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我就斬了你
景逸愣了一下。
然後對方繼續說道:“大難將至,信神方得永生。”
我去,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宗教組織?
精液上輩子都不信神,不信宗教,更別說現在穿越到未來了。
“吼…”
這時那怪物傳出了更慘烈的呼號。
景逸趕緊將目光投了過去。
發現大劍傷透出縷縷電光,而此時追風握著劍柄正在緩緩旋轉。
他要把這怪物的頭顱給切割下來。
雖然這人無恥,但不得不說,他馬上要得到1,000萬的報酬。
“不要。”
雖然怪物痛吼的驚天動地,但是依然有一道尖利的女生傳了出來。
景逸的臉色突然大變,因為這個女聲他很熟悉。
他扭頭去看,發現那女生正哭天搶地的向着追風而來!
衣衫有些破舊,頭髮蓬鬆,潔白的臉蛋上也盡是汙穢。
但是景逸卻一眼認出了她是誰。
樓五月。
“吼…”
追風控制那柄大劍的電流更加巨大,整個怪物身上都泛起瞭如蛛絲般藍色的電網。
然而這一次怪物的叫聲當中,卻好像並不完全是因為疼痛而產生的嘶吼。
怪物的脖子被釘在地上,腦袋無法旋轉,他只能儘量控制自己的眼睛向着樓5月的方向看去。
本來銳利如勾的巨瞳,現在竟然漸漸轉變成了鈕釦形狀。
眼神之中滿是悲慼。
這是怎麼回事?景逸的眼中當即生出了這份疑惑。
此時在鼓風機的加持之下,黑煙已經基本吹散,可以保證人類的正常呼吸了。
“啊…”
樓五月剛接近怪物10米之內,便被追風透過大劍激射出來的電網給彈飛出去。
身上都帶著火焰。
景逸大驚失色,立即發動飛毛腿撲了過去。
現在他已經可以很好的控制飛毛腿了,正好接住被彈飛出來的樓五月。
樓五月渾身著火,景逸趕緊將她放到地上,脫下自己的衣服,蓋滅她身上的火焰。
然而心中卻慌到了極點,身上著了這麼大的火,那這女孩子即便是能救活,那樣貌估計就看不成了。
然而讓他驚訝萬分的卻是,撲滅火後的樓五月肉體上竟然沒有任何被火灼燒之後的痕跡,只是她身上的衣服被燒出了一個個大洞,露出了少女不應該給人看的一些部位。
他先是將衣服披到了對方的身上。
然後才摘下了自己頭上戴著的防毒面具。
“五月,五月你醒醒,是我啊,你的景老師。”
之前因為戰鬥樊飛的防毒面具智慧晶片被打壞了,所以喪失了聯網能力。
他看到那個大黑皮時就感覺眼熟,但是並沒有敢認,現在等景逸把防毒面具摘了之後,雖然長得黑了點兒,但是他仍然一眼就認了出來。
“兄弟!”
樊飛不管不顧,衝了上來。
20年的兄弟、發小,突然知道他沒死那心情激動的可想而知。
諸葛會也衝了過來,他雙手握住樓五月的右手手腕,兩秒之後忙說道:“你放心,她沒事。”
說完眼神有些猶疑的看著暈倒在景逸懷中的樓五月,張了張嘴好像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吼…”
那怪物終於再也支撐不住被追封切割下了頭顱。
很奇怪,他們的身上並沒有鮮血,而是有大量的黑煙。
從斷頸處冒出的滾滾黑煙讓景逸想到了之前的景象。
就像是抽了氣的皮球,那怪物的身體迅速萎縮,然後黑煙冒得越來越大,直到最後從黑煙之中滾出來了兩個人。
景逸眼睛幾乎瞪出眼眶,完全是一副不敢置信的目光。
因為這兩個人他認識,一個叫樓十九,一個是樓十九的父親。
造成這麼大動靜的怪物竟然是他們?!這…這是為什麼?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景逸的心中猶如掀起了驚濤駭浪一般,久久不能平息。
兩個人死了,沒有留下任何一句話,甚至連最後死的時候,看向樓五月的眼神都沒有。
追風收起了那柄兩米長的大劍,然後將斬殺怪物的影片發回到了賞金獵人總部。
任務完成了,他要在第一時間彙報確認讓賞金不會從他手中流走一分。
“好!”
數千名治安軍陡然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聲。
是啊,他們應該歡呼,因為這兩個怪物的襲擊已經讓至少1000多名治安軍死於非命了。
現在這兩個怪物終於死了,不管是誰殺的,最起碼說明戰爭結束了。
而應對著歡呼與榮譽的人正是追風。
他洋洋得意的伸出手,就像一位統帥一般對著那些向他歡呼的治安軍們揮手致意。
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過身來,從自己的意志之中變出了一柄利刃,緩緩向景逸而來。
“你要做什麼?”卻是衝上來的樊飛擋在景逸跟前問道。
“公會還有一個任務,帶回這個女孩兒。怎麼?難道你要跟我搶任務嗎?”
說著追風的語氣陡然轉冷,麵露殺機的看著樊飛。
被這種等級的高手所定,樊飛還是頭一次,他只感覺自己後背上的汗毛根根炸立,雖然不冷,但渾身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恐懼不由自主的涌上心頭。
張了幾次嘴,想要說對方不要過來,但怎麼也發不出聲音說不出口。
難道這就是高等級強者的威勢嗎?
“讓開。”
樊飛心中一陣,他迴轉過頭髮現說這話的竟然是景逸。
景逸抱著樓五月緩緩的站起身,越過樊飛的身形與追風對視。
“怎麼?難道你也要跟我搶任務?”追風歪著脖子看向景逸臉上盡是輕蔑嘲諷的笑意。
剛纔景逸與那怪物對戰時的表現,他在雲端看的是一清二楚,雖然這小子擁有G5的防禦力,但是卻沒有相應的武技,所以追風根本就不怕他。
景逸緩緩上前一步越過樊飛,樊飛看著一臉決絕的他,下意識的勸道:“兄弟別做傻事,他是賞金獵人公會中排名第五的賞金獵人追風。”
景逸停下腳步,漸漸挺起胸膛,昂起頭,“這個女孩是我的學生,我只說一次,不允許你把他帶走。”
“那我如果非要帶呢?”
“我就斬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