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拿到了嗎
對面的馬車自然是林琅的人,只是他們沒想到龍閆今日的脾氣這麼好,本來想多把人拖一會兒的,現在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人離開。
林琅在半路先是遇到已經趕回來的龍閆,之後纔是來找自己的人馬。
看到林琅的一瞬,下屬鬆了一口氣,他們還怕趕不及去同她報信,現在見她平安出來就好。
“不是讓你們多拖一會兒,怎麼這麼快就回去了?!”想到還在龍閆臥房找東西的黑衣之人,林琅恨鐵不成鋼地教訓屬下一聲。
“屬下沒用……沒想到今日他脾氣這麼好,將他的馬車撞了,他都沒追究。”
林琅深吸一口氣,也許是今日他那雲公子成婚,他心裏高興,脾氣也比平日裏好了一些吧。
可是那人還在,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像他所說,去劫殺他?
但是現在恐怕也來不及了……
“主子?”下屬見林琅在發愣,喚她一聲,既然她人已經出來了,東西既然沒找到,也只能再找機會了。
難道她還想現在再回去?
“算了,我們走吧!”那人若是機靈,自己能逃脫最好,若是逃不了,也是他的命數。
顏如裳在房裏等了許久,婚服太過繁重,已經被她換下了,除了龍閆,這裏也沒人再來,也不怕被人發現新郎半夜不在新房的事情。
但是這麼晚了他還沒回來,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琅也沒有來……
轉眼已經是第二日,顏如裳已經設想了許多種情況,心裏越來越不安寧,甚至已經穿戴妥當,準備去城守府走一遭,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了!
“啪!”
屋門猛地被推開,濃重的血腥味傳來,顏如裳嚇了一跳,忙去扶人。
“晏,晏沉!你怎麼樣!”
黑衣上染了不少血,顏如裳被嚇得腦子一懵。
幸好顏青安聽到動靜忙推門進來,將人扶到床上躺下。
“他昨晚幹什麼去了?”昨晚他倒是看見過晏沉離開,不過他也沒多管,直到方纔才見他踉踉蹌蹌的回來,倒不像是受傷,反而像失了魂一樣。
二人檢查了一番,果然沒在他身上見到傷口,而且從懷裏掏出了一封信來。
“他找到了?”
顏如裳忙將信接過,晏沉說過,這信是要還回去的,上面不能沾染什麼汙跡。
“既然沒有傷口,他不會是中毒了吧?!”顏青安拍了幾下人卻沒拍醒,心裏涌上不好的預感。
顏如裳緊張地搖著晏沉:“我這就去找大夫來!”
顏青安將人攔下:“不能找大夫,會暴露的,龍閆既然那麼謹慎,他若給人下了毒,難道不會盤查城裏的藥房嗎?”
可是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看著他……
“我去找林琅,她或許會有辦法。”顏如裳說著便往門外跑去,外面卻有人進來,和她險些撞到。
“秦姑娘!”
顏如裳穩下步子,見是林琅,心裏一喜:“林琅,你來得正好,我有事要拜託你,去找個可靠的大夫來!”
林琅心裏一驚,想到了昨晚那名黑衣之人:“是昨晚那人受傷了?他回來了?”
想來是昨晚他們碰過麵了。
“我先進去看看。”林琅頓一下道。
看到晏沉黑衣上的可疑粉末,林琅捻起一些聞一下,一股眩暈感傳來。
“他中的不是什麼致命的毒,只不過會讓人昏睡罷了,很快就會醒來的,秦姑娘不必擔心。”
既然他已經回來了:“秦姑娘,東西找到了嗎?”
聽了她的話,顏如裳暫且鬆一口氣,既然沒有生命危險,那就好。
“他回來就暈了,我們在他身上找了找,什麼都沒有。”提起書信的事,顏如裳搖了搖頭,神色帶了些許失望。
當然是不能告訴她的,她是太子的人,自己和她又不是一夥的。
林琅也有些失望,但是這名黑衣人的身份?
“秦姑娘,他是何身份,昨晚我先離開,去攔截龍七,後來沒能成功將人攔下,又不知他到底是不是我們的人,所以……”
顏如裳反應不慢,很快明白過來她的意思。
所以她的意思是昨晚把晏沉拋下,沒有成功攔住龍閆,後來也沒有折回去找人?
雖然她說的也有一番道理,但不可否認,晏沉會這樣,有她一半的“功勞”?
心裏咬個牙,面上卻不動聲色,沒有要怪她的意思。
“事情倉促,我還沒來得及同林姑娘說,這位是太子殿下身邊的近侍,很多事情都是他一手處理的。”
成功從林琅臉上看到了驚訝與後悔四個字,顏如裳心裏冷哼一聲,再讓你把人拋下,嚇死你!
林琅額上出了些冷汗,沒想到這黑衣之人來頭這麼大,怪不得昨晚語氣那麼傲慢。
“那,那等他醒來,勞煩秦姑娘替我同他道一聲歉,我先走了。對了,雲公子呢?”
顏如裳點頭應下:“雲五啊,他已經被我找藉口支開了。”
林琅不疑有他,又擔心黑衣之人醒過來找她的後賬,忙不迭離開了。
城主府,龍閆看著地上跪倒的暗衛,嗓音冷得要吃人。
“你們一個個的好本事,調虎離山之禮,被人家耍得團團轉?”
昨日他不在府裡,已經儘量往回趕了,誰知這幫蠢貨,中了人家的圈套,一個個跑得影子都沒!
若不是他回來的早,又警覺了些,東西早就被人盜走了!
幾名暗衛跪倒在地,大氣都不敢出,更沒敢說還有一人到現在都還沒回來,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算了,都下去領罰!”龍閆心情煩躁地將人遣下去,卻有些想不通到底是何人,為何對他藏書信的地方那般瞭解。
那人是在凌晨時分進來的,進來之後直奔書架的第三層,眼看就要將裡面的東西拿走,他早已發現了他的人,及時出手,纔將人攔下。
不過裡面的書信,也被翻得掉了一地。
他倒是檢查過了,書信還齊全,並沒有丟,裡面的字跡也都逐一看過,也沒有被替換的痕跡。
這樣他纔算安心一些。
不過那名黑衣之人到底是誰,對他這般瞭解,只能是身邊與他有接觸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