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憋屈厲邪
“前輩若是不信的話,大可試試此物是不是真的。”許木冷笑道。
所謂的天字追殺令,乃是攬月樓出品的一種器物。
持有此物之人一旦將其煉化,便會在體內凝聚出一道詭異的靈力。
此後,使用者將擁有一次激發這道靈力的機會,激發之後,這抹靈力會瞬間進入其他修士體內。
一旦被這抹靈力附身,任何秘法都無法驅散。
沾染了這抹靈力之人,會從此成為攬月樓的暗殺物件。
追殺令一共分天地玄黃四個等級,最低階的黃字追殺令,只能讓攬月樓出動練氣期的修士。
而天字追殺令,則可以讓元嬰期的修士動手!
這枚天字追殺令是許木從青蚨子手中換來的,由此也可以看出噬元果的價值究竟有多恐怖。
寒鴉居士一眼認出此物,這才急忙出手阻止厲邪,若是三人沾染了那怪異的靈力,基本上就可以等死了。
厲邪和花清也很快從寒鴉居士的口中知道了天字追殺令的訊息,紛紛面色一變。
他們雖然不瞭解追殺令,但卻瞭解攬月樓,那絕對是海炎國的超然勢力。
一時間,場內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三位前輩若是不打算對在下出手,那在下可就走了!”許木笑嘻嘻地說道,神色充滿了戲謔。
他知道天字追殺令可以令大多數人投鼠忌器,所以才與青蚨子交換此物。
以他築基期的修為,這枚追殺令算是他能用來威脅高階修士,又不暴露自己身份的唯一手段了。
看著許木臉上的笑意,厲邪冷哼一聲道:“堂堂丹鼎道人的弟子,居然與攬月樓勾結,真是令人不齒,你以為區區一枚追殺令便能護你周全?我就不信攬月樓敢殺到清宵宮去!”
說著,厲邪低喝一聲,手中長劍“唰”地衝許木刺來。
許木見狀先是面色一變,旋即冷笑一聲,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下一刻,就聽“噗”的一聲,一朵白燦燦的蓮花忽然在許木身前綻放,厲邪的長劍刺進花瓣之中,瞬間停了下來。
“厲邪!”花清低喝一聲,這蓮花正是她以百花圖幻化而出。
“花清!你竟攔我?”厲邪恨恨地盯著花清。
“你瘋了!攬月樓是你能招惹的嗎?”花清怒斥道。
“哈哈!”厲邪忽然狂笑一聲,接著怒吼道,“那又如何?此前在小破滅宮中,你便為救這個老頭讓我斷去一臂,現在你又攔著我殺死這個築基期的小子,莫非我厲邪在你眼中一文不值?”
他所說的老頭,自然是寒鴉居士。
此前魘女發難,花清以百花圖庇護三人,雖然此圖玄妙至極,但三人倉促防禦,一時間還是露出了不少破綻。
其中最先露出破綻的就是寒鴉居士,花清見狀急忙前去相助。
沒想到她剛飛到一半,厲邪這邊也出了狀況,當時的花清若是不顧寒鴉居士的死活直接返回,也許可以順利救下厲邪,不用斷去一臂。
就二者的身份而言,厲邪與花清乃名義上的未婚夫妻,而寒鴉居士不過是花清剛認識不久的人。
在厲邪看來,不論是出於何種動機,花清都應當馬上返回營救自己,而不去管寒鴉居士。
只不過他雖然為人傲慢,但卻不是蠢貨,此前並未將這番心裏話說出來。
眼下他實在是氣急,就有些口不擇言了。
話音剛落,花清忽然一巴掌扇在厲邪臉上,發出“啪”的清脆響聲。
一旁的寒鴉居士張了張嘴巴,正想反駁厲邪幾句,就被花清這一巴掌給扇了回去。
人家未婚妻都親自扇丈夫嘴巴了,他還能說什麼?
許木站在一旁看著,正想嘲諷厲邪幾句,就看到花清冷冷地朝自己看來,後脊不由一陣發涼。
女人教訓丈夫的時候,外人最好還是別去摻和,就算這男的再混蛋,女人也會“護食”的。
“呃……”許木張了張嘴,最終說道,“在下還有要事,就不在此久留了,告辭!”
說著,許木逃也似的離開了。
另一頭,厲邪一下子被花清給打蒙了,死死地盯著花清道:“你居然打我?”
“我是不想看著厲爺爺的清宵宮毀在你的手裏!”花清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她確實不喜歡厲邪,但門派聯姻並不是她能夠阻止的,這一點她早已認命。
但既然兩派互結友好,那她與厲邪行事便應當顧及門派利益。
方纔厲邪的那番話,雖然只是寒了寒鴉居士的心,但若是長此以往,不把其他門派的人當人看,最終只會四面樹敵。
一個門派想要長久地維持下去,靠的不僅僅是自身的實力強硬,還得與其他門派交好。
修仙不是打打殺殺,修仙也有人情世故。
厲邪就像一個不諳世事的紈絝子弟,行事乖張,毫無顧忌,絲毫沒有作為大派嫡系的覺悟。
厲邪聽著花清的話語,神色一時間平靜下來,忽然說道:“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我們暫時分開行動吧!”
說著,厲邪忽然朝著一側遁去。
花清看著厲邪離開的背影,一時間心裏五味雜陳,也懶得去挽留他。
寒鴉居士見狀尷尬地咳嗽一聲道:“花仙子,老夫看厲邪離開的方向,好像是追著那位李小友去了,我們確定不追過去嗎?”
花清聞言不由一怔,旋即面色一沉,沒好氣道:“追!”
說著,兩人的身形也消失在了天際。
不過二者的飛行速度不快,至少沒有厲邪快,他們雖然在追,卻刻意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也不知是怕厲邪發現還是為何。
另一頭,厲邪飛出不遠,便看到了前方飛得優哉遊哉的許木,不由冷笑一聲。
就聽“嗖”的一聲,厲邪再度提速,三五個呼吸的功夫便追上了許木。
“厲前輩?不知前輩為何攔住在下?”許木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前的厲邪,停下身形,一臉疑惑地問道。
問這話的同時,一枚古老的符籙已經被他扣在了袖中。
厲邪笑笑道:“沒什麼,我只是前來告訴小友一個道理。”
“晚輩願聞其詳!”許木恭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