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安心
陸耀也有些陰陽怪氣道,“我剛纔就說過了,他沒有什麼事,你就是不相信,現在醫生髮話總該相信了吧。”
葉岑從醫生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就自己有了主意。
雖然醫生說了他現在沒有什麼大問題,但她還是有一點不太放心。
畢竟他是為自己擋了刀子,於情於理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理所應當應該留在這裏照顧他。
陸耀看到她一直盯著病房看,就是不說話,心裏一咯噔,有些不可思議的問她,“你不會是想要留在醫院裏照顧他吧?”
葉岑肯定的點了點頭,“他住進醫院是因為我,我留下來照顧他,有錯嗎?”
陸耀心裏頓時不平衡了起來,但又想不出來什麼反駁她的話,最後只能一個人在心裏生悶氣。
“醫生不是都已經說過他沒事了嗎,你就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了嗎?留一個護工在這裏照顧他也可以,實在不行我來安排。”
他話裡話外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就是不想葉岑留下來。
可是葉岑怎麼能就這麼離開了呢,以她的性格是絕對做不出來這種事情的。
“我不會離開的,你今天辛苦了,趕緊回去吧,回頭我在好好謝謝你。”
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柔點,只是陸耀心裏卻格外不是滋味。
留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自己怎麼能放心?光想想就覺得特別的生氣。
“我陪你一起,他看起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清醒過來,留個人陪你一起還好一些。”
葉岑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對上了他的眼神,乾脆也沒拒絕,算是預設了。
經過調查,自殺的男人是孤兒,家裏沒有什麼牽掛,爲了錢才走上這條路的。
他從小性格孤僻,更別提有什麼朋友能夠提供線索了。
一點線索都找不出來,調查只好被迫中斷。
愛絲特公主的檢查報告也出來了,除了受了一點驚嚇和皮外傷之外,並無大礙。
葉岑一直以來緊緊提著的一顆心總算能夠落下了。
礙於愛絲特公主的身份,此事不宜大張旗鼓的調查,一切都只能在暗中進行。
但是現在唯一的線索也被迫中斷,調查也只能停滯不前。
但是陸耀和葉岑都明白,那群人明顯就是衝着她來的。
他們背後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難不成就是想要置自己於死地嗎?
葉岑實在看不明白。
愛絲特公主只是昏迷了一晚就清醒了過來,只是當初受到了驚嚇,而且身體本來就不好,所以記憶力受到了影響,一些事情無論旁人怎麼提醒她都想不起來了。
如果有人和她提起來之前的事情她就只會說頭痛,一副拒不配合的模樣。
醫生也感覺到特別的蹊蹺。
而且她說話也變得不太流暢。
可是葉岑總感覺清醒之後的公主看自己的眼神特別的不對勁。
帶著試探和打量,甚至還有點惡狠狠的意味。
和自己認識的那個溫柔善良的公主簡直判若兩人。
殊不知她想的果真沒錯,眼前這個愛絲特公主的確是人冒充的。
而冒充她的人正是葉柔。
真正的愛絲特公主到現在還生死未卜。
凱里伯爵也在第一時間知道了這個訊息,當他急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正好看到愛絲特公主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他頓時心疼的不得了。
忽略了所有人,抱著愛絲特公主親了好幾口,嘴裏不停的和她講著一些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得懂的甜言蜜語。
可是愛絲特公主表現出的態度卻特別的排斥,好像根本不喜歡他一般。
甚至言行還帶著厭惡。
這讓他感覺到特別的奇怪和驚慌。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離我遠一點!”
“愛絲特公主”一臉惶恐的不停往後退,對於在場的這些人,無一例外表現出的態度都格外的排斥。
好像這些人都是想要謀殺她的人一般。
凱里先生著急的替自己辯解,“我是你的丈夫,我們馬上就要舉辦婚禮了,難道你不認識我了嗎?我們很快就會擁有一個屬於我們無比幸福的家庭了。”
他的語氣格外慌亂,聽得葉岑心裏也一陣抽痛。
這個世界上估計沒有比親人忘記自己更加痛苦的事情了。
可是無論他怎麼說,“愛絲特公主”都表現的很陌生,無論他說了多少話,她都回憶不起他們之前的點點滴滴了一般。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憤怒又絕望的聲音在病房裏迴盪,眼睛猩紅的盯著葉岑。
葉岑只好硬著頭皮和他解釋,“對不起凱里伯爵,事發突然,現在的公主已經失憶了,而且醫生替她診治了,說她短暫時間之內一定會恢復記憶。”
凱里伯爵安靜了一秒鐘,隨後震怒道,“這就是你們給我的解釋?你們花了那麼長時間為自己洗白,可是現在呢?我相信了你們,而你們又給了我什麼結果?這是我的未婚妻,千里迢迢來買個婚服,也能變成這個樣子,你們怎麼解釋!”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越來越憤怒,葉岑現在的確不知道應該如何和他解釋,最後只能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剛想說些什麼,結果卻被陸耀攔了下來。
“伯爵,這件事情和她沒有關係,當初決定瞞著你的人是我,決定也是我做的,和她無關,她纔是最無辜的那個。”
葉岑頓時睜大了眼睛看他,這件事情根本不像陸耀說的這樣,他明明是爲了幫助自己所以才被迫參與進來的,可是現在他卻把所有的錯誤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凱里伯爵原本還要發火,聽到他承認的那麼果斷之後,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了。
最後只能氣憤的把矛頭指向了他們,“無論如何,我們來到這裏的時候,我的夫人是很健康的,可是現在卻變成了這樣,你們必須要給我一個解釋,並且告訴我,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處理。”
兩方互不相讓,氣氛降至冰點。
葉岑攥了攥手指,自然知道自己應該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