意，隨手幾掌，幾掌門一併死光。仙族人士氣低落，帶著血色。

    “尊上威武！”洛軒看完全場，頓時出現星星眼。

    襲昱輕笑，“剩下你解決。”

    “是。”洛軒恭敬點頭，手握起拳頭，激動得緊顫。

    洛軒去殺，正好碰上牧靈。

    牧靈一開始真不相信，現在是恨恨直視他，“你真噁心！”

    “我不會殺你，給我讓開。”洛軒正色道。牧靈救過他，一命抵一命。

    牧靈手握雙劍，上去就打，冷聲諷刺著，“呵，用不著！”

    既然已成定局，他也不管了，尊上還看著，也攻上去。

    “有趣……”襲昱摩挲下頜，笑成狐狸。

    這時，天外傳來聲。

    “你還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