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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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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今日是否還要阻止那小修士

    司徒婉兒氣鼓鼓地道:“今天下午我出去買菜。”

    “我出去招收弟子。”杜必書也說。

    “我也有事出門了……”王大財也道。

    “就只有它自己在家。”司徒婉兒指了指神情萎靡的雷龍,又指了指周遭亂七八糟的院子,“它差點把整座道觀都拆了!”

    “嗯?”慶塵謹慎地打量了一下小肥龍。

    這貨還有北方狼的血統?

    可是看它這副垂頭耷臉、乖乖捱罵的狀態……之前也都是一副乖寶寶模樣……很難想象會作出這種哈士奇行為。

    小小年紀居然就有兩副面孔。

    似乎是看出這座宅院裏慶塵是話事人,小肥龍晃悠著肚子一步兩步地走到他旁邊,可憐巴巴地伸出爪子輕輕扯了扯慶塵的衣角。

    慶塵一低頭,就對上了一雙滿是無辜的大眼睛。

    鐵石心腸看到也要化了。

    於是他滿心憐愛地說道:“孩子認錯態度這麼好,隨便罵一罵、打兩……三頓吧、在小黑屋關七天、中間不許給飯吃就好了。”

    “好嘞。”王大財擼起袖子,露出一臉獰笑。

    “嗐!嗐!”

    不理會背後的慘叫聲,慶塵施施然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稍晚些時候,氣喘吁吁的杜必書找了過來。

    看來打孩子是個不小的力氣活兒,杜必書這一把年紀明顯是有些累了。

    “大師兄。”他進來坐下,講道:“有個事兒可能回頭要你出馬。”

    “什麼事?”慶塵問道。

    “是前面街有一位劉掌櫃,手下有幾十家店面,說家財萬貫不為過。”杜必書敘述道:“他家以前有事經常請我上門,現在他妻子懷孕了。”

    “這中間……有什麼因果關係嗎?”慶塵謹慎地問了一句。

    “他家這個絕對沒有。”杜必書連忙否認。

    慶塵點點頭,沒有深追。

    “但是劉掌櫃呢,對這個孩子就格外緊張。因為我們相熟,在我幾番追問之下,他也告訴了我原因。”杜杜必書繼續道。

    “原來當年他發跡之前,家境極為悽苦,全家從北地逃荒過來,餓死了好幾口人,只剩一個他和一個老孃。眼看著他老孃都要餓死的時候,出現了一個怪人……是一位蠱師。”

    “蠱師?”慶塵沉吟了下,“那不是南疆的……”

    類似蠱師、巫師這種帶著些許詭異味道的傳承,大多是在南疆大地流傳,距離神洛城頗為遙遠。而且這些傳承者最是重視祖地,很少會離開南疆,所以他才覺得有些奇怪。

    “至於這位蠱師為何會跑到北方來,他也不知道。但是那人是如此說的,他就如此信了。”杜道長繼續講述:“那人找到他,說可以送他一生富貴,但代價是要他第二個孩子。”

    “蠱師的原話,劉掌櫃也有些記不清了。但大概是說……要他的第二個孩子給他做蠱。劉掌櫃問他要怎麼做,他說等三十年後你自然就知道了……”

    慶塵皺了下眉,聽起來有些邪門了。

    “當時劉掌櫃也沒太當真,何況當時他別說不可能娶媳婦,就連自己命都要沒了。聽見那蠱師的話,只當病急亂投醫,也就隨口答應了。”

    “誰知道從此以後,劉掌櫃果真就接連遇上好心人,做生意更是順風順水,買賣開一家賺一家。一個北地逃荒來的叫花子,竟然十幾年間,就成了城南這片兒的首富,可以說是神了。”

    “可是今年呢……”

    杜必書話鋒一轉:“劉掌櫃的妻子懷了個孩子,因為他第一個孩子是女孩兒,所以一直想有個兒子繼承家業。但是呢……今年距離他遇見那蠱師,剛好是第三十個年頭……”

    慶塵聞言,蹙眉良久,而後緩緩說了一句。

    “這劉掌櫃……重男輕女啊。”

    “噗。”杜必書險些一口水嗆出來,忙道:“這個年代咱們就別在乎這些了,現在問題是,劉掌櫃一直不放心,很擔心這個孩子出事。他請了整個南城的大夫輪流看過,也沒看出什麼問題。我用神識幫他探查過兩次,如今孩子出生越來越近了,他想請人用望氣之術再去看看……”

    他抬眼,小聲補充了句:“報酬頗豐。”

    慶塵與他對視一眼,重重頷首:“此事義不容辭。”

    杜必書也重重地附和:“利不容辭。”

     ……

    旁的事倒也不急,翌日清早,慶塵便又整裝出發,去城外白龍寺參加佛緣會。

    這一日的會場,又比昨天盛大了許多。

    不過參賽者只剩下寥寥十人。

    祖碑林的無上雷音雖然會令人氣血混亂、甚至吐血,但這對修者來說實則算不上什麼大傷,基本調息一陣即可恢復。

    若是等他們消化了昨日所得,還將對修行大有裨益。

    總之,經過一晚上的休養後,完全不會影響今日的比試。

    比起肉體上的,他們昨日遭受的精神衝擊顯然更強烈一些。

    再見慶塵出現時,其餘幾名參賽者的表情都變得微妙起來。昨晚慶塵過得很平靜,他們可是都沒閒著,一個個都在背後緊鑼密鼓地查他的來路。

    慶塵對自己來自德雲分觀的事情也沒掩飾,所以他們很容易就得到了一個令人心情複雜的結果。

    就好比參加一場考試,有一個考生上來就睡覺,你連他怎麼寫的名字都沒看到,結果當堂成績出來他是第一。

    結果回來一打聽,發現他還是隔壁學校的。

    還是校草。

    他孃的。

    性質極其惡劣。

    心情複雜的不止是他們,還有鴻都山頂的兩個和尚。

    對於老和尚與小和尚來說,一場佛緣會,談不上多重要。但是昨天小和尚忍不住出手參與了之後,重視程度就變了。

    尤其他親自出手都沒有成功改變結果。

    老和尚擔憂地看著慶塵。

    師傅的勝負欲應該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有多強,那可是輪迴整整九世、修佛兩百年都無法磨滅的東西。

    小和尚稚嫩的臉龐今日果然格外認真,不悲不喜,目光沉凝。

    “師傅……”老和尚試探著問了一句:“今日是否還要阻止那小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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