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當年真相
“當年,那些人打算拿你祭天免除災厄,目的也是爲了把小姐逼出來,他們早就佈置好了陷阱等著小姐往裏跳。”
“但是小姐爲了救你,還是義無反顧的去了,那些人找來了一堆道士,小姐跟他們搏鬥的時候險些被打的魂飛魄散,最後拼著一口力氣把你救走了,但是你那時候已經奄奄一息,被救回去後直接就斷氣了。”
“小姐六神無主的看著你的屍體,她知道一種邪術,只要用那些害你之人的鮮血,將你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後佈置法陣,你就可以回魂重新復活,然後她就殺了那些人,但是她做的事有違天道,在最後一天的時候,天降巨雷,她辛苦佈置好的法陣被天雷擊碎,那一刻,你知道她有多絕望嗎?”
“她抱著你的屍體痛哭,枯坐了整整三天之後,用術法封著你的肉體,把他儲存的完好無整,然後日復一日的等著你重新輪迴,可是她肯定想不到的是,她只不過想與你成個親,卻因此斷送了性命!”
說到這,阿玲已經泣不成聲了,我沒想想到,宋溪居然爲了老吳能做到這個地步,“如果小姐沒有喜歡上你,她如今也不會命喪於此!”
“宋溪做的事雖然是爲了老吳,但是有違天道,因果輪迴最終都會報應到她的身上,也算是她的命了,況且今日一劫,也是她大限將至。”
人有百年之劫,妖也不能免俗,王超既然那麼迫不及待的想得到宋溪的內丹,估計也是因為大限的緣故,只是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我看了一眼老吳,他的表情很是沉痛,想必宋溪為他做了這麼多,他不可能不動容,他看著阿玲問她,“那你呢,從今往後,該何去何從?”
阿玲的神情很是落寞,最後一刻像是放開了一般,“小姐於我有恩,她不在了我也不想活了。”
“我可以送你去道觀戒除煞氣,你也不必非要尋死。”
阿玲搖了搖頭,她彎腰撿起地上的匕首,上面還殘留著我跟宋溪的鮮血,“不必了,我心已決。”她拿著匕首朝我走過來,然後對著我緩緩說了一個月字,下一刻,她執起匕首直接插進了心臟的位置,她疼得瞳孔一縮,然後緩緩的倒在了地上,眼睛裏映著不遠處的紅綢,“小姐,阿玲來尋你了……”
不過須臾的功夫,阿玲也歸於虛無了。
我嘆了一口氣,唸了一遍往生咒,也算是替她超度了。
今天經歷了太多的事,老吳癱坐在沙發上,心臟一抽一抽的疼,陶菲在一邊陪著他,什麼話也沒有說。
過了一會,老吳突然站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二樓,對我跟陶菲說,“我上去一趟,你們在這等著我。”
上面還有柳之文的屍體,他估計也不想將他前世的屍身就這麼晾在那。
我索性一屁股坐進沙發裡等著老吳下來,但是陶菲六神無主的,她站起來走了一會,突然對我說,“你不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嗎?宋溪既然對老吳的執念這麼深,怎麼可能說死就死了?”
陶菲的懷疑沒有錯,但是現在我還沒有頭緒,整件事都很奇怪,但是也沒有突破口,“是狐狸總會露出馬腳,現在急也沒有用。”
陶菲嘆了一口氣,“我只是怕宋溪這麼做是不是有別的陰謀,我怕她再害了老吳。”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心,等了沒一會,老吳就從上面走了下來,他拖了一個老大的箱子,我看了一眼,就知道里麵是什麼東西了。
陶菲問他,“裡面裝的什麼東西啊。”
老吳垂了下眼眸,“沒什麼。”
他這架勢,應該是不想告訴陶菲關於柳之文的事情,我看陶菲的面色不好,趕緊打了圓場,“先回去吧,我們還有事情要辦。”
陶菲嗯了聲,也沒有說什麼就先出去了。
宋溪原本的車還停在門外,我們把箱子抬進了後備箱裏,老吳的意思是讓柳之文的屍體入土為安。
坐上車之後,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嚴峻的問題,既然宋溪都已經死了,那天音怎麼辦?
老吳聽了我的問題,神色也是淡淡的,“估計是王超吧,畢竟他手裏也有天音的股份。”
如果王超接手了天音,那王超就是明著站在了我的對立面了。
“現在內丹在你身上,那些人肯定不會放過你,特別是無境跟王超,你一定要小心。”
老吳點了點頭,“放心吧。”
陶菲一個人坐在後麵,沒什麼表情,估計心裏也不是滋味,自從宋溪死了之後,老吳就對她淡淡的,我看了她一眼,跟她說,“還有陶洪,你也要小心一點,萬一他哪天狗急跳牆就不好對付了。”
陶菲點了點頭沒說話。
中途陶菲先下了車,我跟老吳找了處地方把柳之文的屍體埋了,然後他把我送回去之後,就把車子開走了,說是到時候把車子還回去。
我也沒說什麼就回去了,這幾天我一直在家裏待著,但是暴風雨來臨之前,海面上總是風平浪靜,我直覺還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這天我剛起來,就有人從門縫裏塞了張紙條進來,只是我開啟門的時候,卻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蹤影,我皺了皺眉,彎腰把紙條撿了起來,上面只寫了一個地址,落款是寧贗。
沒想到寧贗居然敢光明正大的來找我,而且那個地址我覺得有些眼熟,不正是陶洪所在的小區附近的一個客棧嗎?
難不成陶洪跟寧贗聯手了?
我打算去看個究竟,我走到路口攔了輛車,剛上去就發現裡面還坐了個人,司機跟我說是拼車的,我也沒有在意,就報了客棧的名字。
司機聽完哎喲了聲,“太巧了,你倆順路呢。”
我這纔看了一眼身旁的那個女人,發現她印堂發黑,像是被什麼髒東西給纏上了,周身隱隱散發出一股陰氣,但是現在大庭廣眾之下的我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信這種東西的人,也沒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