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拔陰陣
桃夭一把將我給扯到了邊上:“別碰,你身上有陽氣,貿然挨上去很容易起屍!”
我整個人有些恍惚,半晌才反應過來,看著自己的手,腦門上的冷汗層層的冒出。
剛纔是怎麼一回事?我當然知道隨便觸控棺材的後果,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冒失?
我抬頭看著眼前的棺材,收起了嬉皮笑臉,十分仔細的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房間四壁全部都是暗青色的大理石磚頭,頭頂上安裝了幾排白熾燈,但我暫時還沒有找到開關在哪。
除此之外,最引起我注意的,就是房間的四個角落,之前沒有注意到,現在仔細打量才發現,原來房間的每一個角都擺放著一個小雕像,上面用墨線纏繞,線的另一端直接穿入了地下的石縫當中。
我走到了其中一尊雕像的面前,那是一尊獸像,首尾似龍,身形似虎,是九龍之之一的貔貅。
“鎮邪的雕像?”
這貔貅的雙眼石料被掏空,換成了黑曜石,應該也是取辟邪之意。
我又看了周圍的三尊,都是貔貅的雕像,看來這夜總會的老闆也知道,擺這麼八口棺材在地下是一件很不吉利的事情,但到底是什麼驅使他這麼做的呢?
早年聽說臺島荔灣廣場的地下也有八棺鎮屍,但那後果就是,每年都有很多人在那裏莫名奇妙的從樓上甩下去致死,是不吉的象徵。
這老闆在這裏擺放這麼多棺材,難道就不怕夜總會出事嗎?
桃夭指了指上面的那些符籙:“關鍵就在這些符籙上面,有人藉着符籙和這些雕像鎮壓陰氣,長久以往這裏陰盛陽衰,上面自然也就會吸引人氣。”
我眉頭緊鎖:“那如果這些符籙一旦失控,豈不是會釀成大禍?”
桃夭瞥了我一眼:“你覺得這裏的老闆會在乎這些嗎?”
我沉默不語,看到眼前的八口棺材我就已經能夠確定,這夜總會的老闆一定和當年百興農家樂遊客集體死亡事件有關係,更有可能,那些失蹤的人有部分就躺在眼前的棺材裏!
“我想開棺,有辦法嗎?”
桃夭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不行!這些棺材擺放在這裏已經很多年了,其中積攢了大量的陰氣,這裏的風水全部都靠著這些符籙和雕像在強撐。”
“如果你開了其中一口棺材,這裏的平衡立刻就會被打破,八口棺材裏的東西一起出來,縱然是你爺爺在這裏都自身難保,更不要說你這個剛出茅廬的小子了。”
我盯著眼前的棺材:“可是如果不開棺就沒有辦法給這裏的老闆定罪!一旦這次不看,很有可能就沒有第二次的機會了。”
“你找死是不是?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你只要開了棺,可以說是十死無生!”
“一定有辦法的!”
我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已經過了將近半個小時了,那個女人隨時都有可能會醒來,到時候夜總會的人發現我不見,說不定會第一時間到這裏來找我。
必須要快!
我閉上眼睛在腦海中拼命搜尋開棺的辦法,記憶不斷的飄過,我忽然想起了之前聽爺爺說過的一個故事。
故事說的是一群盜墓賊,來到了一個極為厲害的陰鬥當中,棺材裏麵是傳說中的坐煞僵,如果貿然行動,所有人都有生命危險。
正當多數人束手無策的時候,一個人站了出來,那人精通茅山道術,他借用摸金的穿山鎖子爪作為陣眼,擺出了一個拔陰陣,不斷的從墓穴當中抽出陰氣。
大概是一炷香的時間之後,本來還有些躁動的棺材居然真的安分了下來,那群盜墓賊也因此收穫頗豐。
眼下的情況和他們遇到的很像,說不定我也可以用一些純陽之物來做法,擺一個拔陰陣。
因為之前聽了那個故事感興趣,所以我還特意研究了很久,翻閱了三本相書,好在爺爺的相書融合風水之大成,裡面各類奇聞秘陣無數,倒真的給我學會了。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之前的積累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但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我身上並沒有純陽之物。
我撓著頭有些焦急的翻找身上的各種物體,純陽之物,處男的內褲可以嗎?
這個念頭僅僅是一閃而過我就想抽自己一個耳光,要是不管用不到時候死的時候就要光著屁股了,那新聞報道的時候可就精彩了。
一男子在地下幾十米處,對著棺材手衝導致精盡人亡而死,我相信那些無良媒體營銷號能幹出這種事情!
就在我苦思冥想之際,我注意到了角落的貔貅,其實一開始我也想過用這些雕像,但是因為墨線的原因,我不知道墨線的另一端連著些什麼。
貿然移動這些雕像可能會造成和開棺一樣的後果,所以我就將注意力移開了。
現在想想,這些貔貅的雙眼不是黑曜石打造的嗎?
古書中多有用黑曜石製作辟邪免災的雕像和掛墜的記錄,眼下這不就是最好用的材料嗎?
儘管不能將黑曜石全部給扣下來,這裏四尊雕像,我一座取一顆應該能將產生變數的可能性控制在最小。
只不過就不知道,這四枚黑曜石能不能起到拔陰的效果,如果吸收的陰氣不足以蓋過這些棺材,那到時候開棺一樣還是會起屍。
拔陰陣的核心其實就是比誰拳頭大,如果讓棺材裏的屍體認為外面有比自己還厲害的東西,那就算我開了棺材,裡面的屍體也不會因此詐屍。
“算了,賭一把吧!”
我從自己的後腰抽出了一把匕首,這是來之前在市區買的用來防身的,現在用來撬石頭正合適。
這些黑曜石就如同長在雕像當中,根本找不到縫隙,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雕像雙眼的位置給生生鑿出了一個小坑來,這纔將黑曜石給翹了下來。
看了一眼時間,一顆黑曜石花了我快十分鐘,如果加快速度,應該可以在半個小時之內全部扣下來。
我不敢休息,哪怕自己的胳膊已經十分的痠痛了,還是硬著頭皮不斷的鑿擊剩餘的幾座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