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的知識還無法做出解釋的問題怎麼說呢？”李賀問道：“不用說你我所學，就連很多的科學家和大學者，他們仍然有很多解決不了的難題。比如說，生命。”

    “生命？”

    孫盛不由得重複了一遍。

    他覺得李賀的話很有道理。的確有很多問題是現代科學解釋不了的。

    “李大哥，你的意思是那些神話傳說都是真的？”

    “我個人認為，半真半假吧！”

    李賀的聲音變的很沉重：“假的我就不說了，因為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我只跟你說真的，那就是神獸與兇獸的確存在。它們也的確具備我說的那些超級能力，只不過，它們目前只是處於覺醒狀態，能力尚未完全恢復，因此我們還有時間。”

    “……”

    孫盛仔細琢磨了一下李賀的意思，然後很謹慎地問道：“你是指還有消滅它們的時間嗎？”

    李賀一愣，隨即回答道：“當然不是。你不要有誤解。我指的是還有時間阻止它們恢復全部能力。這是爲了所有人類的命運著想。”

    孫盛知道已經沒有必要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了，但是在他心裏，卻已經下定了決心：

    不管是靈偵科還是妖怪加盟或者還有什麼其它組織，只要想傷害姐姐孫倩，就是他的敵人！

    然後，他就轉換了話題。

    “李大哥，對我們來說，神獸和兇獸是不是沒有區別？因為我上次聽許婷講過，不能單憑它們的名字區分好壞。”

    “許婷是個溫和派。”李賀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微笑：“她堅持認為，人類與妖怪會**共存，一起平等地享受同一個世界，彼此都能過上幸福美好的生活。聽起來很像童話故事結局，是吧？”

    孫盛想了想，說道：“可能女孩子都愛做夢吧！不過，我覺得那樣的結局是最好的。”

    “不錯，我也這麼認為。但是神獸和兇獸，以及那些妖怪的想法會不會跟我們一樣，就不得而知了。”

    李賀將半杯水喝光，然後說道：“從目前已經出現的妖怪來看，惡妖——就是指已經對人類造成了傷害，佔很大一部分比列。它們要麼以人類為食，要麼就以殘殺人類為樂。而對人類沒有惡意的妖怪少之又少。”

    “那你的想法怎麼還會跟許婷的一樣呢？”

    “因為我也不想把所有的妖怪都當成必須消滅的仇敵，那樣，我的工作就只剩下殺戮了。你不覺得這樣的工作很沉重嗎？”

    李賀的眼中，竟然顯出了一種悲天憫人的神色。

    “的確是那樣。”孫盛說道：“但願我們的想法是對的。不過，項組長可能跟我們完全不一樣吧？”

    李賀點點頭，說道：“她對妖怪的看法比較激進，認為妖怪就是要把人類毀滅。如果人類要自救，只能將妖怪全部消滅。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爭。但是，她雖然有這個想法，但本身並不是一個嗜好殺戮的人。相反，她的心地非常善良，只不過，在大是大非面前，她看重的是整體利益，而非一個人的得失。”

    孫盛說道：“這應該就是領導思維吧！”

    內臟們聽了，對項柔的警戒之心更強烈了。

    心臟照例第一個說道：“老大，看來你以後跟著那瘋婆娘可要小心了。她可是一直都在懷疑你的身份啊！”

    “我知道。”孫盛說道：“等我找到了姐姐，立刻跟她古德拜！”

    “項組長個人的想法，不能代表整個靈偵科。”

    李賀接著說道：“最高權力中心的指示，跟你我還有許婷的看法差不多，只要能夠跟人類和平共處的妖怪，都不在我們的打擊範圍之內。它們是可以跟人類共存的。但是你要清楚，我們追緝組執行時所面對的，幾乎都是吃人的惡妖。萬萬不能被它們迷惑。你要在任務開始的時候，就要進入把它們除之而後快的思想境界中。這樣，對你的生命安全也是一種保護。”

    “就是說，我還沒有見到那些妖怪，就要把它們當成死敵嗎？”

    “不錯，其實你可以想一下。目前為止，你遇到的妖怪不都是想要你的性命嗎？無論是老妖狐一夥，還是那個隱形怪。”

    孫盛想了想，還真跟李賀說的一樣。

    “好吧，我明白了。”孫盛很感激地說道。

    “李大哥，那神獸和兇獸又有什麼區別呢？”

    “它們最大的區別，就是神獸不吃人，或者說，是不輕易食人，而兇獸，則是以人為食，這在上古時代，一直都有文獻記載。”

    “那神獸對我們是不是就沒有什麼威脅呢？”

    李賀搖搖頭：“不能這麼說。神獸雖然不食人，但是有極強的統治欲，在它們的眼中，其它的一切生靈都必須要臣服，否則就要被它們消滅。”

    “……”

    孫盛聽了之後，臉色變得很不自然。

    “這麼說的話，神獸好像比兇獸還要霸道。”

    “都差不多，不管叫什麼名字，畢竟是獸嘛！自然不能像人類的頭腦一樣，裝有那麼多的腦細胞了。”

    李賀笑著說：“它們的思想都很簡單偏激。你瞭解了就行。”

    “還有一個問題。我上次被妖怪聯盟給抓走，那些妖怪都是獸身，而那個老妖狐，卻可以在人身與獸身之間來回變換，這是怎麼回事？”

    李賀解釋道：“這是因為，妖意覺醒時所處的宿體不同。人的能力有大小，妖怪的意識也有高低。在一切宿體之中，人體自然是最好的選擇，因為人擁有比動物發達得多的大腦。擁有了人腦的妖怪，它們的妖力更強。那老銀狐才能當上妖怪聯盟的五老之一。”

    “那我們怎麼能發現他們是妖怪呢？畢竟，他們的外表跟人類一模一樣啊。”孫盛問道：“咱們是不是有照妖鏡？”

    李賀笑了一下，說道：“你說那種先進儀器，咱們科裡尚未研製成功。如何辨別人形妖怪，這個的確很有難度。目前來說，還沒有很好的辦法。我們只能一邊跟他們戰鬥一邊摸索方法了。同時，還要增強自身力量，這樣才能在妖怪突然現形的時候，更大程度地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