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賊心不死
於華心中早就打算好了一切,他這三個孩子中,最有出息,最孝順的就是老大。
他費盡了心力,纔將老大送進了城裏,絕對不能再繼續拖累老大了。
一聽說有人出錢,王翠蘭這才坐了下去。
於洛將一切全部聽了進去,對於爺爺這個做法,他是比較認可的,這樣做對誰都要公平一些。
幾人剛剛商量好了,緊閉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面開啟。
聽到父親出院的訊息,匆匆趕來的於燕看見父親安安穩穩的坐在椅子上,立刻撲了上去:“爸,你怎麼樣好點了沒。”
“我沒事了,就我這身體在活上十幾年一點事都沒有。”於華心裏面最疼愛的就是於燕這個小女兒了,或許是因為這是他和最愛女人的血脈。
可是礙於王秀英的原因,他一直都表現出漠不關心的樣子,這些年以來,他對於燕總是虧欠了不少,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撿了一條命回來,他也不想再隱藏了。
“你臉上的傷是怎麼一回事哦,誰打的,是不是林虎打的,我去找他算賬去。”
瞧見於燕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於華心疼壞了,站起身就要去找林虎理論。
“爸,不是虎子打的,是,是媽。”於燕低頭小聲說道。
於華雙眼含火的瞪視著王秀英,顫抖的手指著王秀英:“你,你……你就下這麼狠的手。”
“誰讓這個死丫頭拿了我的錢!”王秀英理直氣壯的說道。
於華倒是一愣,疑惑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最後落在王秀英身上:“你的錢,你拿來的錢,你今天給我說清楚。”
臉上表情一愣,王秀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可是在想收回卻已經晚了,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是老大的錢給了她,那老大是我生的,他的錢可不就是我的。”
“你,你可真是貪得無厭,孩子的事情,你去叉什麼手。”於華直接王秀英就是一陣謾罵,轉念一想,王秀英雖然人是貪婪了一些,可也不是那種東家長西家短的人,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看向站下一旁神色有些異樣的王翠蘭,立刻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你教唆的!”
王翠蘭可是出了名的長舌婦,而且又是王秀英孃家的侄女,王秀英對她一向是言聽計從,他瞬間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我,我沒有啊,爹,這都是娘自己聽別人說的,和我沒關係啊!”王翠蘭不敢得罪公公,只能將矛頭指向王秀英。
“你是怎麼知道,你娘是聽別人說的。”於華抓住王翠蘭的漏洞質問道。
“我,我……”王翠蘭吞吞吐吐的硬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小燕,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於華伸手將女兒扶起來問道。
於勝亞雖然對之前於燕的所作所為感到心寒,可心裏還是覺得對於燕心存愧疚:“爹,這錢是我借給小燕的,小寶不是要上學了嗎?小燕這些年手裏的錢也大多被娘給拿走了,我就先借給小燕十萬塊錢。”
於燕倒是一愣,沒料到大哥到現在了還在護著他,想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愧。
“是這樣嘛,小燕?”於華張口詢問道。
於燕點了點頭。
“孩子之間的事情,你插什麼手,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以後你要是再去找小燕要錢,讓我知道了,你就永遠都不要回這個家。”
於華將話撂下,冷眼看向神色慌張的王秀英。
“我知道了。”王秀英不敢違逆丈夫,順著點了點頭。
“老二,看好你媳婦,別讓她再繼續糊弄你娘。”於華看向老二夫妻兩人,滿臉的不悅。
當初就不應該聽王秀英的安排,讓老二娶了她孃家的侄女,自從王翠蘭進了這個家門,王秀英就有了幫手一天天的不是這回事就是那回事,這家裏就沒有安靜過。
最讓他生氣的便是,于晴一個好好的小姑娘,讓她給養成什麼樣子了,骨瘦如材,天天不是打就是罵,就算是後孃都沒有她這麼狠心。
王翠蘭還想在說上兩句,被於勝明一瞪,將到嘴的話給嚥了回去。
“好了,今天就這樣吧,小燕你中午留在家裏吃飯吧,孩子他娘,你去把家裏養的雞殺上兩隻燉上,今天都在家做飯。”於華視線掃向眾人,一一說道。
於家的這場風波,也在於華的安排下暫時壓了下來,可這或許也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
王秀英心疼的將籠子裡面養了快要半年的雞給抓出來殺掉。
“娘,這事你就打算這麼過去了。”王翠蘭趁著沒有人,摸索到王秀英身旁說道著。
她這錢還沒有弄到手,可不能就這樣算了,要是錯過了,以後可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王秀英神色有些猶豫,她也想把錢要到手,可是,可是她實在是擔心,真的會把她給趕出去,那她怎麼辦。
“不行啊,你爹根本就不讓我們在跟於燕那個死丫頭要錢,老二家的,這事要不然就算了吧!”比起錢來,她更害怕的還是被趕出去。
王翠蘭不滿的白了王秀英一眼,真是沒用,就這樣就給嚇住了,可是這事要是沒有王秀英幫忙,她自己還真辦不了。
眼珠子一轉,王翠蘭又拉著王秀英說道:“娘,大哥現在可是有錢了,他都能借給於燕,你去跟他張嘴肯定行啊。”
“不行,這事要是讓你爹知道了,還不得跟我沒完。”王秀英想了想直接張口拒絕掉。
“娘,到時候我跟大哥提,你幫我勸勸大哥,錢我分你一半,這樣不就行了,只要爹那邊知道這錢不是你跟大哥要的,就當作是我和老二借的,爹也說不了你什麼?”
王秀英轉念一想,覺得王翠蘭說的這法子確實是可行,這樣一來自己即得到了錢,又能把老頭子哪裏給瞞過去,可是一舉兩得。
“娘,你倒是說句話啊,你還想不想要錢了。”王翠蘭見她許久不說話,按耐不住性子,連忙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