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府裡的小姐
她不是都已經道過歉了?難不成還得賠她些銀子?況且只不過是撞了一下,她又什麼事都沒有。
綠衣女子聽到她的稱呼氣笑了:“你叫我什麼?姑娘?”
碧兒吞吞口水:“那叫什麼?”
綠衣女子抱臂冷哼一聲,語氣倒是十分驕傲:“你難道沒見過我?我可是這府裡的小姐!”
哦?府裡的小姐?
碧兒覺得好笑,算來她在府裡也十幾年了,怎麼從來沒見過她這個小姐?
等等,前幾日三老爺回來了,倒是帶回來一兒一女,難不成就是面前的女子?
可是之前三老爺帶著孩子回來,要帶孩子認祖歸宗的時候,老夫人可沒有認啊,既然沒有認祖,那她還能算顏家的小姐嗎?
不過此事不是她該深思的。
“哦,那是我不知了,那小姐,我怎麼才能走?”
綠衣女子,顏如可,眼珠子轉了轉,將自己的袖口舉起來給碧兒看。
“你看,你都把我的衣裳撞壞了,你得賠我!”
碧兒當時就把眼睛瞪大了,她見過碰瓷的,沒見過這樣碰瓷的!
“我不過是撞了小姐你一下,怎麼可能撞壞衣裳!”她這袖口一看就是穿了多日磨出來的口子!
顏如可怎麼可能認:“你是說我冤枉你了?”
碧兒閉口不言,反正她承認不了,這事說出去,誰會信呢。
顏如可目光落到她懷裏抱著的衣服上:“我看你懷裏的這件就不錯,我這件衣裳可值不少銀子呢,你這件賠我,還虧了呢!”
顏如可說著就上了手,要去搶碧兒懷裏的衣裳,碧兒急了,忙後退幾步:“這是老夫人做給我們家小姐的衣裳!”
顏如可挑了挑眉:“你家小姐?你家小姐是誰?”
碧兒頓了頓:“我家小姐是五小姐。”
五小姐?那不就是她爹的另一個女兒?
顏如可聞言更來勁了,憑什麼她爹跟別的女人生的孩子就能當國公府的小姐,而她就只能被留在青州,沒名沒分的?
老夫人?老夫人不就是她那個便宜祖母?怎麼,她不同樣是她孫女,給別的孫女做,不給她做衣裳啊?
“我管你是誰的,反正今日這衣裳,你賠也得賠,不賠也得賠!”
顏如可說罷就伸出了手去搶,碧兒有所顧慮,不敢與她動手,但又不想放手,一來二去,懷裏的衣裳撕拉一聲,被扯壞了!
顏如可見衣裳壞了,有些心疼,這麼好的衣裳,給她穿多好,不過也沒什麼可惜的,她穿不了,那個什麼五小姐也穿不了!
“你看你這死丫頭!好好的衣裳,國公府養你,就是讓你這麼糟踐衣裳的?”又罵了碧兒兩句,顏如可這才順了心,一把將人推開,揚長而去了。
碧兒看著手裏被撕壞的衣裳,又氣又急,這,這是個什麼人吶,未免也太壞了吧!
好好的衣裳就這麼被扯壞了,碧兒難受地眼淚都要出來了,這下回去怎麼和小姐交待啊!
碧兒在原地愣著,未注意到身後有人走了過來,步子很快來到她身旁,一把將她抱著的衣裳扯過去。
“給我把眼淚憋回去!”
對方扯了衣裳向前離開,碧兒愣了愣,淚眼朦朧中看清了是誰,忙將眼淚收回去。
“小,小姐?”
方纔的事,小姐都看到了?
將被扯壞的衣裳拿回念雲院扔向橙兒,同時吩咐一聲:“去給我找剪刀來。”
碧兒緊跟在身後回來,不知她要剪刀做什麼。
橙兒看著懷裏被扯壞的衣裳,忙讓一旁小丫鬟去找剪刀,又看一眼碧兒,小姐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差,生了什麼氣了?
碧兒現在確信小姐是看到方纔那一幕了,可小姐要做什麼?
小丫鬟忙將剪刀遞了過來,顏如裳拿了衝橙兒說一句:“拿著衣裳跟上。”
便又向院外出去,風風火火的,臉色也冷。
碧兒怕出什麼事,忙讓橙兒拿著衣裳也跟了出去。
“那幾個人住在哪裏?”顏如裳在前面問一句。
橙兒一時沒反應過來,小姐問誰?
碧兒有些猜了出來:“小姐是問三老爺和……?他們在紫檀院。”
紫檀院?
顏如裳冷哼一聲:“他們倒是又那個臉住。”
紫檀院,那是她母親以前住的地方,她母親死後便鎖了。
碧兒看顏如裳臉色不對,忙給橙兒使個眼色,讓她跟緊了,自己則轉了方向,向顏青君的院子匆匆跑去。
紫檀院的院門被啪地一聲推開,院子裡,顏如可正挽著她孃的胳膊,指著房簷上精雕細刻的圖案打量著。
不愧是國公府,這院子,屋子,比她們在青州住的地方闊氣得多了!還有這府裡的吃穿用度,哪裏是青州那裏能比的。
顏如可正攛掇她娘和爹好好說說,以後就住在這裏多好,她可不想再回青州那窮酸地方過苦日子了!
的確這麼多年他們一家人在青州的日子過得不好,顏濟每個月就那麼點月銀,夠吃穿用度,但再多也就沒有了,國公府這裏又從未給她們接濟過。
這裏和青州比起來,簡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別!
“娘,以後我們就住在這裏多好!”顏如可讚歎一聲,心裏自然是十分渴望。
“……那恐怕你的白日夢要破滅了。”
身後院門震動的聲音驚了二人,顏如可和她娘段嬌忙回頭看。
“不知這位是?”段嬌雖嫁給了顏濟,但顏府的這些人,除了老太太,她一個人也不認識,臉生得很。
顏如裳冷哼一聲:“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來找她的。”
顏如可看向她身後跟著的丫鬟懷裏抱著的紅色衣裳,便猜出來她是誰了。
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找來了?
“原來是五姐姐啊,我當是誰呢。”
顏如可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據她所知,這些世家大族裏的小姐們,一個個都呆得很,單蠢沒心機,就是多讀了點書而已。
而且像這種國府公府什麼的,規矩又多,這些小姐們規矩得很,都不敢做什麼出格的事的。
今日就算她來找自己算賬,又能怎麼算,大不了罵自己兩句,別的,量她也做不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