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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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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是不是表少爺不重要

    區氏臉色大變:“好好說話,怎麼回事?”

    小廝滿頭大汗,抹了一把帶著泥的汗水:“大姑娘……大姑娘讓人打我們少爺,好多人衝出來……我們少爺被按住一頓暴打,這個時候,這個時候……不知道還有沒有活著……”

    “沈婷蘭?她怎麼敢?”沈碧驚問道。

    小廝支唔了一下,一時說不出來,他當時慌亂其實並沒有看到是誰下的令。

    區氏臉色一變,轉身往裏走,小廝極有眼力勁的跟了進去,重新跪下。

    “真的是大姑娘?”區氏緩了緩之後,沉聲問道。

    “是……是大姑娘。”小廝結巴了一下,還是把人咬定。

    “你們少爺有沒有做什麼其他的事情?”區氏覺得沈婷蘭的為人不應當如此,區城是奔著鬧事去的,沈婷蘭可不會。

    至於會不會打死,區氏覺得肯定不可能。

    “沒,我們少爺才進的門,還沒說話呢,就差點摔倒,之後就被按住一陣毒打。”小廝義憤填膺的道。

    “母親,我去幫表哥看看,大姐現在是越發的張揚了,居然敢這麼打表哥。”沈碧雙站了起來,她不信沈婷蘭會做這樣的事情,想去看看,有機會就提點區城幾句,沈婷蘭只要跟區城繫結,她所有的東西,就都會成為自己的囊中物。

    “碧雙,你是誰,她是誰?她的這種爛汙的事情,哪裏需要你出面。”區氏冷哼一聲擺了擺手,沒同意,“你回院子去,這事你不要管,你是未來的皇子妃,這種事情汙了你的耳朵。”

    “母親……”沈碧雙拉著區氏的衣袖搖了搖,撒嬌道。

    “你要沉得住氣,任何時候都一樣。記住你是上等的美玉,她是低賤的瓦礫!好了,你先回去。”區氏打定主意不讓女兒經手,站起來吩咐謝嬤嬤跟著,她去看看。

    打了區城?打了區城好啊,這親事就算是妥當了。

    區氏帶著人到清月院的時候,區城還被按在院門處,沒放他離開。

    小廝在邊上也不敢大喊大叫,方纔沒少吃虧,這會也聰明瞭,只拿帕子給按在自己家主子的額頭,那裏高高的聳起一個包。

    已經破皮出血了。

    這群子婆子下手可真是狠,鼻子出血,下巴腫了,整個頭大了一圈,看著象是豬頭。

    區氏進了院門,看到的是狼狽不堪的侄子,也嚇了一跳,她沒想到會打的這麼狠,沈婷蘭這賤丫頭可真是長本事了。

    謝嬤嬤上前一步,對著這幾個婆子厲聲斥道:“還不把人給放了?”

    幾個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眼前這位是誰,她們都是新來的婆子,對府裡的其他主子並不認識的,這會也沒人理她!

    謝嬤嬤大怒,正待發話。

    丹書從一邊走了出來,向區氏行了一禮:“奴婢見過夫人。”

    看清楚是沈傾雲身邊的丹書,區氏皺了皺眉頭。

    “夫人,這個賊子不但損壞了給先夫人的祭禮,而且還汙言穢語,三姑娘的意思,現在已經去請太夫人身邊的劉嬤嬤過來處置了。”

    已經去請劉嬤嬤了,謝嬤嬤心說不好,三姑娘怎麼會在這裏,而且還有什麼祭禮的說法?

    低頭一看地面上被扯碎了的一些紙屑,依稀還能看得出是一些紙人的模樣,還有一串串被扯的七零八落的紙錢。

    心裏不由的突突的跳了幾下。

    “先把人放了。”看到丹書,區氏的心頭也不安,但現在不管如何先得把侄子救下來,讓個丫頭打成這個樣子,丟的也是她的顏面。

    “夫人,這是一個賊人,而且還是一個男賊,就這麼公然的在後院出現,現在夫人又要把人放了,不知道是何意思?難不成我們忠安侯府的後院,誰想來就來,誰想走就走,之前的男子是如此,眼下的這個毀了母親祭禮的賊子也是如此?”

    沈傾雲帶著沈婷蘭,緩步走下臺階,眉目清冷的反問道,絲毫不提區城和沈婷蘭之間的是是非非。

    強勢把祭禮之事拉了出來,指證區城毀壞祭禮,故意毀壞祭物。

    實物就在地上,再看區城腳下還纏著兩串紙銅錢,還真是鐵證如山,想賴都賴不掉。

    “先把人放了,說不定就是誤會!好好的姑娘家,這麼這麼頑皮,把人打成這個樣子,若是真的傷到了,怎麼賠人家?”

    區氏低低的咳嗽了一聲,聲音放緩和了幾分道,臉上甚至露出一絲笑意,心中卻暗道不好,她纔想和恢復清明的沈傾雲表現的關係和睦親密一些,以應付既將回府的侯爺,怎麼就把沈傾雲牽扯到這件事情裡的?

    抬眼不由自主的看向院門,的確是清月院,不是怡然閣。

    “三姑娘,這是表少爺,是來看我們夫人的,您和大姑娘怎麼把人打成這個樣子?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兩家是親戚,表少爺為人又良善,不說夫人,就連太夫人也是很心疼這個侄孫的。”

    謝嬤嬤是區氏的心腹,知道區氏這時候的顧忌,急忙笑了笑,搶了話題道,話也說的柔和的很。

    區城和沈太夫人也算是有些遠房親戚關係的,說一句侄孫也是當得起的。

    “表少爺?”沈傾雲揚了揚眸子,淡淡的道,“我不管什麼表少爺還是侄少爺,也不管和夫人什麼關係,只說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破壞我給孃親準備的祭品?是誰給了他膽子,可以放肆的在忠安侯府的後院如此行事?”

    這話說的沒半點情面,問責區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區城是誰不重要,是什麼人更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做下的事情,重要的是他闖了內宅,毀壞了自己為孃親精心準備下的祭品。

    這話一問,區氏又急又氣,卻又不得不強往下壓怒氣。

    這話把她給繞進去了。

    若說還有誰不想好好的辦先夫人的祭禮,繼夫人是最讓人懷疑的!說到祭禮的事情,她就更加要避嫌。

    “我為什麼不能來這裏……這裏原本就是姑母的地方,沈大姑娘……”區城這時候終於緩了過來,看到區氏出現,一把推開面前的小廝,捂著嘴角大聲的道,話說到後面卻說不下去了。

    嘴角破了,這麼大聲說話,痛的他直抽氣。

    “放肆!”沈傾雲厲聲斥道,目光幽冷的掃過區城,眼眸幽深若古井,帶著一股子寒冷凌厲之氣,嚇了區城一跳,但又不甘心,捂住嘴角還想說什麼,卻聽面前的瘦削少女冷聲道:“掌嘴!”

    “誰敢!”謝嬤嬤一看不好,大聲道。

    過來一個婆子,沒理會謝嬤嬤,照著區城就是兩巴掌。

    痛的區城又是“嗷”的一聲尖叫,傷上加傷,嘴角這下又扯破了,哪裏還顧得及說話。

    “三姑娘,你著實的過份了一些。”區氏再忍不下去了,大怒,掀了掀眼皮怒瞪著沈傾雲。

    “夫人,是不是過份,這話應當問這個賊子,夫人莫不是忘記了之前的那個賊子的下場?”沈傾雲一步不讓的道,“況且我這裏只是在審訓一個賊子,難不成夫人覺得我這麼審不對,也應當如大殿下那般,直接把人送到衙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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