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態度變卦
玉軒月抬手用袖子查了查額頭的汗水。
“大人英明,還有一個人。”
“紅門的?”齊瀟問道。
玉軒月一震。
“嗯。”
“名字,身份,怎麼認識的,為什麼找孩子,目的是什麼?”
齊瀟問完之後,又笑著補充道:“考慮清楚再回答,如何和孤這邊之後調查出來的對不上,你的頭孤不建議當球踢。”
玉軒月這個傢伙就是個上不了檯面的核桃。
別人做核桃也是可以盤的出來的。
他?
最多就只能被門夾了之後吃了,補不補腦都不一定。
“回…回大人,那…那人自稱透骨香,她說…說,只要我抓回來一百個孩子,交給她,她便讓我在紅門之中有一席之地。”
“嘖!”
單是聽這話就加深了心中已經不好的印象。
這個紅門果真是個十分礙事的。
“那這個孩子呢?那個透骨香送來的?”齊瀟問道。
玉軒月點點頭,應道:“是。”
齊瀟看著那孩子,年紀不大,看眼神倒是個機靈的。
“你叫什麼?”
那孩子只是搖搖頭。
“那孩子什麼都不記得。”玉軒月忙說道。
齊瀟一臉淡然的靜靜坐著,慢慢沏茶、細細品茶思索了片刻。
“玉軒月,你沒給這孩子起一個名字嗎?”
“那請您賜名。”玉軒月沉默片刻,便扯出一抹笑容,有些諂媚的把皮球丟回給齊瀟。
“就叫【焚蘭】,蘭艾共焚。蘭為香草,艾為臭草。世間容不下的,便是焚不盡的蘭。你覺得呢,玉軒月?”齊瀟低頭喝著花茶,茶如喉間,唇齒留香。
玉軒月停下了手上的活,抬頭注視著齊瀟,嘴角微挑,淺笑。
“極好,大人說的都是極好的。”
“要是玩夠了,就乘早解散各回各家。”
齊瀟話鋒已轉。
玉軒月的臉色也十分不好看。
“大人,您原計劃是不是準備把我殺了?”玉軒月小聲詢問道。
“你想多了,孤能親自來,就已經是住夠重視了,你應該明白孤在乎二十多個孩子,至於你,孤沒多大興趣。”
“哪兒能啊,您是太子殿下,是幕後真正的控局者,我們都以您馬首是瞻的~”
這怎麼能說是實話,不過齊瀟說的是對的,佘山的孩子們攏共纔多少人,而且孩子們的戰鬥力基本小菜雞,再強的馬和驢生下來的也都是驢騾而已。
齊瀟這邊,其他人都在埋伏,只要齊瀟這邊一發訊號,便可輕易屠了全部人。
倒時候不得不退一步。對外,佘山上的一切都是玉軒月做的,對內,要殺要剮也都是他一句話都事情。
齊瀟也知道不管玉軒月本是想幹什麼。
“尾巴夾緊吧,注意點,別讓孤發現什麼。”
齊瀟眯著眼睛,警告著玉軒月。
齊瀟再一次陷入了沉默,指尖在茶杯邊來回摩挲著,過了一陣,眼中精光一閃,但不一會便又沒落了。
“您若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唯一一個沒有被提問過的劉梵忍不住,便嘴快了一句,可要是再這麼沉默下去,不悶死,也快緊張死了。
“嗯。”齊瀟還是淡淡應了一聲,直接閉上眼開始沉思,又沒了下文。
一旁的玉軒月都有心攔下劉梵,這小傢伙嘴太快了。
齊瀟心中暗笑,生瓜蛋子最是好揉捏了,更何況這劉梵十分崇拜他。
“既然你請纓了,孤便交給你一個任務。焚蘭年紀尚且,心智不成熟,你就貼身陪同,若有任何情況直接找孤。”
“嗯,我一定能做到!”此刻的劉梵已經燃到鬥志昂揚,恨不得喊上幾嗓子。
玉軒月找了個理由讓劉梵離開了,估計擔心遲者生變。
畢竟劉梵對於齊瀟的崇拜太難消滅了。
整個過程最開心的就只有什麼都不知道的劉梵,其他人的內心都有些一言難盡之意。
這是一個虛無的任務,沒有確切的目標,有的只是一張洪偉的藍圖,目前也終究是萬丈深淵。
畢竟這個焚蘭是紅門送來的身份存疑,日後有恐生變,若那時,第一個死的便是劉梵,而第二個死的便是玉軒月。
誰讓他帶來的劉梵呢。
如今的事情已經發展到了不是玉軒月能控制的地步,畢竟他再怎麼努力,終究也只是個凡人,始終在這條食物鏈的末端。
玉軒月也知自己不能再過多詢問,只是點點了頭,不能因小失大。
玉軒月其實貪心的很,既想用孩子們牽制紅門,又想用孩子威脅齊瀟,成就一番事業。
可謂是既捨不得孩子,又想套著狼,但哪便宜的事都能讓他攤上。
齊瀟最近出來,都是隻帶著靜一的,他們幾人只需守好離宮即可,如今事態瞬息萬變,真不知下一刻又出什麼變故,好幾人眼下都在暗處。
靜一一聲不吭的,跳出齊瀟的懷抱瞬間便沒了蹤影。
“你說,王上去玉軒月會不會再打起來。”壠用胳膊推了推一旁的邪流,有些不安。畢竟齊瀟次次去外出都會出點什麼事的。
“不好說。賭不賭,我賭王上能打起來。”沒等邪流說話,卿淼一臉信誓旦旦的說道。關於王上的事,他們大概其不出一盞茶就事事都知曉。
“不賭。”邪流淡淡說道。
“對,不賭!要是王上知道你又拿他做賭局,小心你的頭髮被靜一又給點咯。”壠嘲笑道。
這還得說道卿淼有次用齊瀟做賭局。
至於為什麼卿淼當時頭髮被靜一燒了,必然是卿淼的選擇與靜一的期望不符。
靜一氣不過,又沒辦法找齊瀟撒氣,便拿卿淼當出氣筒,踢翻了燈,直接燒了卿淼的頭髮,之後卿淼一賭,齊瀟便下令讓靜一便燒卿淼的頭髮,而卿淼也不能躲只能任由揉捻,以至於現在卿淼的頭髮都是金貴的很。
齊瀟撂挑子把攤子丟給了眾人,如今只剩眾人在原地尷尬。
“在下是玉軒月,還不知幾位都是?“玉軒月拱拱手說。
“邪流。“綠布包著半拉臉,衣服破破爛爛的駝背男人說了個名字,短小精悍,其他資訊一概沒透露。
“壠。”白袍小將,看衣著便知是在皇宮謀事之人,看上去該是比較好打交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