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熱鬧了兩天，見張若水也什麼稀奇了，那些所謂要被殺的謠言也被澄清了，人也就少了，到了後面生意又沒了。

    而張若水對於蔣玉龍寫的這個字已經沒有多餘的感受了，就是額頭那裏是不是的會感覺得到一股清流涌動，也搞不清楚是什麼情況。

    反正沒有生意，有人來通知茜茜的裙子也做好了，那就關了店，帶著茜茜出去轉轉。

    今天天氣也好，那綿綿不絕的春雨也終於消停了，而茜茜似乎，不對應該是臉上掛著的都是不高興。

    相比與花錢，茜茜更願意賺錢，即使沒有顧客上門，守在店鋪內她的心情也很好。

    不一會，茜茜臉上就浮現了笑容，無比的燦爛，手上提著的麗春院的胭脂水粉盒子就是她高興的源頭。

    這麗春院雖然是個青樓，但是做的生意可不小，上到歌妓生意，然後又由歌妓等衍生了衣服，胭脂水粉，書畫等，完全是壟斷的地位。

    而茜茜手上這盒胭脂水粉，就那麼一點大就要十兩銀子，要是茜茜自己花錢的話，怕是要心疼死了，也就張若水捨得花錢給她買。

    雖然不知道公子那裏來的錢，但是隻要不是自己的錢就好。

    逛了一下街道，張若水的心情也有了些許的恢復，直接拉著茜茜準備去喝花酒。

    忽然間，一隊人馬在追趕一名黑衣人，而那黑衣人似乎是有目的的往張若水這裏衝來，本著是朝廷的兵的原則，張若水單腿蓄力，準備來個掃堂腿攔一下。

    就在兩人即將撞麵的瞬間，那黑衣人突然抬起來頭，向一旁的牆角丟了一個東西，隨後搖了搖頭，示意讓開，張若水默默的移開身子讓他離開。

    “公子，這不是那個......”

    還沒等茜茜話說完整，張若水一個眼神讓茜茜沒有接著說下去。

    “錦衣衛捉拿奸細，速速躲避。”

    一整隊錦衣衛，整整三十人把方碩堵在了一處牆角，而方碩也不打算束手就擒，直接展開了反擊，出身與邊塞的方碩，殺人的手法自然無比嫻熟，雖然被合圍，可是外人也進不了身。

    天又開始下雨了，茜茜看著死死盯著那牆角的張若水，放下手裏的胭脂水粉，開啟了傘站著張若水身旁。

    一個普通人終究是打不過一群普通人的，方碩最終還是倒了，身上四處刀傷，腹部直接被劃開了。

    “滄海一聲笑，咳咳，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聽著方碩唱起三年前他離開前張若水教他的這首歌，張若水的拳頭不自覺的捏緊，身體微微顫抖，隨後又鬆開。

    記憶回溯到四年前，兩個半大的少年相遇，方碩是孤兒，張若水也相當於孤兒，在軍中自然成爲了朋友。

    一年的時間，張若水立功頗多，周進想讓張若水到臨安進修，而張若水當時害怕殺手還在尋找他，加上方碩有個闖蕩的夢想，於是把機會讓給了方碩。

    走之前，兩人唱著這首張若水在他的世界熟知的《滄海一聲笑》，方碩一走，張若水也就沒了朋友，這首歌也就沒人唱了，誰知道再一次聽見，兩人又要別離了。

    “好小子，我朱大腸沒見過你這麼倔脾氣的，非要往外面跑，現在可好，死路一條。”

    那領頭的見方碩沒有反抗的能力了，也就慢慢的湊了上去，一腳踹向了方碩的頭，瞬間方碩失去了意識，歌聲也就停止了，方碩倒在地上，手依舊指向剛纔他丟東西的那個牆角。

    看著如同羊羔一般被抬走的方碩，張若水手裏的拳頭又捏緊了，對於領頭的那名叫做朱大腸的錦衣衛，張若水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