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罷，反正是他們不識好歹，倒時候三皇子娶了別人當側妃，有他們好哭的！

    把宮裏的幾人送走，方姑姑很快給老夫人遞上一杯茶來:“老夫人您消消氣。”

    方纔那蘭姑姑太不是個東西，不過是宮裏來的，又不是什麼主子，看看她那耀武揚威的樣子！

    老太太搖搖頭:“無妨，這種人我見多了，跟著主子久了，不知道自己是誰罷了。”

    “你去把小五叫來。”

    雖然那蘭姑姑態度讓人很不滿意，但這門婚事，但也不錯。

    其實侯府若是沒出什麼事的話，讓顏如裳嫁進侯府，是最好的選擇了。

    奈何世事無常，前些日子她還和敬遠侯府的老太太透過書信，說已經回了閔州老家了。

    三皇子側妃，雖不是正妃，但也不差了，畢竟身份擺在那裏。

    再說那奴才是奴才，主子是主子，淑妃和三皇子，她倒是聽人說起過，淑妃為人嫻靜，那三皇子也是和翩翩公子，溫潤得很。

    如今三皇子又有了自己的府邸，不是在宮裏，她若有個什麼事，國公府也能去看看她，有個照應。

    就是不知此事小五是怎麼想的，喜不喜歡那三皇子。

    只是老太太沒想到，顏如裳不喜歡也倒罷了，聽到三皇子求她的親，方喝進去的一口水，噗地一聲便噴了出來。

    “祖，祖母你說誰？三皇子？”

    見她這麼驚訝，老太太看向方姑姑，方姑姑搖了搖頭，在來的路上她沒告訴五小姐。

    不然她也不會這麼驚訝。

    老夫人頓了頓，等她反應過來才繼續問:“是三皇子，你覺得如何？”

    顏如裳心裏覺得萬分複雜:“可是祖母，三皇子不是已經定親了？他和尹家尹尚茹，還是皇上親自賜的婚呢！”

    老夫人面色有些尷尬，有些不知該怎麼說出口，身邊方姑姑看出她的為難，開口解答一句:“五小姐，不是正妃，是側妃。”

    這下顏如裳算是徹底反應過來了，三皇子求她的親，讓她去當他的側妃，和尹尚茹一起？

    明明今日天氣還不錯的，但顏如裳突然就打了個冷顫。

    從上一世開始，她對三皇子盛長齊的印象就不算差，是和溫潤如玉的，性子比較好。前段時日一同出去遊玩，為人也仍舊有禮貌有風度，相處起來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但那日的遊玩，他明明也知道了，自己和尹尚茹關係並不差，他現在讓人來求她的親，是想讓她和尹尚茹二女侍一夫？

    這種戲碼，不是叫她和尹尚茹反目成仇？

    “裳兒，裳兒？”老夫人見她許久沒有反應，伸手拍拍她的肩膀。

    也是，之前給小五許的是正妃的位置，如今換了人不說，還要去給人噹噹小妾，她心氣兒向來又高，肯定是不樂意了。

    顏如裳抿了抿唇，抬頭看向老夫人:“祖母您的意思呢？”

    老夫人沉吟片刻:“三皇子倒是不錯，淑妃娘娘也不是個惡人。”

    就是她身邊那姑姑，不是個好東西。

    “不過也看你意願，你是否想嫁三皇子，這決定，祖母讓你來做，你想好了。”

    顏如裳想了想，很快做了一個決定:“那祖母便讓人去給淑妃娘娘回話吧，就說我要三皇子正妃之位，若是不行的話，那就算了。”

    正妃？

    老夫人皺了皺眉，這正妃之位恐怕是難了。

    顏如裳當然也知道她提的要求荒唐，三皇子妃位乃是尹尚茹的，就算三皇子答應讓她坐上正妃之位，鎮國公府肯定也不能答應。

    同樣都是國公府，再說尹尚茹又是嫡女，怎麼可能讓她一個庶女踩在頭上。

    顏如裳也明白，這樣的回覆一送到淑妃那裏，恐怕這提親也就沒戲了，但萬一三皇子那人執著要娶她，讓她坐上正妃之位，就一定會同鎮國公府鬧僵了，那這樣的話，尹尚茹也就不用嫁給三皇子了。

    反正左右都不是壞事。

    “祖母您儘管派人去回話就是。”

    她讓回的這話，老夫人也不明白了:“那你到底想不想嫁給三皇子？”

    現在想這件事，還為時尚早。

    “祖母您還是先讓人去回話，恐怕您一回話，淑妃娘娘就再也不會上門來提親了。”

    老太太一想也是，淑妃那人不傻，怎麼可能會讓一個庶女當正妃。

    只是這樣，又苦了她家孫女。

    “你若還有什麼喜歡的人，儘管同祖母說，祖母現在還是能給你做得了主的！”

    顏如裳當然知道，祖母她一直都在為自己做主。

    “多謝祖母。”

    “你這丫頭，有什麼謝不謝的。”

    顏如裳還是想說謝的，就算祖母有時並不理解她在想什麼，卻也還是義無反顧地幫她，從未問過多餘的話。

    “您是世上最好的祖母了！”

    *

    安國公府的回覆很快到了，淑妃在收到回覆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國公府的人的確是這樣說的？”

    蘭姑姑確定地點點頭:“的確是這樣說的！那送口信的人還未走，要不再將他叫過來問問？”

    蘭姑姑沒想到那國公府也真是敢想，真把他們國公府當什麼高枝了，得寸進尺，居然還想讓家裏的庶女，給三皇子當正妃？

    簡直痴心妄想！

    淑妃反應了片刻，搖了搖頭:“不必了。”

    她只是有些驚訝，安國公府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正妃？正妃之位早就被皇上賜婚了，他國公府是哪來的底氣，以為她能和皇上對抗，讓皇上收回婚約來？

    其實本來她沒想為這件事做主的，是前幾日長齊突然來找她，求她幫忙這件事，一個國公府的庶女，當皇子側妃，也不委屈她，只是沒想到蘭姑姑回來傳話，說國公府那邊要考慮一下。

    而沒想到今日竟收到了這樣一個結果？

    蘭姑姑心裏不屑，看向淑妃:“那娘娘，我們去和國公府回個話？”

    他們這樣的要求，娘娘怎麼可能會答應他們！

    沒想到淑妃卻猶豫了。

    “要不，還是先問過皇兒的意見吧。”畢竟此事是盛長齊求她為數不多幫忙的一件事，她不想讓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