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姑娘,您好這口啊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刀尖馬上要刺進夏明誠的胸膛的瞬間,他的身體突然被夏七言踹飛了出去。
夏明鴻摔了四五米遠,過了好久才緩過神來,他抱著被摔出血坑的額頭抬起頭來,滿眼不解望向夏七言,道:“我馬上要得手了,為什麼?”
夏七言冷嘲一聲,“我說的是要你割下他的肉,我有說要你殺他嗎?”
“呃……”夏明鴻被她這話弄的一愣,“可你剛不還說柳平侯府的人你見一個你就想殺一個嗎?”
夏七言笑,“我改主意了不行嗎?現在我就想殺看不順眼的。”
她說著撿起掉在地上的短刀,拍了拍夏明誠的臉:“這小胖子我突然看得順眼,不想殺了。”
夏明鴻被她耍的一愣一愣,甚至有些委屈,他哽咽道:“你怎麼這樣!”
“我怎樣?”夏七言抬腳踩在他臉上,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嘲諷。
她昂著頭垂眼望向夏明鴻充滿恐懼的眼睛,眼底的寒意如凜冬的冷風般寒冷刺骨。
“夏明鴻,這種事你乾的可不少吧!”
從一開始,夏七言的目標便不是夏明誠。
原主的母親有兩個孩子,夏明誠是原主的親弟弟,因為夏明誠是侯府唯一的嫡子,從出生便對他寵愛有加,所以夏現並沒有像對待原主一般對待夏明誠,反而是將他寄養在小妾何氏的名下,何氏的地位也因此在侯府水漲船高。
夏明鴻則是何氏的兒子,也是夏現的長子,雖說他只是個庶子,但從小卻很懂的討夏現的歡心,對夏明誠表現的也是一副好大哥的模樣。
但這實際卻是何氏的陰謀,何氏從小便慣著夏明誠,讓夏明鴻一步一步教夏明誠學壞,然後在他犯錯之後替他掩蓋下來,對他無限縱容,府裡幾個兄弟姐妹,明面上她也總是偏袒著夏明誠,久而久之,夏明誠便被慣得無法無天。
何氏的目的很明顯,她就是想讓夏現對他這個嫡子失望,再有就是像今天這般,當夏明誠遇到惹不起的硬茬出了事,夏明鴻便可以名正言順的繼承侯府的爵位,而何氏也不會受到任何懲罰,頂多被訓斥一句教子無方。
原主其實心裏很清楚這一切,可她卻根本無能為力,何氏從來不會讓她跟夏明誠見上一面,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弟弟被慣成一個人見人厭的人渣!
而何氏親生的兩兄妹,一個夏明鴻一個夏蘭馨,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或者說,原主基本上就是被這兩兄妹給逼瘋的!
當看到夏明鴻的那一瞬間,夏七言能感受到自己的怒火不受控制的升起,而藏在怒火裡的,還有一團巨大的恐懼。
當年夏明鴻兄妹欺負她的記憶一段一段的從她腦子裏跳出來,他們看她的眼神裡充滿了不屑、興奮和殘忍,她就像一條蛆蟲般被他們欺辱、玩弄,直至瘋傻!
夏七言用力的碾著夏明鴻的頭,就如同當年他碾原主的那般。
等踩爽了,她才蹲下來盯著夏明鴻充滿恐懼的眼睛,拍拍他的臉,陰森森的說:“今天我不是不想殺你,是我還沒玩夠,當年你怎麼欺負別人的,日後我會原原本本的、一絲不落的償還給你!”
她說完走向夏明誠,低頭看著他道:“搶了別人女孩的糖葫蘆給人還回去,砸了人家老闆的攤子給我去賠錢,吃了別人的菜就老老實實結賬,回去之後去給我讀書減肥,過陣子我再來找你,要再讓我發現你為非作歹,你這身橫肉老子就給你一刀一刀剮下來,聽清楚了嗎!”
夏明誠見夏七言不打算殺他了,頓時痛哭流涕起來,連忙點頭:“聽清楚了聽清楚了!以後我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欺負別人了!”
夏七言見他這幅爛泥扶不上牆的模樣覺得實在有些丟臉,若他不是原主的親弟弟,她真想一腳給他踹飛。
“走了。”
夏七言輕呼一聲,而後直接跳窗而出,夏明誠見此趕緊趴上窗戶去看,可底下已經沒了她的蹤影。
夏七言繞進一條巷子,深吸一口氣慢慢將心中的殺意給壓下去。
正如她剛剛所說的,她不是不想殺夏明鴻,她太想殺了。
剛剛留他一命一方面是她覺得就這麼殺了這種狗男人有點太便宜他,另一方面是想給夏明誠一點危機感。
夏明誠被養的這麼囂張跋扈不是一朝一夕能改過來的,但如今他已經知道了夏明鴻的本性,也便知道了侯位的繼承不是像他想象的那般簡單。
只有夏明鴻還活著,才能讓他逼著自己上進。
夏七言呼了一口氣,她想既然侯府的種子已經埋下,那便靜靜等著它發芽吧,她現在還有一件要緊事要做。
有個人要殺!
夏七言在一家茶館待到了入夜,重新換了張臉後直接走進了一家青樓。
鳳鳴閣是京城最大的青樓,原本守門的小廝見她是個女的還不讓進,但看到她塞過去的銀子後,態度立馬發生一百八十度改變,恭恭敬敬的將她迎了進去。
夏七言笑笑,心想不管在哪個世界,金錢總是走後門的大通貨。
她瞥了眼樓裡的鶯鶯燕燕,定睛望見一個女人,筆直的朝她走過去。
“媽媽,我朝你打聽個事兒。”夏七言對風韻猶存的老鴇說。
夏七言不是樓裡的姑娘,老鴇一眼就看的出來,她瞥了眼夏七言道胸,搖著扇子道:“怎麼?想賣身啊,你這個姿色怕是沒哪個青樓肯要哦。”
夏七言低頭瞥了眼原主的飛機場,開始想念自己的36D,她想,如果自己的身體也能跟著穿越過來,這老鴇肯定搶著要她當頭牌。
老鴇見她這副樣子以為她自卑了,於是道:“不過楊媽媽我還是很善良的,你要是沒破、身子,媽媽可以考慮一下賠本給你買了。”
夏七言道:“我不是來賣的,我來是想找個人。”
她說著從懷裏拿出一張百兩面值的銀票在老鴇面前晃了晃。
老鴇看著她手裏的票子眼睛發亮,諂媚的笑道:“哎呦,沒想到姑娘是這個,您放心,既然您出的起價錢,那咱也得給您安排滿意了,您說您看上哪個姑娘了,媽媽去給您找來!”
夏七言聽得滿頭黑線,她是這個?她是哪個啊,她自己怎麼不知道?
夏七言從懷裏掏出一張畫像,展開道:“我要找的是這個人。”
老鴇低頭看了眼畫像上長的猥瑣至極的男人,嘖了一聲,露出一副滿臉難以言喻的表情道:“姑娘,您好這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