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絕忍耐得蹙眉，表情誘人犯罪，顧故一點抵抗力都無。

    “嗯……”楊絕意識快沒，感覺整個人置身火場，熱火沖天。

    [滴！顧故好感度上升1，現在為74！]

    這聲如冰水，澆了楊絕一頭，讓他清醒許些。

    “九淵，為師來了。”顧故走到楊絕身旁，蹲下身扶他起來。

    既然他來了，楊絕不忍了，上去就堵住他嘴。在之前楊絕偷偷運轉靈氣，至少要能動起來。靠顧故不如靠己，楊絕是不可能做受的。

    “嗚……”顧故慌了身體僵硬，睫羽無措得連眨。被楊絕一碰，身體溫度直線升高，他感覺有點暈……

    [滴！顧故好感度上升2，現在為77！]

    楊絕完全放開忍耐，骨子裏的暴虐血色直衝上來，一把將顧故翻下去。在完全喪屍自我前，楊絕知道了，這毒越忍越毒，越拖越毒。所以身體下意識猛起來。

    “……淵兒……是我。”顧故在喘息間連忙道。小時顧故就是這樣喊楊絕的，這次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脫口而出。

    “……”楊絕無聲再堵上去，不給他一絲喘息機會，手上動作猛烈。

    “哈……”顧故放棄了，趕緊又佈下結界，阻隔外界。他不知道這樣對不對，但好像理智都被楊絕燒光，不願讓楊絕受傷，便隨他去。

    兩人以天為被地為床，親密無間，戲水鴛鴦。

    一陣陣熱浪翻滾，靈氣暴亂，呼吸相繞。

    不知何時不知何地，兩人就這樣做，做到忘記一切。

    數日後……

    顧故愣愣看了會狼藉的兩人，無聲嘆息喚下法術，下瞬恢復正常。畫面正經，彷彿之前的荒唐都是假的。

    “……一次。”顧故這樣安慰自己，深深看了會楊絕。

    就一次，他們師徒不行，修仙之人也不能被這些所擋。成仙是最終目的，所有擋路的都得消掉。

    [滴！顧故好感度下降17，現在為60！]

    楊絕被這聲吵得顫了會睫，像要醒來。顧故趕緊扶上他額，消除之前的記憶。

    從今以後，他們只是師徒。

    顧故澈下結界，坐在一旁等候。

    “……師尊？”楊絕一醒連忙起身，聲音還虛弱著，不確定地問著。他聞到顧故的香味，獨特梔子花香，冷冽又清新。

    顧故扶他起來，擔憂問句，“現在怎樣？”

    楊絕搖頭感覺不對，又問，“我怎麼了？您又怎麼來了？”

    顧故鬆手，不看向他，冷漠異常，“你被妖物襲擊，我趕來救你。”

    “……多謝師尊。”楊絕直覺不對，又聽不出什麼問題，顧故淡定得很。

    顧故負手，揚首看向藍空，麵淡無波道：“沒事，我先走了，你早點回宗門。”

    “好。”楊絕默默迴應。

    下刻，顧故化作流光飛逝而去。

    周圍安靜無疑，楊絕知道人走了，眉頭立馬皺起。他怎麼感覺哪哪不對，剛剛顧故太過冷漠，在他昏睡之前一定發生了什麼。

    [系統，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宿主沒有許可權。]系統拒絕。

    [……]楊絕忘了，最近系統更年期到了。不過不能問這個，還不能問好感度？

    [系統顧故好感度多少？]

    [滴！顧故好感度為60！]

    果然出了事，還是大事。這好感度一覺醒來全沒，降為原點。楊絕思考著，撫上下頜，細細摩擦。

    “楊哥！”後方傳來小龍聲音。

    楊絕循聲轉去。

    小龍幾下子就來到楊絕面前，把玄石放到他手裏，揚起邀功的表情，“楊哥，我拿回來了！”

    “真棒。”楊絕聽出來，順著他誇。小孩嘛，誇誇總是好的，比敗家好多了。

    小龍高興了，之前找石頭的煩躁瞬間消散憨笑著，“嘿嘿，多謝楊哥。”

    “你把它磨成粉，等會灑我眼睛裏。”楊絕又把石頭轉給小龍，吩咐著。

    小龍接過應聲“好。”就走到一邊，蹲在那磨石頭。這玄石堅硬異常，小龍磨得劍都頓了。想到他的優勢，小龍變回龍身，把石頭放嘴裏，不停磨。幸虧楊絕看不見，不然小龍都不敢這樣做。

    聽到動靜越來越大，等了很久，楊絕開口問情況，“可以嗎？”

    小龍空下嘴回他，“差不多了。”說完，小龍繼續磨，手裏已有不少黑粉。

    又等了幾刻鐘，楊絕終於聽到動靜消失。

    “可以了楊哥，你別動，我灑了。”小龍來到楊絕身旁說道。

    楊絕努力不眨眼睛，可就忍不住，條件反射害怕。他挺怕滴眼藥水的，現在還是灑粉，更加怕了。

    小龍看他不停眨，根本無從下手，只好上手了，撐起楊絕眼皮不讓他眨。

    “……”楊絕沉默，確實不眨了，就是身體發涼。

    小龍感受到了他的害怕，頭一次這麼靠譜地沉聲安慰，“楊哥很快就好了，沒事的。”

    “……”楊絕繼續沉默，這不是能說的痛。

    小龍第一次見到楊絕不同的一面，脆弱惹人心疼。小龍呆了，遲遲未下手。

    楊絕眼皮都酸了，害怕得心都快停，小龍還不動手，讓他活活煎熬。所以他怒了，又變回之前那樣，銳利逼人，呵斥著，“快點，你是想挨錘！”

    “知，知道了。”小龍被吼醒，趕緊把黑粉灑下去。

    這粉一入楊絕眼，立馬融化，不知所蹤。

    隨著粉一點點灑下，楊絕眼睛愈發明亮，眸中開始出現畫面。直到粉灑完，小龍的臉佔滿楊絕的視線。

    “可以了，放手。”楊絕默默提醒他，撐了這麼久，感覺眼皮都鬆了。

    小龍笨拙收手，神情尷尬。

    楊絕恢復視力還有點不習慣，在那連眨眼，弄了數次後纔是適應。當下就看見小龍表情不對勁，憑著關心小孩的心情問，“你怎了？受傷了？”

    此時的小龍衣服破爛不堪，臉色奇怪，裸露的肌膚還有傷，楊絕就以為他受了很重傷。畢竟內傷看不到。

    小龍更尷尬了，不禁摸摸頭道：“沒事就受了皮外傷。”小龍可不敢說剛剛看他看呆了，肯定會被揍。

    “沒事就行。”楊絕也相信他一個不會說謊的龍，想到什麼又從洞府裡取出仙草丟給他，“吃吧，吃完繼續趕路。”

    “嗯。”又有好東西吃，小龍恢復本樣，一口吞掉，笑得傻又可愛。

    看他傻笑，楊絕也不自覺笑出來，眉眼入畫。

    這次小龍乖了，眼神避開，只是心卻躲不掉，在裡面亂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