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魂替術
見這傢伙如此軟蛋,許木不由一陣無語,淡淡地說道:“既如此,那師弟可就多謝師兄了!”
張衡見許木沒打算繼續追究此事,這才鬆了口氣。
至於他回到宗門會不會亂說,許木卻也懶得去管。
按照天魔門的門規,外出執行任務的弟子不管是被誰殺死都是活該!
技不如人者,身死道消乃是天意!
宋揚在以往的執行任務過程中同樣擊殺過大量的同門弟子,甚至還吸收其精魂用於祭煉黑魂幡,也未曾見有人出來指責過他。
因此,張衡還真的怕許木記恨自己,一刀把他斬了,他同樣沒地方說理去。
而許木之所以留著這傢伙不殺,一來是覺得這傢伙並無取死之道,二來是他也沒有足夠的靈力再斬殺一個練氣十層的修士了。
倒是張衡見許木放自己一馬似乎很是感激,諂媚地說道:“沈師弟,剛纔我趁著你與宋師兄交手的時候已經將血蟾的屍首收起來了,咱們這就回宗門覆命吧?”
“哦?既如此,還得多謝張師兄了!”許木聞言笑了笑道。
此刻那土凝陣已經撤去,血蟾的屍體也掉進了泥沼之中,若讓許木去找,他還得花費不少力氣,沒想到張衡倒是眼疾手快。
不一會兒,二人就化作兩道遁光消失在了天際,很快就到了涪元島邊緣的一處坊市。
天魔門的跨海舟每日都會經過涪元島,若有執行任務的弟子需要返回宗門,只需到坊市中天魔門的店鋪登記便可。
許木二人到的時候,當日的跨海舟已經離開,二人只得暫待一夜,第二天再返回天魔門。
許木見狀倒是不急,直接在天魔門安排的一處小院住了下來,開始運功恢復靈力和傷勢。
這次鬥法所受的主要傷勢,反而是來自他放出的毒煙。
雖然翠凝草抵擋了大部分毒性,但剩餘的部分還是需要許木自行排出體外。
一直到了傍晚,許木這才恢復完畢,右手一翻就多了一個儲物袋,正是那宋揚的遺物。
將儲物袋內的東西全部倒出在桌上,許木不由得眉頭大皺。
這宋揚身為鬼修,所用之物除了那藍色圓珠之外盡皆鬼氣森森,許木可不想使用。
至於那藍色圓珠則不過是一件可以解毒的下品法器,用途不大,被許木順手收了起來。
在其中翻找了半天,許木的目光忽然被一根玉簡給吸引住了。
“天哭鬼功?”看著其上銘刻的名稱,許木心中不由一動。
他雖然不想修煉這部鬼氣森森的功法,但宋揚此前施展的替死秘術,可是讓他大為心動。
若能得到這個秘術,自己豈不是又多了一個保命的手段?
許木想著,便將玉簡貼在額頭上參閱起來。
不一會兒,許木就滿意地睜開了雙目,看向了儲物袋內的另一物。
根據天哭鬼功內的記載,這替死秘術名叫魂替術,其施展的根本其實並不是功法本身,而是這黑魂幡。
持有黑魂幡的修士,可將其中一縷主魂修煉為自己的替死之魂。
遇到難以抵擋的攻擊之時,可以所修煉的主魂瞬間替換自己,為自己抵擋一擊。
因此,就算沒有修煉天哭鬼功,只要持有黑魂幡,就可以修煉魂替術。
只不過修煉天哭鬼功之人有個優勢,那便是可以用自己的修為慢慢培養主魂,從而讓魂替術更加得心應手。
許木看到這番描述,自然沒有修煉天哭鬼功的打算,而是取出了那柄黑魂幡開始研究起來。
片刻之後,他便完成了對黑魂幡的祭煉,還在其中找到了那血蟾的精魂!
“就決定是你了!”許木看著血蟾的精魂想道。
修煉魂替術不僅可以用修士的精魂,用妖獸的精魂亦可,只不過由於人妖有別,使用妖獸精魂可能會有所阻滯,需要更長的準備時間。
許木雖然自詡不是什麼正義之人,但卻也做不出拿同類的精魂替死的舉動,乾脆就選定了血蟾的精魂。
可憐這血蟾不但被許木害死了,連精魂都沒逃脫其魔爪。
不一會兒,許木就將血蟾的精魂簡單祭煉了一番,到了能夠使用的地步就停了下來。
至於要將此秘術大成,還需要長時間的培煉,不是短時間內就能完成的,許木並不著急。
將黑魂幡收進自己的儲物袋中,許木直接起身朝著屋外走去。
至於用瓷盤複製黑魂幡一事,許木也嘗試過,最終卻無功而返,瓷盤居然對這玩意沒有任何反應,也不知是自己修為不夠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好在瓷盤對於其他低階寶物還是可以照常複製,倒是讓他鬆了口氣。
許木剛走出屋子,就看到對面的張衡同時也走了出來。
“沈師弟,真巧!”張衡笑著對許木說道。
許木見狀淡淡地笑了笑,知道張衡是刻意在等自己,卻並不拆穿他,而是笑著道:“不錯,是挺巧的,師兄也打算外出?”
“不錯,在下正打算往坊市逛逛,師弟要不要一起去呢?”張衡笑著說道。
“哦?難道此地的寶貝比宗門內還多?”許木聞言好奇地問道,這區區一個涪元島的坊市,有什麼好逛的?
張衡卻是笑著說道:“師弟有所不知,涪元島坊市雖小,但卻有個秘市,時常會流出不少好東西,師兄不才,有這秘市的參加資格,可以帶師弟一同前往。”
“秘市?”許木聞言一怔,他倒是在某些典籍中聽說過類似的存在。
會在秘市上交易的東西多半來歷都是見不得光的各種奇珍異寶,自己若只侷限於宗門內的見識,難免眼界會逐漸變窄,前去看看倒也不錯。
而且練氣期修士就能參加的秘市,想來也不至於太過危險。
想著,許木點點頭道:“既然是秘市,那師弟當然要去看看!還請師兄費心了!”
“哈哈,有了沈師弟同行,師兄可就放心多了!”張衡笑道,不著痕跡地拍了個許木的馬匹,似乎是這傢伙的習慣了。
許木聞言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並未對此表示什麼,便隨張衡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