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嗎？”蘇顏汐問。

    “看來我們蘇丫頭已經聽到了風聲了啊！哈哈！老蘇，看來過不了多久，你可能真的要退休了啊！”王伯一臉笑意，看得出他挺贊成這場空前絕後的合作的。

    “小蘇總，你對這個怎麼看？”老凌微微皺眉，凝神靜聽。

    會議室其他人也都看向蘇顏汐，此時的她大腦凌亂無序，一些亂七八糟的思緒涌現進腦子裏，她閉了閉眼將腦海裏的雜念撇開。

    原油生產降幅不斷收窄，天然氣保持較快增長。三年前的上半年，全球原油需求量在年初有所下跌，四季度的9620萬桶/天下跌至9540萬桶/天，環比下降0.08%，但我國石油進口量一直是波動增長，曾有國際經濟學者預判，我們將會成為全球最大石油消費國，此時加入應當是利遠大於不弊的。

    但這樣的蛋糕，顧氏為何要分給蘇氏？

    “從長遠經濟角度來說，應該是不錯的投資專案，但回報週期應該也很長，要做好永續性的準備。”她的答案雖然中肯，可也間接的讓會議室眾人聽懂了，是支援這項投資的。

    其後，其他懂事也紛紛發言，聽得出來除了老凌，其餘人幾乎都是支援，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蘇總言語間雖然剋制謹慎，可蘇顏汐瞭解父親，他顯然是非常看好這項投資的，終於說到了風險話題時，老凌提出關鍵的一點。

    “誰都知道，企業流動資金是不固定的，顧氏邀我們入股百分之十，卻要控股我們百分之二十的資金，我認為這不安全。”

    此言一出，會議室陷入細小的紛爭。

    “投資都是有風險的，流動資金只是被控制，並非使用，老凌你別太謹慎了，顧氏那旗下的油田都抵得上我們多少個百分之二了？”

    “話不能這麼說！控制了資金，倘若公司有重大專案投資需要週轉，就會被絆住了腳，還要進過顧氏的同意不成？”

    “可人家跟我們合作圖什麼？不就是吐我們的流動資金嘛？要是不答應，人家大可換了我們啊！”

    “......”

    眾人爭吵不休，都沒得出一個好的結論。

    最終，蘇總敲了敲桌面道：“都安靜一會兒！這樣，關於這事，我和小蘇總，老凌，王伯再商議一次，有了結論再一起討論。”

    老凌，王伯，蘇總，蘇顏汐四人股權佔比百分之六十，小股東們明白大股東之間有秘聞要商議，也都識趣的離開。

    人都散了，老凌又一次憂心忡忡的問：“蘇總，你真的要和顧氏合作？”

    蘇總不說話，想了又想道：“我想。”

    “老凌，我不明白，這個專案一定是掙錢的，你為啥扭扭捏捏的？這不像你的作風啊！”一貫急脾氣的王伯問他。

    蘇顏汐是個晚輩，不好非議就靜心的聽。

    “罷了，我說，”老凌拿下眼鏡放在桌子上，眸子看著前方似乎很遠遠的某處一般，無聲嘆息後說：“我和顧媛是同窗，我們還是讀書打遊戲追比賽的時候，她就已經操盤家裏的生意了，那時候顧氏的掌權是她的大伯。後來有一年據說她大伯逼她和業內另一個財閥後代聯姻，結果第二天大伯就死了，顧媛的父親入獄，說是誤殺，可校園裏不少人都傳看到顧媛是幫兇。”

    頓了頓又拿起眼鏡重新帶上，看向幾人道：“你們想，顧總的生意能順利的被顧歌接手自然是顧媛的功勞，且公司裡所有的老員工都在，還不遺餘力的支援顧歌，說明此人心機頗深厚。我覺得，她找上我們，我想不通為什麼？”

    這個話題，也是蘇顏汐不解的。

    論資金，蘇氏比不上景氏和唐氏，論產業締結唐氏旗下能源公司收益非常好，和他們合作應當是景上添花，跟蘇氏合作怎麼着都像是他們佔了便宜......

    雖然蘇顏汐很不喜歡這樣的結論，可事實就是如此殘酷！

    “老凌，合作生意而已，總不能她顧太太看我們不爽就幹掉我們吧？這可是法制社會！再者，就像你說的那般，我們現在合作的也是顧歌啊！”王伯一貫脾氣直膽子大，尤其是面對女人，他總覺得顧太太再可怕不過一屆女流，再者就是和蘇丫頭一般點子多，注意多而已，不會有壞手段。

    蘇總也不能拿定主意，看向女兒蘇顏汐問：“小蘇總，說說你的看法。”

    被趕鴨子上架的蘇顏汐，抿抿嘴道：“既然要合作，那得拿出合作的誠意來，我們的誠意是百分之二十的資金股，那對方呢？”

    此時，蘇總的電話響起，正是顧太太。

    他看了眼手機，乾脆開了外放音。

    “蘇總，您考慮的如何？”

    “顧總，巧了！哈哈！我女兒剛纔還問，顧氏的合作誠意，我這老頭子竟然一時半刻答覆不出來！哈哈！”

    蘇總是個老江湖了，他慢條斯理說，和顏悅色的笑，可其他人都知道他在打秋風都問好處，也都靜默不做聲。

    “小蘇總既然都問了，不如和我當面一見，合作嘛，總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透的，不是嗎？”

    老凌聽了，稍稍認可。

    王伯聽了，喜上加喜。

    蘇總聽了，笑覺目的達成。

    唯有蘇顏汐：“......”這事擔子有點兒重，而且她正跟顧太太的兒子鬧緋聞，莫名的有一種見不得光的錯覺！

    “好，既然顧總都表態了，您定一個時間，回頭我轉達。”

    “那就擇日不如撞日，我在萬峰時代廣場等她，掛了。”

    嘟嘟——

    眾人：“......”

    出發前，蘇顏汐特地給景慕霆打電弧，臨時抱佛腳學習了半個小時的談合作，最後她有些哭喪的問：“老公，你可以來給我充門面不？”

    電話裡傳來輕笑聲：“不行。”

    蘇顏汐翻個白眼。

    不一會兒，電話裡又道：“我去，不是充門面，只會砸了場子。”

    懵了一瞬，蘇顏汐才懂，景慕霆是跟自個兒炫耀，剛想反駁又忽然覺得沒有底氣，他可是談遍全國黑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