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地藏的秘聞
九泉瑤池。
留下乾坤宗和地藏宗雙方弟子面面相窺。
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領頭師兄早已回到宗門彙報,雙方最後只好接連消失在瑤池附近。
打了三月餘的瑤池機緣,被他人所奪一事立馬在雙方勢力掀起小範圍波動。
至於為何沒有傳出?誰丟起這份臉啊,加上對方身份始終不明,自然得在內部先討論上一番。
極北之地,地藏魔宗。
這一年魔教
可以說是相當不好過,本離聖者之位只差三份機緣,按理來說如今早已奪得一席,甚至綽綽有餘。
可誰知道到頭來還差一份。
這些禍事源頭,皆得從雪巫山說起。
嗜血宗魔珏。
按理來說應是魔宗內的新聖者,按照輪這份機緣也應是嗜血宗。
魔教如今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在大事面前自然也不會顧及什麼宗門之分。
尤其是魔教本就差正道三席。
本該追回一層。
現在看來不倒退都不錯,先是雪巫山,如今又是九泉瑤池。
兩邊事件加起來不過七日,可魔教卻耗進去快半年時光。
只好出兵攻打正道薄弱之地奪回兩份機緣,才導致局面好看些。
地藏宗主相柳想到這些頭就疼。
本來因為到了收尾階段,跟正道那邊三天兩頭便有摩擦。
現在又出來一堆莫名其妙的聖者。
都不知道那個犄角旮旯冒出,偏偏就奔著大份機緣來。
差點沒把他氣死。
對著門外大喊道:“蒼何……”
呼聲響起不過片刻,宮殿大門緩緩拉開,鬼魅般身影虔誠跪地。
“主人。”
相柳踹了那男子一腳,那人卻仿若未察覺一般依舊保持著原先姿勢不動。
仔細一瞧。
便能發現跪資之人周身波動鏡是聖者。
他聽從相柳之言,抬起頭時,那雙無神雙目格外顯眼。
像是被奪走神魄一般。
只知痴痴地望著相柳,嘴上除了主人二字外蹦不出任何言辭。
“蒼何,你可真是魔宗恥辱。”
說完又是狠狠踹上一腳,相柳心底才覺得解氣些。
聖者席位何足珍貴,可偏偏給了這麼個廢物。
三魂七魄偏偏只留一魄。
其餘皆不知所蹤。
本該助魔教更興一層樓,卻反倒成為拖後腿的累贅。
反差這般大,相柳又怎可不氣。
他日在蒼何身上傾注多少心血,如今心頭悔恨便有多少。
天色漸晚,正殿上聲響才小些。
相柳走在前邊。
相隔三米處便有一道身影牢牢跟著後方,仿若最忠實的僕從。
魔宗開會。
這可不是什麼好訊息,自從雪巫山被奪後會議一日都不知道開多少場。
問題一個接一個冒出,幾乎全都圍繞李慕白這號人物。
比起那些後患,相柳對這繁瑣會議厭惡更深。
魔靈亭。
周圍皆被聖者結界圍繞,層層加起高達百層。
魔宗會議歷來都在這召開。
非聖者。
無資格入內。
因此歷來商討之事都與魔教未來息息相關。
魔教聖者盡數降臨,無一不是窮兇極惡之徒,並非指外貌,而是指做了何事。
在場六十人。
手上沾的血怕不是能把整座八岐界的天都給染上赤色。
將座位拉開,相柳自然落座。
周邊看到圓桌旁蹲著的身影,無一不發出驚呼。
“蒼何怎麼來了?”
“帶這廢物來做甚?晦氣!”
“若非相柳還不死心,那真是好笑哈哈哈……”
嘲笑生不絕於耳。
相柳那張死人臉是愈發冰冷,微微抬起底下的頭,眼神轉了一圈冷聲道:“怎麼叫得那麼歡,修為都沒狗高還這般高興,怪不得魔教接連失去機緣。”
說完還伸手摸了摸蒼何的頭,繼續低頭不語。
場上卻無一人再敢發聲。
說什麼嗜血、地藏、追魂三宗鼎立。
這種話向來只有不知內情的人才敢說出,魔宗向來是地藏一家獨大,何來三足鼎立之說。
只要相柳一日不飛昇。
地藏便將其餘宗門遠遠甩在身後,就是拍馬也追不上。
見場面一度陷入死寂,焚雲只好頂著壓力出聲將這次會議延續下去。
圍繞著九泉瑤池。
一時間亭內吵個天翻地覆,又將雪巫山一事拉出來鞭屍。
“聖者不斷冒出,你們還在這責怪宗門當真是可笑。”
忽略周邊嘈雜聲音,將話放下後相柳帶著蒼何消失在魔靈亭內。
餘光消失後。
大家還是不敢出聲,不是懼怕相柳而是不敢細想。
中立派統共就那些人。
透過這些年打探早就將對方知道個八九成,一個李慕白也就罷了,今日平白無故又冒出一人是為那般?
這哪是什麼中立派之事。
而是外界之事。
天地機緣一共就那幾份,現在還沒有任何勢力湊出份新的席位。
那今日之人又是哪來?
這些惶恐不安的情緒籠罩著魔宗,卻始終沒有漫及到相柳頭上。
現在還在臥榻上泡茶,除了被子內顏色紅了些,看去也就跟普通茶水沒什麼兩樣。
看了眼跪地之人,相柳嘆聲氣,將手中茶水一飲而盡。
“蒼何啊蒼何,你可真是本座命裡的劫。”
那道身影又是懵懂的喊聲主人。
什麼都不懂。
地藏宗成立多久,相柳便在八岐待了多久。
比起那些成為聖者後,千百年便可飛昇天外天的魔修而言。
他已經在八岐界待了萬年有餘。
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掉。
蜷縮著跪在大殿上的蒼何,向來是相柳的死穴。
執念放不下。
飛昇就如同天邊的雲一般,一碰便散。
殺了蒼何?
相柳想過不下千遍,可未曾動過一次手,最多隻是踹上幾腳。
跟別的弟子不同,蒼何可以算作是他養大的。
雖說無血緣更談不上師徒。
可確實是相柳從山溝溝中撿的嬰孩,討要食物一點點喂大。
那時他還不是什麼地藏宗宗主,還為功法發愁,糧食擔憂。
蒼何成日只知道不停的笑著,叫喚著。
“為何你偏偏要做出那等事?”
“主人……”
又是這般,相柳是又氣又想笑。
無論怎樣發問,當年那檔子事都已石沉大海追尋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