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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見證歷史與朱自清的悲催

    吳添和陳凡在馬祥興愉快的吃了頓大餐。

    請客的人是金陵城華遠商行的老闆董正亞。

    你還別說,這個時空馬祥興的菜餚絕對比後世的要好上許多,味道正宗不說,食材更是新鮮純天然,選料也講究精細。

    等到酒足飯飽,陳凡這才和董正亞又說了幾句閒話之後依依惜別。看的吳添都有些感到無語。

    等人走了,二人回到吳添之前暫住的小旅館,一進房間吳添立刻詢問起陳凡到底是怎麼回事。而陳凡則得意的笑了起來。

    這一切都要從他倆當日分手開始說起。

    當了自己浪琴錶,懷揣著十塊銀洋的陳凡,看著吳添得意遠去,想著自己還要在異時空的金陵城過上三天,於是計上心頭。

    跑回去撿了吳添剛纔扔掉的當票,回到當鋪花了三個銀洋居然把那個一次性打火機給贖了回來。

    其實當鋪也不虧,半個鐘頭都不到,一進一出就賺了一塊銀洋。

    接著,陳凡就去了馬祥興滿足自己的胃口,也正是在那裏,他遇到了董正亞。謊稱自己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

    可一到家鄉就被小偷偷走了錢包和行李,萬般無奈之下,只能夠典當了自己的手錶。多年離家求學,因此一回來直奔馬祥興先過一過嘴癮,以解思鄉之情。

    就這樣陳凡和對方攀談上了。後世的知識自然不是這個時空人可比的。陳凡口若懸河那吹的叫一個神乎其神。

    最後,陳凡取出了之前贖回的吳添的一次性打火機,說是自己在國外讀書時發明創造的。回國後準備開辦一個工廠專門生產這種打火機。

    其實這個時空打火機並非是什麼稀罕物,可也不是一般人能夠用的。尤其是吳添這個打火機,別看是一次性的,可是表面有一張女郎的貼畫。

    只要遇熱,女郎的衣服就會......

    這玩意在現代時空早就是淘汰的產品了,說白了沒啥技術含量。可是在二十世紀初卻能夠震驚不少人。

    因為當時的人不明白那畫片上的女郎衣服為何會...

    小小一個打火機引起了從商多年的董正亞的興趣,覺得這可能是一個商機。於是熱情的款待起陳凡,並且希望能夠參股投資。

    其實這也是陳凡的目的,丟擲一個誘餌免費吃喝上三天。

    聽完了陳凡的講述,吳添豎起大拇指笑著對自己的好友說:

    “我說凡凡,沒想到你還有當騙子的天賦啊!”

    “誰當騙子啦?我和老董的合作意向都已經簽署了。開廠的錢老董出,原材料和技術我提供。那些東西直接去浙江訂購,不要太便宜。

    然後在這邊包裝加工,利潤還是很可觀的。一個銀洋的購買力大約相當於咱們時空的二三百元,而一個打火機的成本最多才一毛幾。

    在這邊賣五分錢,就等同於咱們時空最少十元錢,將近一百倍的利潤啊!”

    吳添聽的兩眼發直,看了看好友,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額頭問:

    “你沒發燒吧,咱們來這裏就是爲了試驗一下羅盤是否真的能夠根據時間不同穿越的。可沒說要在這裏發展。況且民國有啥好的?”

    “你傻呀?”陳凡一副不樂意的樣子說道:

    “這可是民國初年,你難道不想見證一下這個時空的風雲際會?現在才1917年。歐洲正在打一戰。

    等年底的時候,蘇俄革命就會爆發。孫先生也已經在廣州成立了大元帥府,等到19年,五四運動爆發。全國進入新民主主義革命的高潮。

    那時候咱倆去北京和廣州,混個臉熟,然後想辦法再去上海蔘加一大,想想都覺得激動啊!”

    “然後你是不是還準備混進黃埔參加北伐,最後投靠常凱申與人民為敵啊?我就知道,你這人一看就是天生的叛徒。”吳添沒好氣的罵道。

    陳凡頓時就急了,蹦起來大聲道:

    “什麼我就叛徒啦?我是要見證歷史。總比你到處收羅那些破爛來的強吧。”

    “收破爛?呵呵...那你也收個給我看看啊。我那是在保護國家和民族的文化遺存,你懂個毛線。”

    “狗屁吧,你就是貪財。打著保護文物的旗號,實際上做一些蠅營狗苟之事,你以為我不清楚你們那個行當裡的人都是些什麼貨色......”

    兩個好友就這樣爭吵了起來。

    過了許久這才停戰,相互一笑,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或許這就是這麼多年能夠成為真正兄弟的原因吧。

    “我說,要不咱倆去北京吧。順帶著再檢測一下羅盤是不是能夠定時定點的穿越。假如咱們去北京,穿越回現代是在金陵的話,那就說明金陵是穿越的起始點。

    可如果咱們回到了現代的北京,那就說明羅盤是可以定時定點穿越的。此外,我還想去看看這個時空北京的琉璃廠。”

    吳添建議道,順帶著看了看好友陳凡的臉色。

    陳凡沒有反對,點點頭說:

    “可以,這個時代的北京可是大師雲集,我說不定也能混進其中。沒準還能在北大清華弄個教授什麼的乾乾。”

    “得了吧,你不做禽獸就不錯了。還教授呢!”

    就在二人調笑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吳添開門夥計說樓下有電話找一位叫陳凡的先生。

    陳凡笑了笑,說是自己把這裏的電話給了董正亞,應該是對方打來的。

    等陳凡下樓接完電話,回來之後一臉興奮的對吳添說:

    “走,退房。咱們去浦口火車站,坐車去北京。”

    “幹嘛這麼急?”吳添一臉不解的問。

    “根據線報,朱自清出現了。咱們去浦口火車站等著他。乃乃的,我叫他荷塘月色,我叫他背影。不打的他母親認不出來我就不姓陳。”

    “我去,你到現在還沒忘了這茬啊?”

    還真別說,命運這東西有時候也是可以被改寫的,尤其是歷史突然被吳添和陳凡兩個人攪和了進來。

    當朱自清被兩個穿著體面,看樣子並不像壞人的年輕人攔住的時候,一臉的懵圈。

    “第一,不準寫‘荷塘月色’,第二不準寫‘背影’。聽明白沒有,否則不管你在什麼地方,只要被我找到,我一定會教你如何做人。”

    瘦高個的年輕人這樣威脅著他。

    而朱自清的頭腦有些宕機,什麼和什麼啊?我寫什麼還需要有人來管嗎?再說了自己現在只是個學生,難道說已經很出名了嗎?

    面對威脅,朱自清人生第一次妥協了。發誓絕對不會以這兩個題目寫散文。

    後來,在朱自清的自傳中曾經這樣寫道:

    “兩位兄長,雖然擾亂了我平靜的生活和一貫以來對於自由的倔強與堅持。可他們卻如同這個黑暗世界裡的一盞明燈,徹底的點亮了我的人生。那一年我二十歲,他倆看起來也就二十六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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