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屍傀
許木感應到男子跟著自己飛了過來,心中為之一緊。
金平為何會與這築基期的男子在一起,他想不通,但若是金平真的還活著,那元靈樹苗的訊息就不止有自己知道。
若金平已經將這個訊息告訴了築基期男子,那麼許木可不認為對方會好心留下自己一個活口。
其實許木不知道的是,元靈樹苗出世的訊息,早就已經在一眾修士中傳開了。
若不是他修為太低,遇到的人都一心想殺了他,雙方不會有半點講和的餘地,否則他只要和別人稍加交流就能知道這個訊息。
不過雖然元靈樹苗被人挖出的訊息雖然傳了出來,但其究竟在誰手上卻是個未知數。
因此,這個訊息逐漸就被當做了一個假訊息。
畢竟若說有樹苗出世,卻又不知道在誰手上,這不是鬧著玩嗎?
正是這個原因,過了沒幾天,修士們滿世界找元靈樹苗的熱情就消退了不少,所以許木沒聽到訊息也是正常。
此刻的許木駕馭著金線劍飛行了一會兒,就感應到身後築基期男子的遁光離自己越來越近。
以雙方的修為差距和寶物差距,他就算再飛下去估計也逃不遠,乾脆索性停了下來。
那築基期男子見許木忽然不逃了,也愣了一下,但卻瞬間加快了遁速,不一會兒,就來到了許木身前。
只見其騎著胯下的猙獰猛虎看向許木,淡淡地說道:“小子,你怎麼不跑了?”
“在下不知何處得罪了前輩,竟讓前輩自降身份,如此窮追不捨?”許木並未回答男子的問題,反而恭敬地稽首道。
男子見狀一愣,旋即笑笑道:“你這小子倒是頗懂禮數,這樣吧,只要你交出元靈樹苗,我就放你一馬,否則,可就要成為和他一樣的存在了。”
說著,男子伸手一召,居然將金平從儲物袋內召了出來。
許木見狀一愣,這才發現,此刻的金平身上居然沒有半點生命氣息,儼然已經是個死人。
但這個死人看到自己之後,氣息居然變得躁動起來,若不是男子施法制止了他,估計已經衝上來和他大戰三百回合。
許木見狀面色難看地說道:“前輩誤會了,晚輩身上並沒有元靈樹苗,此等寶物若真在晚輩身上,晚輩必然雙手奉上纔是。”
男子聞言眯起眼睛看了許木一會兒,冷冷道:“小子,本座乃是截陽宗少主,我說的話,難道還會冤枉你?”
截陽宗,乃是天魔門的一個強大分支,據說地處南源無極海西北,算是該區域的霸主。
截陽宗和開陽宗、滅陽宗三宗,乃是天魔門一開始扶持的分支宗門,底蘊和實力都不是血靈門這種宗門可比的。
許木雖然對天魔門的瞭解不深,但最近聽林雪所說,再加上參閱玉簡,倒是得到了不少這方面的訊息,對此有些瞭解。
一聽這人居然是截陽宗的少主,許木不由得面色一變,總算知道金平為何是這副狀態了。
據說截陽宗在其所在的區域,另有一個名字叫屍神宗,因為其宗門弟子最擅煉製各種屍傀。
屍傀,顧名思義,就是用修士的屍體煉製的傀儡,戰鬥力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屍體生前的修為。
而這種屍傀又分為活屍傀和死屍傀兩種,死屍傀好說,只是用死去修士的屍體煉製。
而活屍傀,則是活活用秘法將修士折磨致死煉製成傀儡,其威能比之死屍傀要強上不少,但卻更容易反噬。
因為屍傀的存在,截陽宗的弟子實力一般都比同階修士強大不少,因此在整個天魔門分支中才闖出了赫赫威名。
金平現在的狀態,顯然就是被煉製成了死屍傀。
其之所以會對許木產生感應,不過是被這男子利用了他死去之時仍未消散的怨氣。
金平是被許木親自斬殺而死,自然對他充滿了怨氣,二者只要靠近,金平就能夠感應到他的存在。
至於男子為何一口咬定許木手中有元靈樹苗,多半是有可能從碧波譚發現了什麼端倪。
金平此刻已死,能夠感應到許木的存在就不錯了,根本不可能開口把這件事告訴男子。
許木想到這裏,不由得露出一陣苦笑道:“看來不論在下如何辯解,前輩都不會相信在下了。”
“若要我相信,那也不難,只要你把儲物袋給我檢查一番便可。”男子冷笑著說道。
許木則是搖搖頭道:“前輩所言實在強人所難,修士的儲物袋豈能隨意交給他人檢視!”
“哼,難道本座還會看上你的東西不成?”男子聞言不屑地說道。
許木見狀搖了搖頭,麵露無奈之色,緩緩道:“還請前輩收下此寶,放過在下一馬!”
說著,許木手中寶光一閃,一面靈光閃閃的小盾就朝男子飛了過去。
男子見許木祭出法器,還以為他要動手,體內靈力為之一動,但一看許木祭出的居然是一面小盾形狀的防禦法器,體內的靈力這才收了起來。
只聽其嗤笑道:“小子,區區一件極品法器,你覺得就能打發……”
其話音未落,男子忽然目光一凝,驚呼道:“不好!”
許木見狀大呼可惜,那飛出的天鱗盾靈光爆閃,其中蘊含的靈力頃刻間變得狂暴無比,然後轟然爆炸開來。
沒錯,許木見男子咄咄逼人,不得不再次使出了自己唯一能威脅到築基期修士的絕招——自爆法器!
爲了讓法器儘可能地接近這男子,他纔會有此前那番服軟的態度,而且選擇的也是天鱗盾法器。
畢竟誰也不會想道,許木竟然用一件防禦型法器發動“攻擊”。
可惜的是,雖然許木已經在爆炸前儘量壓制天鱗盾的靈力波動,但還是被男子察覺了不妥,事先有所防備。
此次的一擊,恐怕並不能發揮許木想要的效果,此計不成,恐怕反而會激發男子的殺心!
想到這裏,許木手中靈光一閃,金線劍瞬間來到腳下,託著他的身體朝著遠處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