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八章 殺人狂魔
當吳添和陳凡兩人被換了衣服之後,他們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比之前更加踏實了,兩人知道,張獻忠這麼做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爲了確保自己的安全。
如今,兩人的衣服都換了,他們當著眾多士兵的麵赤身裸體的換上了衣服,自然也不可能再將他們當做威脅了。
可吳添和陳凡兩人只覺得這事非常好笑,兩人之所以覺得搞笑,那是因為在他們看來,張獻忠到底還是見識太低了。
他自以為讓人扒了別人的衣服,卻定他人沒有帶武器自己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可是,他哪裏知道,有些人殺人是不需要兇器的,只靠著手上的功夫,甚至是一股子蠻力都可以輕鬆的置人於死地。
不過,想來張獻忠這傢伙這輩子殺人無數,連自己的部下都不放過,他要是晚上睡得著覺,那才奇怪,這傢伙肯定天天晚上做噩夢睡不著覺。
想到這些,吳添就忍不住的衝着陳凡笑了笑。
而這時候,兩人已經在宮內太監的帶領下來到了張獻忠的面前。
張獻忠這傢伙此刻就坐在一張巨大的龍椅上,而在龍椅面前這掛著紫色的窗簾,張獻忠可以從窗簾裡頭看到外頭人的表情,可外面的人卻看不到張獻忠。
當兩人在宮內太監的帶領下來到了窗簾面前的時候,兩人還沒有聽到張獻忠說話,他們就聽到張獻忠喘氣的聲音從門簾裡頭傳來了。
兩人都是穿越者,他們自然懂一些醫術,當兩人聽到張獻忠的喘氣聲如此激烈以後,他們就知道這老傢伙身體已經不太好了。
若是身體還行的話,張獻忠的呼吸聲應該非常平穩纔對。
可這傢伙即便是坐在龍椅上都是一副氣喘吁吁的模樣,由此可見,這老傢伙應該是被疾病纏身了。
對於被疾病纏身的張獻忠,不管是陳凡也好,還是吳添也罷,他們都覺得這個傢伙不值得同情。
他當初入川的時候,殺人如麻將數千萬四川百姓屠殺殆盡,可人過中年以後,張獻忠才疾病纏身,這已經算是幸運了。
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後,陳凡和吳添便決定給張獻忠一點厲害嚐嚐。
他們覺得這麼一個殺人魔頭,要是死的太痛快了,對於現在他這個疾病纏身的身體來說,反倒是一種解脫了。
吳添便給陳凡使了一個眼色,陳凡已經和吳添穿越過多次了,他們兩人之間早已經有了默契,兩人只需要眼神就可以互相交流,而外人即便是睜大眼睛仔細看,也無法從他們的眼神之中看出什麼貓膩來。
在確定過眼神之後,吳添和陳凡就準備好好整一下張獻忠。
之前,兩人在穿越的時候曾經和名醫學習過推拿的手藝,而推拿手藝一旦學精了以後,不單是可以治病還可以殺人,尤其是那些手藝高超的按摩師,他們可以輕易的用自己的按摩手藝將一個人置於死地。
簡單來說,就好像用手捏橘子一樣。
一個手法就可以將橘子的橘肉給捏壞,可又不會損壞橘子的表皮。
而其中的門道也就只有高手纔看得出來,你讓一個外行來辨別的話,那人就算是將自己的一雙眼睛給看瞎了,他也不可能看出其中的門道。
對於這一點,吳添和陳凡都是非常清楚的。
這也是為什麼兩人想到用自己剛剛學會的按摩手法來對付張獻忠的原因,在他們看來如今自己已經是深入虎穴了。
若是想要脫身的話,就只有用這個辦法不可了。
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後,吳添和陳凡便表現的比之前還要謙遜。
當他們兩人來到張獻忠的面前之後,兩人便看到此時的張獻忠已經瘦得皮包骨頭了。
張獻忠一看到兩人便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傢伙好久都沒有說話。
當他的御林軍侍衛們衝進來的時候,張獻忠才怒斥兩人道:“我看,你們不像是醫生啊,倒像是軍士啊,你們是不是來行刺我的!”
一聽這話,吳添和陳凡並沒有驚慌。
畢竟,兩人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他們知道張獻忠這傢伙肯定是不管遇到了誰,他都會上演這麼一出的。
張獻忠就是在賭機率,在他看來,如果來的人是來行刺自己的話,那麼,見到這陣勢以後肯定會不打自招了。
畢竟,行刺這種東西,不管是誰肯定都是第一次,既然是第一次,就根本沒有適應還是不適應這麼一說。
而第一次這種事情,絕大多數人都是把握不好的。
所以,張獻忠這自作聰明的傢伙便覺得,只要自己用大陣勢嚇這些拜訪者一番,那麼,對方肯定會不打自招了。
可張獻忠到底還是格局太小了,他哪裏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真的還有很多人行刺過很多次的。
陳凡和吳添就是這樣的人,他們兩個作為擁有穿越能力的強者,對於行刺這事早已經是得心應手了,而且,兩人行刺的物件還不是一般的人。
而是皇帝天子這種級別的人物,而與他們的安保工作比起來的話。
張獻忠這種安保根本就是過家家罷了,所以,當張獻忠的御林軍衝上來將兩人給團團圍住之後,吳添和陳凡非但沒有驚慌,他們兩人還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兩人扛著這些怒視自己的御林軍部隊根本就沒有害怕,或者說,兩人也知道自己現在根本就不應該害怕。
因為,他們如果害怕的話,那就意味著他們露餡兒了。
張獻忠這個殺人魔頭自己雖然殺人無數,可他還是怕死的很,所以,這傢伙纔會對每一個拜訪者都使用這一招。
這些年,在被迫害妄想症的作用下,張獻忠已經殺了不少人了,而那些被殺害的人已經化作了夢魘出現在了張獻忠的夢中,它們折磨著這個惡魔。
張獻忠也是一個人,在殺了那麼多人之後,恐懼漸漸侵蝕了他的身體。
讓他吃不好飯也睡不好覺,現在的張獻忠就算是沒有發瘋,他也距離一個神經病不遠了。
對於這一點,吳添和陳凡清楚的很。
不過,兩人沒有說什麼,他們在衝着張獻忠和他的侍衛們微微一笑之後,便不再作聲,而是沉默不語的站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