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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情深緣淺

    “殿下自從您來到鳳州改名為鳳都之後,江湖上便開始流傳的一句話。”

    李麗靜從袖子夾層裡拿出一張小紙條,遞給齊瀟。

    齊瀟開啟紙條上面寫著,【蛇遇貴人護,世間永珍更。】

    “能查到最早開始是誰流傳的嗎?”齊瀟一邊看著紙條上的內容一邊問道。

    “聽人們說起初是一個黑衣僧人在傳,但具體真假目前尚不得知。”李麗靜說道。

    黑衣僧人,在自己認識的這些人當中並沒有僧人還是黑衣,

    單單是從這紙條上內容以及他想表達的東西,便可看出來這個傢伙也不是什麼善茬兒。

    齊瀟將紙條甩在桌上,拿起已經涼了的茶水猛的一口全灌了下去。

    這種人為故意炒作的流言,都是很有針對性的。

    若江湖上的流言也是這個黑衣僧人散出去的,那對鳳都就太不利了,畢竟這破字條資訊量太大了。

    他想要的是潛移默化讓人們不約而同的都有這樣的想法,從而導致未坐穩的江山,頃刻間輕而易舉便被一擊崩潰。

    只是按照目前的局勢,有些並不樂觀了。

    “永珍更!永珍更!這個臭和尚,這明擺着這是要拉殿下下水啊。”

    有些事通透和知曉,失之毫釐差之千里,知道的太多可能瞬間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各方勢力盤踞於天下,此訊息若是滿天下都是,怎麼辦?一個兩個對手好說,若是聯合呢?

    若是把執月逼急了狗急跳牆呢?

    眼下的局勢不容樂觀只能逼迫著他們加緊步伐,推進計劃。

    “殿下,我們不在您身邊,您要保護好自己。

    那玉軒月油頭粉面的一看就不是個正經東西,您可得當心這點。”

    李麗靜熱切的看著齊瀟,邊說還邊衝着玉軒月離開的方向又白著眼剜了一下。

    “您也是知道的這傢伙不是什麼善茬,您又何必久留於此呢?若是您想要一統天下,我們收了它便是。如今您還和這些傢伙們牽扯上。他們這是要捆綁您,都是些個利益為重的小人,您萬不可步了後塵……”

    李麗靜很擔心,如果連太子殿下出什麼事,那回去之後皇上還不得將他們滿門抄斬了。

    只是她的脫口而出。倒是引起了齊瀟的懷疑。

    “你指的應該是陳平早年間的事情吧。”齊瀟說道。

    李麗靜點點了頭。

    很多事情何必說清楚呢?大家稀裏糊塗活著不也挺好的嗎?

    有一高人曾說,【人生太艱難了,其實他們也只是說說而已,事實上啊,活著是最好的事情,讓人興奮的很。】

    當然,在李麗靜離開之後陳平也緩緩地道出了他的故事。

    畢竟眼下這麼多人都在提及,雖說殿下尚未問起,但這件事情說的次數多了,難免會生一些閒氣。

    倒不如自己將事情挑明瞭,省的日後再發生什麼?不在自己控制範圍之內的事情。

    “殿下,老奴還是給你講講吧!省的所有人都在講唯獨殿下什麼都不知道。”

    反正是對方要說,齊瀟眼下有沒有其他的事情,便也就坐在那裏聽著他講述過去的那些長篇大論的事情。

    陳平之前其實還有一個名字,名叫明柏。

    那段事情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了,先皇駕崩,新皇匆忙登機,確因而根基不穩,幾位皇叔都虎視眈眈。

    一老臣提議拉攏鳳州富豪,即可解新皇危機。

    是了,有錢便有兵,有兵便有權,就算那些個皇叔再不服氣,到時大局已定,便也沒有什麼無還手之力了。

    鳳州不缺富豪,而且個個富可敵國,自是極難能拉攏的動的。

    有一姓端的富豪說,他有個女兒叫端鴦,年方十八,風華正茂,若想他出手相助也可,只要新皇娶他的女兒為皇后。

    新皇雖有些不喜,但也接了這親事,在他的眼裏這四九城裏權位纔是最重要的,感情這種東西,只有你站在山頂纔有資格談論,等以後大局穩定了,這個皇后便是廢了也沒人敢說什麼。

    而事實上端鴦已有一心上人。

    此人是蛇州往南二十里地駐馬寺的一個待發修行的小和尚,名叫明柏。

    這小和尚說他是跳牆和尚,家道艱難沒辦法才送到了這佛門聖地來添油點燈。

    明柏生的俊俏的很,挺拔的劍眉,英氣的眼神,口若含珠,微粉似朱,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施朱則太紅,著粉則太白。初見時身上沾雨滴整個人宛若雨中桃花一般嬌美,宛若九天仙人一般。

    而端鴦,本就是妙齡少女,眸子總含著一汪泉水,透著清靈之氣,不笑時不可方物,笑時更是讓人魂牽夢繞。

    那日,本是端鴦去遊玩,歸來時卻被突如其來驚雷大雨困在半山腰,雨天路滑的很,端鴦險些喪命,幸被明柏所救,帶回了駐馬寺。

    駐馬寺只有主持和明柏兩個人,半年前主持突然說要起遊歷河山,便拋下明柏一個人走了。

    風華正茂,救命之恩加上一見鍾情,一來二去二人便互明心意。

    青燈古佛,二人乾柴烈火下翻雲覆雨了一番,事後明柏承諾定在一月之內,以三茶六禮來迎娶端鴦。

    可半月有餘,明柏也沒有來提親,端鴦卻稀裏糊塗的被皇上招入了宮,出門時端父只說了句。

    “那和尚你不必等了,他已經被我花一兩金子打發了。你身邊應該是一個能好好照顧你的人,能給你未來的人。”

    端鴦心如死灰,心裏只道自己辜負錯了人。

    數日後大婚,舉國同慶,而大婚之日也是端鴦與明柏約定的最後一日。

    新皇大婚,端家提前數日便奔走相告了,明柏又怎麼不知呢。

    明柏其實去了不只一次,只是次次後被拒於門外,最後一次,端父見了他,告訴他。

    “我家小女自幼便是我的心尖之人,便是一刻,我也見不得她受苦半分。我知你心裏有她,但你並非是她良人。”

    見面不過幾次,人心複雜,明柏內心焦躁不已,卻又不敢去皇宮見一面端鴦與其對質,萬一事情如自己想的那般呢糟糕?就算事情不是端父說的那樣又如何,他的身份端鴦又如何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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