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深從朱顏的病房離開。

    顧成萱跟他總結：“從她的口中可以推斷出來，這些年，一直有個女人在跟朱家聯絡。”

    “是，而且那個女人，也是最近才把目標確定在江家身上，”江以深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他們最後會把目標放在江家？”

    顧成萱同樣想知道這個答案。

    思索期間，腦子裏麵回想起了朱顏肩頭的那個假胎記：“朱顏肩頭的假胎記，明顯就是模仿我的，他們想要讓你把朱顏當成是我，然後娶進江家去？”

    “如果我娶了朱顏，你就會跟我錯過。”江以深順著這個思路往下說，“你不嫁給我，可能會留在牛家村，也可能會去往別的城市念大學，然後嫁給別人。”

    “難道，他們培養朱顏就只是爲了拆散我們兩個？”顧成萱覺得如果是這樣，也太離譜了一點。

    江以深同樣搖頭：“不可能只是這樣的原因。”

    培養朱顏，的確是要讓她嫁進江家。

    但是，一開始培養朱顏的時候，那個培養她的人卻並不確定朱顏以後要嫁的人是誰。

    如果確定，一早就會告訴她要嫁的人的名字。

    而朱顏最後才被告知，也就說明，最初培養她要讓她嫁的也許是別人。

    “朱顏被培養了些什麼，你也聽到了，你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江以深問顧成萱。

    顧成萱搖了搖頭：“她被培養的這些東西，都是北城人想學就能學的東西，沒什麼奇怪的。”

    不管是文學知識，還是生活愛好，都不算奇怪。

    並沒有什麼可疑的。

    “不知道那個女人以後還會不會聯絡朱顏。”顧成萱開口。

    “我覺得多半不會了，”江以深道，“對方跟朱家達成的約定就是培養朱顏嫁到江家，如今朱家已經支離破碎，朱顏也無望嫁到江家，對方沒有必要再現身來找她。”

    “也是，”顧成萱考慮到另一個人，“那朱謹玉呢？她會不會去找朱謹玉？”

    “也不會，”江以深已經問過朱謹玉，“朱謹玉說了，跟那個人有著密切接觸的是朱兆蓉，但是朱兆蓉已經死了，那個人就無跡可尋了。”

    “朱兆蓉，真的是死於意外？”

    顧成萱不相信會這麼巧。

    而江以深，聽著顧成萱所說，也道：“我已經讓人去查朱兆蓉的死因了，但是法醫鑑定之後，的確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那個參與搶救的實習醫生也已經主動承認錯誤，接受調查處分，調查沒有查到任何受人指使的痕跡。”

    “那這件事，對方做的很周密，沒有留下蛛絲馬跡給我們。”

    “是，”江以深看她還在攏著眉毛想這件事，抬起手，輕輕撩了一下她額前的劉海：“好了，不要一直想她的事情了，今天忙了一天，也總該想想我們的事情了。”

    顧成萱看了看漸漸黑下去的天色，無奈的笑：“都已經是傍晚了，我們的事情恐怕得推遲到明天了。”

    “說是今天，就今天，走吧，去我家。”

    江以深牽著她的手，在落日餘暉下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