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密室逃脫
我猶豫了一陣,那道聲音又再次傳了過來,比之前的更加淒厲,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喊出來的一樣。
我抬起手放在門把手上,輕輕一轉,門就開了,一股極陰寒的氣息撲面而來,房間裡漆黑的一片,就算我背後射進來一絲微弱的光,但是還是看不清裡面的全貌。
我輕聲道:“誰在喊救命?”
我等了半晌,都沒有得到迴應,就在我準備退出去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朝我撲了過來,直接撲了我一個滿懷,懷裏的女人瑟瑟發抖的抱著我,一個勁的重複一句話,“救我……救我……”
等她情緒穩定了一點後,我才慢慢的把她從我懷裏推了出去,眼前的女人貌若無鹽,醜陋不堪,一頭枯黃的頭髮凌亂的披在身後,嘴唇一個勁的哆嗦。
我問她,“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我,我是這裏的顧客。”女人抽抽噎噎的說,她慢慢抬起頭看著我,眼神恍惚了一下,方纔的恐懼像是一瞬間消失不見了一樣,她詭異的勾起嘴角,問我,“你又是誰啊,沒聽說過這裏的規矩嗎?”
女人變臉跟變戲法似的,我才頓時察覺出了自己是上當了,這女人是故意把我引過來的。
我們還在對峙著,突然有隻手從後面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條件反射的抓住那隻手,直接一個轉身將他的手扭在了身後,聽到嗷的一聲,我才發現來人是寧贗。
寧贗揉著肩膀一臉怨恨的看著我,“你瘋了,居然下這麼重的手。”
“誰讓你鬼鬼祟祟出現在我身後的?”
寧贗不再跟我爭辯,拉著我就要往外走,“我都跟你說多少遍了,讓你少多管閒事,你怎麼那麼不讓人省心呢?你要是被這個鬼女人纏上了,我看你怎麼脫身!”
可是我們還沒出去,那女人突然伸出手拉住了我的手臂,她的手掌冰涼,我感覺自己的那處肌膚一瞬間泛起了雞皮疙瘩,我嘗試著甩掉她,但是她的手就跟鐵鉗一樣,緊緊的抓著我。
寧贗回過身瞪著眼前的女人,“方傾國,你想幹什麼!還不鬆手?”
傾國?聽到這個名字,我不禁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鬆手?我告訴你們,進來容易出去難。”話音落下,也不知她做了什麼,密室逃脫的門直接被關上了,整個屋子又變得漆黑一片。
寧贗離門最近,他伸手去拉門把手,但是整道門就像是被焊死了一樣,紋絲不動,而方傾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蹤影。
他轉過頭來瞪著我,“都怪你,今天咱們要是都交代在這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有些疑惑,“不過就是個女人,有什麼好怕的。”
“你知道這個地方為什麼叫密室逃脫嗎?不同於別的密室逃脫有出口,這的密室逃脫就是一個死衚衕,至今為止,還有沒有一個人進來了能活著出去的!”
寧贗說這話的時候實在是恨鐵不成鋼,“我真服了,你說你要是少管點閒事,哪用受這無妄之災啊!”
聽他這話,我實在是覺得好笑,“既然你這麼害怕,又跑回來做什麼?看著我自生自滅不好嗎?”
寧贗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想回來?你要是死了你的肉身就不新鮮了,我纔不樂意用一個死人的身體呢!”
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就在這時,房間裡又響起了方傾國嬌嫩的聲音,“遊戲即將開始,請顧客做好心理準備哦。”
她的話音落下,房間裡就亮起了一盞盞壁燈,詭異的藍色光芒,襯得整個房間更加陰氣森森的。
我問寧贗,“什麼遊戲?”
“反正到這裏麵就只有一條路,跟方傾國做遊戲,贏了就能出去,輸了就等死。”
“那不正好,省的坐以待斃了。”
寧贗白了我一眼,“你的心可真大。”
很快,房間裡就出現了方傾國的身影,與此同時還多出了一張桌子,還有兩張凳子,桌子上擺了一骰盅,跟三顆骰子。
“遊戲一共分三局,第一局遊戲規則很簡單,叫搖骰子,點大者勝出,三場定勝負,只要贏一場也算你們贏,怎麼樣,夠意思吧,請入座吧。”
我跟寧贗坐在了方傾國的對面,方傾國目光如炬,將骰子放進了骰盅裡,拿起來在半空中一手飛花的搖了半晌,然後重重的扣在桌面上,“說吧,投大還是投小?”
寧贗聽了一會說,“大。”
方傾國笑了一下,慢慢的抬起手把骰盅給開啟了,只見三個骰子落在一起,她每拿下來一個骰子,寧贗的心就涼了半截,整齊劃一的三個點,寧贗輸了。
“媽的,你出老千了吧,我明明聽到的是大。”
方傾國笑了一下,完全不理會寧贗的氣急敗壞,“這裏是我的主場,自然是由我做主了。”
我示意寧贗稍安勿躁,寧贗忒了一口,把骰盅拿過來,一陣順著手花搖動,然後把骰盅扣到桌面上,“投大投小?”
方傾國想也沒想,直接說道,“大。”
寧贗開啟骰盅,兩五一四,是大。
這下一勝一負,已經輸了一局了。
接下來的一局,寧贗不出所料的還是輸了,現在就只剩下最後一場了,如果贏了就可以進入下一場,但是如果輸了的話,就直接遊戲結束了。
我拿起骰子放進了骰盅裡,漫不經心的拿起來搖了搖,足足搖了有一分鐘,才慢悠悠的放到桌面上,方傾國笑了一下,“別想投機取巧了,你覺得拖延時間就能逃離這場遊戲了嗎?”
“你管我,到你了,投大還是投小?”
方傾國看也沒看骰盅,直接說了句投大。
我嘆了口氣,問方傾國,“你確定嗎?不需要再想想嗎?”
方傾國一看我這個樣子就更加得意了,“我確定,倒是你們,還是平心靜氣的迎接遊戲的失敗吧,畢竟也沒幾個人能從我手底下勝出的,你們可別被嚇得尿褲子了。”
我又嘆了口氣,然後在寧贗緊張的目光中,慢慢的把骰盅給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