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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金鱗往事

    許木聞言恭敬地道:“多謝前輩厚愛,晚輩自然願意!”

    敖辛聞言哈哈笑道:“小子不錯,這東西就算賞給你的了,這可是老夫認真研究了百年的心血,倒是能夠化解你的燃眉之急。”

    許木聞言一怔,就察覺到一抹靈力傳入了自己的識海,化作一股暖流散開,記憶中居然多了一部功法。

    認真一看之後,許木驚訝地發現,敖辛傳授給他的居然是金鱗部的變幻之法!只不過從字裏行間來看,敖辛傳授的功法要更加詳盡一些。

    “怎麼?小子?你不滿意?”敖辛見許木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開心,語氣不善地問道。

    許木聞言尷尬地笑了笑道:“不瞞前輩所說,晚輩其實已經修煉過這金鱗部的變幻之法。”

    “什麼?難道金鱗部並未覆滅?”敖辛震驚地問道。

    許木聞言苦笑道:“前輩誤會了,金鱗部確已覆滅,晚輩是從他人手中得到的此法。”

    說著,許木將自己如何得到金鱗部的變幻之法一事告訴了敖辛。

    敖辛聞言忽然沉默了下來,半晌沒有動靜。

    許木見敖辛忽然不說話了,也沒有喊他,睜開眼睛看了四周的眾人一眼,發現大家都還騎在巨蜥上朝著南方趕路,並未有人發現他的異常。

    “許師您醒了!”見許木睜開眼睛,魯烏激動地上前問道。

    之前許木閉眼與識海中的敖辛交談,眾人都只當他在休息。

    畢竟上師無所不能,能夠騎在蜥蜴背上睡覺也沒什麼。

    許木笑著點點頭道:“不錯,傳令下去,暫時不趕路了,先休息一番!”

    “好嘞!”魯烏聞言激動地應了一聲,轉身傳達許木的命令去了。

    伴隨著幾句“瓦嚕”的歡呼聲,瓦魯部眾人停下了前行的步伐,開始在原地埋鍋造飯。

    其實眾人早就累了,只不過許木沒有開口,他們也不好主動要求休息。

    不一會兒,歡聲笑語便在眾人間瀰漫開來。

    冰裂蜥一族留下了二十頭族人在原地守護眾人,其餘的都外出狩獵去了。

    許木看著這祥和的場景,不由得會心一笑,接過魯烏遞過來的一碗肉湯灌進喉嚨之中,用力哈出一口熱氣,看著其在冰原上緩緩消散。

    忽然,識海中的敖辛開口道:“小友與如此之多的凡人平等相處,難道不覺辱沒了身份?”

    許木聞言笑道:“當然不會,修士與凡人,不過皆為天地間一草木爾,於天道而言並無不同。身同草木,卻歧視草木,豈不可笑哉?”

    敖辛聞言一怔,半晌之後才無奈地苦笑道:“老夫當年若有小友之覺悟,何苦讓金鱗部之人受我牽連。”

    許木見自己勾起了這位前輩的傷心往事,心中雖然好奇,但卻並未開口相問,而是神色平靜地保持了沉默。

    半晌之後,伴隨著敖辛的緩緩訴說,許木這才知道了金鱗部一事的全貌。

    當年,敖辛到了冰原之後爲了方便行動,乾脆就化作人形開始在冰原上四處尋找金烏隕落之地的線索。

    他雖是螭吻後人,元嬰期尚不能化形,但卻憑藉着高強的修為以幻化之法幻化作了人形。

    在這之後,他就遇上了一個名叫金鱗部的部落。

    這個部落人口眾多,足有上萬之眾,卻僅有一個風燭殘年的通明境上師存在。

    爲了挽留敖辛,金鱗部的上師許諾了很多好處,幾乎已經將他內定為下一任長老。

    敖辛當時也想借助金鱗部的人手幫自己尋找金烏下落,乾脆答應了下來。

    十來年後,金鱗部上師身死,敖辛開始掌權,憑藉着自己元嬰期的見地,很快就創出了一門新的變幻之法。

    藉助這門變幻之法,金鱗部族人更加容易幻化成強大的存在,百族之戰一舉成名,奠定了其崛起的勢頭。

    奈何他所創出的功法很多都是根據自身情況而創,並未考慮尋常人族是不是能夠承受妖獸血液中的狂暴之力。

    伴隨著金鱗部實力的不斷提升,這個缺陷很快暴露出來。

    當時的敖辛依舊在忙著尋找金烏下落,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但此事卻逐漸引起了神殿的注意。

    神殿調查之後,很快確定了敖辛外來者的身份,由獸祖親自出面對付敖辛不說,還聯合了離水三部對付金鱗部。

    經此一役,金鱗部徹底覆滅,而敖辛也被獸祖抓回了冰雪神殿囚禁起來。

    百年之後,敖辛趁著獸祖分神的功夫成功以天賦神通逃出冰雪神殿,但一身精元已經被吞噬得只剩一絲,就連追擊他的祛塵境上師都打不過,正在消散之際,碰巧遇上了許木,這才寄生於他的識海中苟延殘喘。

    至於金鱗部,冰原上已經不再有這個部落了。

    許木聽到這裏不由一陣感慨,敖辛的經歷與他何其相似,只不過他還未被神殿高手發現,而瓦魯部也沒有完全覆滅。

    這並不是他足夠幸運,而只是他實力夠低,冰雪神殿並未真的將他當作敵人看待。

    “小子,你做的很好!”敖辛回想著自己的心事,忍不住感慨道,“至少比老夫好多了。”

    許木聞言搖搖頭道:“前輩謬讚,瓦魯部同樣受我牽連至此,晚輩心中之愧意恐怕比前輩只多不少。”

    敖辛卻苦笑道:“小友就不要譏諷老夫了,老夫當年只顧自己尋找金烏下落,根本沒有估計金鱗部族人,以至於招來滅族之災!”

    “眼下瓦魯部雖僅餘十數人,小友卻能夠庇護其一路跋涉至此,已是大善之人!”

    一番交流之下,許木與敖辛竟產生了一種惺惺相惜之感。

    敖辛則是提醒道:“金鱗部之變發生之後,老夫被困神殿數百載,痛定思痛之下將這部功法完善了一番,小友還需認真參閱,以彌補自身變幻之法的不足。”

    “以此法激發血紋,不會再遭受狂暴之力困擾,而且威能更甚以往!”

    許木聞言大喜,之前他就發現這部功法與金鱗部的變幻之法有細微的不同,沒想到居然是完善之後的法門,興沖沖地問道:“若真如此,晚輩可否將此法傳授與瓦魯部眾人?”

    “並無不可!”敖辛一愣,旋即慨然笑著說道。

    見敖辛答應了此事,許木直接切斷了與他的交流,開始認真參悟這份新的變幻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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