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意外,畫壞的觀音圖
太夫人面色沉冷的看了看明善真人,並沒有接話,現場一下子尷尬了起來。
“母親,這事如果真的是傾雲……還是請其他夫人先回避一下吧。”區氏見太夫人不開口,急忙幫著明善真人勸道。
區氏一臉的擔憂,看著象是真的擔心沈傾雲似的。
在場的幾位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都很尷尬,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有幾個遲疑了一下,又看了看丹書手中的白色包裹,也不想趟這裏的混水,悄沒聲息的轉了身,準備離開。
這種事她們不敢沾……
“幾位夫人請慢走!”沈傾雲笑著叫住了幾位欲離開的夫人。
而後水眸落在明善真人的臉上,冷笑道,“明善真人既然都這麼說了,必然是算出真的有事情,也算出這都跟包裹有關係。我今天就讓大家看看什麼叫胡說八道,什麼叫汙人清白,好好一個出家人,怎麼一下子就不當人了呢?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可以讓一個出家人胡說八道,毀人清白。”
沈傾雲說到最後,臉已經完全冷了下來,也不看明善真人被罵的暴紅的臉,從丹書的手中取過包裹,抖了抖包裹上的灰塵,驀的一把扯開包裹著的白色外皮,立時裡面紛紛揚揚的碎紙就抖落了下來。
區氏臉上不由的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她之前偷偷讓小翠挖出來,還特意加工過的,在原本沈傾雲做完紙人剪下的碎紙上重新畫過一些詭異的符號,只憑這些詭異恐懼的符號,沈傾雲這一次就逃不掉了。
巫蠱之術,可能會帶累全家,這道理她懂,到時候她就衝出來說是沈傾雲的鬼畫符,哪怕在場的其他夫人都懂,也不會拆穿她。
這裏的都是沾親帶故的,要麼就是同族,真出了事,誰也逃不了。
其他事情大家可以說看個熱鬧,唯有這種事情,誰也不敢小窺,到時候自己搶先出頭,還是大家的恩人了。
當然,對於禍源沈傾雲,就算侯爺再護著,大家也一定不會容下她的。
就算不死,也會被偷偷送走,到時候是生是死,還不是自己一句話的事情……
心裏這麼想的,一見碎紙出來,她一下子撲了上去,一把抱住那些碎了的紙,急切的道:“傾雲,別胡鬧,這些東西……可是能見得人的?”
眾人其實也沒看清楚,區氏就衝出來抱住,只隱隱的看到些明豔的色彩,再想起之前的話,大家的臉上都不好看了。
許多人都想到了巫蠱之術,這可是要出大事了!
幾位夫人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退,深恨自己方纔為什麼要過來湊這個熱鬧,誰家沾上這種事情都好不了。
明善真人被沈傾雲罵的臉色暴紅,這會看到這些臉色立時沉了下來:“沈三姑娘……你真的是魔怔了不成,怎麼說這樣的話。?”
“這樣的話?”沈傾雲看了看現在象是一心維護著她的區氏,又看了看邊上嚇得臉色慘白的夫人們,唇角微微一笑,“什麼叫這樣的話?難不成真人都這麼汙陷我了,我還要多謝真人看得起我?”
她這話諷刺的意思太過明顯,明善真人就算再涵養高,這時候也忍不下去了,看了看區氏護著的這些紙,也就不再退讓:“沈三姑娘,你弄這些東西……可知道邪法會引起禍事,今天貧道一進門就覺得府裡有陰氣,必然是沈三姑娘引來的禍事,到如今沈三姑娘居然也不悔改。”
“難道沈三姑娘不知道這種事情,可是要抄家滅族的?”
明善真人一句話,那些夫人們都經不住了,有幾個又往後退了退,臉色慘白,忠安侯府的這個小姑娘,是真的做了這種巫蠱之術,這種邪術往往是咒人的,卻不知道沈三姑娘咒的是誰?
怪不得沈三姑娘今天能好生生的見人了,這是利用了邪術恢復了健康?
真的是不要命了……
“是不是抄家滅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汙人清白,也是要被送到衙門的。”沈傾雲冷冷一笑,上前一步,一把把區氏往邊上拉了一下:“夫人莫藏了,就讓大家看看,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怎麼就讓明善真人一口一個邪術,一口一個覺得陰風陣陣。”
區氏沒提防沈傾雲會拉人,被扯的踉蹌一下,手一鬆,扶著丫環的手才站定。
“丹書,拼一下!”沈傾雲吩咐道。
丹書應聲上前,氣乎乎的把碎紙攤平在地上,一張張的拾撿過來,拼了起來。
才幾下,在場的夫人們就看清楚了眼前的東西,之前東一塊碎的,西一塊碎的,又有揉在一處,看不清楚,真的覺得象是什麼不好的東西。
而今這麼拼湊了幾塊,已經看得出形狀,一時間臉也不白了,腳也不抖了,隻眼中透著迷茫不解。
終於有夫人忍不下去了:“這不是……一幅畫壞的畫嗎?”
“應當是一幅碎畫。”
“可不就是一幅……觀音圖,就是被汙了。”……
眾人竊竊私語。
區氏的目光同樣落在這幅畫上,眼睛驀的瞪大,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指顫抖的捏緊帕子,眼前的幾張碎片,包括揉在一處的碎片展平,才幾下就拼成了一幅觀音圖,明明是她讓碧雙畫的鬼畫符,還有一些詭異的眼睛和符號,有些地方還拖著紅紅的“血跡”。
看著滲人的很。
怎麼就成了一幅畫,而且還是一幅慈眉善目的觀音圖,就是觀音的手肘處畫壞了,有一處明顯的黑色汙跡。
怎麼變成了一幅畫殘了的觀音圖?
區氏慌的幾乎站不住,這……這讓她如何收場,這中間是誰搗了鬼,還是……還是被人偷換過了……
之前演的太過真切,現在事情居然來了個大轉折,眼下……要如何自處,天衣無縫的計劃,怎麼會落空?
太夫人方纔一句話也沒說,是不是也發現了什麼?區氏只恨自己方纔說的太滿,這時候難以圓回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直沒開口的太夫人冷冷的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