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可沒有精力對抗穆長風，震驚之餘，立刻垂下眼，企圖讓穆長風打消自己的想法。

    “你也感受到了吧。”穆長風危險的氣息貼近了他，“這種痛苦，喊不出口的痛苦。”

    葉雲韶咬緊牙，像是被人緊緊扼住喉嚨。他確實發不出任何聲音，連呼吸都不順暢。

    他可沒有給仞澤搞過這種陰險的招數。

    不過就目前看來，這藥根本無關性命。

    穆長風沒有放過他任何一絲反應，在他厭惡地撇過臉去，看到他甚至帶著些失落。

    沒有恐懼慌亂，也沒有哭泣求饒，穆長風感到挫敗。

    要做些什麼，讓這個男人在他面前徹底失敗，要做出一個敗者的樣子才能消解他的憤怒。

    葉雲韶並沒有表面看起來的平靜，只有他直到自己現在有多麼的慌張。不清楚這藥是什麼來頭，難道他以後永遠都發不出聲音了嗎？

    他沒有注意到穆長風變得幽暗深邃的眼神，強行扯回他神志的是身上的衣裳被強力地撕碎。他的心跳頓時漏跳一拍，掩飾不住慌亂地，正好對上了穆長風勝意的微笑。

    “果然如此，你在害怕這個。”穆長風像是發現了他的致命弱點，為此感到得意。

    終於不再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那種無力感，穆長風滿足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反應。

    就是這樣，讓他肆意享受林川的恐懼，只有讓這個男人不好過，他才覺得心理平衡。

    葉雲韶本能開口想制止他，但除了發出一聲嘆息，安靜得像只兔子。

    直到這個時候，葉雲韶才發現這藥對自己的影響有多大，甚至還不能確定什麼時候能恢復自己的嗓音。

    葉雲韶渾身麻木，臉上的血色都褪盡了。不期望能讓穆長風收手，他便往一邊挪動，想要躲過去。

    穆長風怎麼可能讓他輕易逃脫，找到他打心底裏恐懼的東西，穆長風正想肆意嚇唬他一頓。

    葉雲韶喘不上氣，連帶著身體沒什麼力氣，穆長風只用單手壓著他的肩膀便把人摁了回來。

    掙扎不過，葉雲韶憤憤地瞪著他，如果眼神能殺人，他現在已經在穆長風身上戳了無數個洞了。

    即便是憤怒，也掩藏不去恐懼，穆長風狂妄地開口，道：“龍門研製毒藥厲害，離不開試藥人的功勞。或許，我們也可以借鑑龍門，這裏正好有一個合適的試藥人。”

    試藥不能用自己人，林川這種死了也不足為惜的傢伙最合適不過。

    葉雲韶在龍門待過兩個月的時間，對於試藥人的經歷也不僅限於聽聞。他親眼見到過，仞澤是不把那些人當人看的。

    死過一回的人不怕死，但穆長風能說到做到，讓他之後的生活如在低語一樣生不如死。葉雲韶不敢說自己不怕，他沒有那個驚人毅力去承受。

    他慌亂地搖頭，一直堅定不屈的眼神也摻雜了太多的乞求，顯得失去了銳氣。視線一片朦朧，而後才發覺是自己蓄滿了淚。

    原來他不比自己想的堅強，如果這份懲罰來自穆長風，他會更加害怕。

    穆長風向來是說到做到的，見身下之人可憐兮兮地模樣，不由得就覺得揪心，好像自己真的做錯了什麼。

    不該有猶豫，不該心軟，穆長風提醒自己。

    已經不是第一次有這種感受了，一定是因為這個人的氣質太像阿韶了，讓他不忍心下狠手。

    既然清楚這份猶豫是不該有的，穆長風便故意麻木著內心，將林川身上被扯鬆開的衣衫直接撕碎。

    他似乎早有預感，這身材勻稱的身體該是怎樣一副景色。映入眼簾的，不是瑩白富有彈性的肌肉面板，而是纏著身體一圈一圈的繃帶，隱約帶著些藥味。

    穆長風停了一瞬才記起林川的傷勢從哪來的。

    他將炙熱滾燙的手掌放在這繃帶上，漫不經心道：“真是一副慘樣。”

    林川似乎已經死心，不再掙扎，閉上眼撇過臉去。

    又是這樣，好像任何東西都傷害不到他，好像剛纔害怕到溢位眼淚的人不是他自己，穆長風的心徹底冷硬。

    隨著下身衣裳也被果斷掀掉，穆長風終於得到林川的反應。

    掌下的身體在輕微顫抖，穆長風輕蔑地哼了一聲，隨即向下探去。

    林川的臉頰瞬間飄上可疑的緋紅，比之前嚇得慘白的樣子妖媚動人不少。穆長風也覺得奇怪，他們本該是完全沒有交集的兩個人，自己的動作卻像本能的反應。每一個動作會得到身下之人的什麼反應，他像早有預料。

    不多時，林川的便鬆了牙關，微微張開口喘息著，呼出來的氣炙熱無比。神情茫然，不過多數是因為喘不過氣導致的。

    穆長風本想給他一點教訓，可事已至此，他才發現自己做了一個多麼錯誤的決定。

    活色生香的場面就在自己面前上演，他如何能做一個正人君子忍耐下去。穆長風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善人，更何況林川於他而言，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階下囚。

    想要怎麼能對待林川，他有這個權利。

    他從很少過這樣難以自持的情況，僅有的幾次都是和阿韶在一起時。自從阿韶從萬丈崖那一次之後，他一直沒有舒緩過自己的慾望，就算後來阿韶回來，他也是在逼著自己做一個君子，只要阿韶不願意，他不會做出任何過分的事。

    最後，在穆長風的理智即將消失的時候，他將給這種衝動找了個合適的理由。

    林川沒有什麼反抗的力氣，再穆長風的一通折騰下，更是雙腿發軟。發不出任何聲音，除了衣裳在身下摩擦和輕微的喘息，只會顯得空間的氣氛詭異奇怪。

    葉雲韶徹底慫了，他不該惹怒穆長風的。現在即便是想解釋什麼，想制止穆長風，都無能為力。

    他沒有力氣再繼續思考了，隨著大腦一片空白，他的臉色紅到極致。

    到現在他還處於茫然的狀態，完全搞不懂為什麼穆長風會對身為林川的自己，產生這種惡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