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我八字兇險異常，命中帶煞，所以在出生之後便有紙人慶生。

    後來在滿月酒上，更是出現了賓客全都變成紙人的情況。

    “原來是你……”

    “也不是我畢竟這出生的日期，還是你自己決定的。或者是是上天決定的。出去走這麼一遭，是因為心底發願。你能到這一家子，也正是因為你們有緣。”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正在不明白的時候，對方倒是似乎是若無其事的講了一個故事。

    這個故事其實特別簡單，那就是兩個“鬼”的故事。

    曾經有一個書生夜半趕路，結果錯過了住宿的地方，只能在一片密林當中停留。

    可是到了半夜的時候，卻發現這密林當中有鳥獸離散。甚至這個地方的鳥獸都不會接近他的身邊。

    這個書生覺得特別有意思，突然間就問了一句，為什麼？

    於是兩個鬼便出現回答他這個問題，正是這兩個鬼在保護書生。

    書生嚇了一跳，可是一聽說對方是保護自己的，倒是也沒覺得有什麼害處。這兩個鬼，便說了自己的故事。

    因為他們兩個本來是江洋大盜，名震一方。所以這時候只能在這個地方受苦，永世不得超生！

    書生問起他們兩個想要幹什麼。這兩個鬼回答：“我們也自覺沒有任何辦法，所以只好自救。平時如果遇到有獵戶在密林當中打獵，我們就會突然出聲驚走鳥獸讓它們免於一死。為此算是稍微的積累一點功德。今天過來保護您，也是爲了積攢一點功德。此後，也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脫離鬼蜮。只是力所能及而已。”

    “這個故事我聽過啊，這不是《閱微草堂筆記》裡面的故事嗎？”我問道。

    這倒是實話，這個故事就記錄在《閱微草堂筆記》當中。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這和如此的兩個鬼有什麼關係？

    之前“當然有關係了，你也應該知道。如果那兩個鬼功德，攢夠了一個人可以投胎的話，那麼就會產生一個分歧。一個人想留在原地繼續積攢修煉，最終越過‘人’這個程度達到更高的程度。而另外一個則是打算重新做一輩子的人，把自己之前禍害的人全部都償還了。所以這兩個便可以分開了。”

    我皺眉。

    “咱倆的關係。”

    “不不，咱們兩個要更親密一些。畢竟不是每一個人的手上都有藍線的。況且你剛剛問的也不是這個問題，你問的是在教堂當中那個牧師的事情。你不是出生之後命中帶煞嗎？你怎麼就不想想，為什麼你會這麼兇。因為你可不只是強盜山賊。”

    難道我還是個妖精？

    “你才妖精呢！”我說完這話之後，就感覺到身邊一陣狂風驟然而起。

    隨後，那邊的餐刀放下，狂風這纔算是平息下來。

    我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嘴：“不會是真的吧。”

    “沒有，真的也沒有假的，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妖精。你就是你就是個人，什麼都不是。”

    這個也不用他來提醒我，當然就是我就是個人。什麼其他的東西都不是。

    不過，此時此刻說這種話，倒顯得有些欲蓋彌彰了。

    “咱們還是言歸正傳吧！你要知道，在你那邊人是看不到這邊的東西的。而在這邊這邊的也看不到你那邊的人。兩邊的世界可以相互聯通，但是想要理解一個人的話，那得從生辰八字來說。畢竟沒有兩個人有相同的生辰八字。”

    對啊，就算是雙胞胎，生辰八字都有可能不一樣。更何況在很多時候，雙胞胎誕生的時候，也許這時間是不一樣的呢。

    總之同年同月同日生，未必同命，這是一定的。

    “你爺爺爲了能夠讓我找不到你，大概也是爲了讓一些其他別有目的的人找不到你。所以特地給你換了生辰。這雖然難，但並不是特別的難。教堂裏邊的那個恰恰好，就是和你換掉的人。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問他，他的人生前半邊幾乎都是安安穩穩的，後半邊卻突然劍走偏鋒。”

    不用問，肯定如此。

    “如果這件事情不被點破，那還好，關鍵在於這件事情被點破了。他知道自己別管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最終那些恨的都是你。因為他們只能知道那個人的生辰八字來找人。”

    所以最終找存的辰八字的，就是我……

    “所以啊，很多事，冥冥中自有定數。人只有先自救，然後才能為天所救。那個人既然是作惡多端，那肯定自己也取死有道。不過，他若是一死，正好也符合了你爺爺的心意。因為他已經爲了你兌了命。”

    從此之後，所謂的謝陽就等於說是已經死了。

    “但是現在，我也不打算把你們兩個人之間的命格兌換回來。所以我要在他臨死之前，把他乾的那點缺德事全都挖出來，讓他用他的姓名來給你洗白。至少，那點兒破事兒，不能安在你身上。”

    知道他肯定有這個本領可是有一件事情卻讓人覺得奇怪。

    “為什麼你不把八字換回來？這樣不是更好？”我問道。

    “如果換回來的話，你們家老爺子這麼長時間的心血就白費了。他雖然不待見我，但是至少也算是一個長輩。我肯定不能將他的心血全都給砸爛了，付之東流。”

    “更何況你現在處於半人半鬼的狀態，如果讓任何人知道你是這種狀態的話，恐怕就直接給你滅了。弄不好，還是橫生枝節。那個時候，最累的恐怕還是我。所以我乾脆還是別這麼累了”

    與其到時候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倒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吧。”我點頭。

    對方也並非是單純的莽夫，還算是有點兒能力的。

    但是，我從他的言辭當中，卻知道了另外一件事情。

    看來，那個教堂裡面幹出來的事情還真不少。這些可全都是在某些地方打著我的旗號乾的。

    “教堂裡面真的有人命案嗎？”

    “不但有人命案，而且這裏麵還跟大多數的地方不太一樣，因為那些人作惡的錢，就是從這裏麵洗出來的。”

    哈？原來是方向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