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靜嫻長公主
“畢竟現如今皇帝病的連眼睛都睜不開,更不用說想要幫著三皇子回來了,那麼,剩下的大皇子也就成爲了繼承皇位的唯一人選。”
“況且對於奴婢來說,只要長公主做了的決定,那奴婢自然是都會支援的,所以若長公主想讓皇帝生,奴婢也就讓皇帝活下去。”
竹溪說完這番話以後,也只是抬頭看向了上手的那個女子,女子的眼神中並沒有任何驚訝,反倒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大長公主原先跟皇帝並不算是一母所生,只不過是年幼時關係好了些,當今皇上又奉行仁慈,所以對於自己這個姐姐也就格外的包容起來。
畢竟女子也沒有什麼太過的能力,就算是寵著一些也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皇帝當然也就給自己的姐姐安排了一個家世容貌都是上乘的駙馬。
只不過那駙馬和長公主恩愛了幾年以後,也就在戰場之上,丟掉了自己的性命,從此以後,大長公主也就只剩下了自己和那兩位尚且在襁褓當中的郡主。
竹溪瞧這長公主,這麼一路走過來,心裏多少也是有些憂傷的,只是輕輕地垂下頭去,並不打算再多說些什麼。
“本宮原先也是想放過自己這個皇弟的,只不過這皇弟偏偏要同本宮搶東西。”長公主輕輕地轉過了頭去,眼神當中甚至還有幾分狠毒。
“當初如果不是他將駙馬派上了戰場的話,駙馬也不會那般的早早的拋棄本宮就走了。”
“說到底,一切都是皇帝的錯,本宮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卻又要為心上人討回公道,這一年就是十幾年,如今,若是再熬下去的話,本宮恐怕也沒幾年好過了。”
大長公主說完這句話以後,最後也只是跟著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讓人看著便是有些心酸和無奈的。
“事已至此,無論是對於我還是對於其他人來說,都已經沒有了任何多餘的意義。”
長公主看向窗外的眼神,像是在懷念著駙馬一樣,只是慢慢的說著,“那時候也算得上是第一次見駙馬,只不過駙馬那般容貌卻也讓本宮誤以為是個女子。”
“可是這世間又怎會有女子長得如此冰肌玉骨,卻又溼不上好看,原先,本宮也是懷疑過的,可後來看到駙馬珍榮的時候,卻也覺得世間竟不過爾爾。”
“只可惜,駙馬陪伴本宮並沒有多久,而後便也是發生了那種事情,總共一個人親手將兩個孩子養大,期間也沒有任何人問過本宮究竟懷不懷念駙馬,更沒有人問過本宮…”
長公主一時之間也覺得這話實在是難以出口,只是輕輕地閉上眼睛,隨後握緊了拳頭。
“也並沒有人問過本宮失去駙馬之後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情,所有人都覺得本公司戲很快就會擺脫這樣的表現,恢復到正常當中去。“
“畢竟湖人也不用給死人守寡,既然這樣的話,本宮身為一國公主,理應有權利改嫁,就算是想要嫁給那些年輕些的,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大長公主輕輕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就像是在說這一件高高掛起漠不關心的事情一樣,只讓人覺得心裏有些難受。
“本宮想要幫著大皇子,也只不過是因為大皇子的容貌實在是有點像是本宮曾經的駙馬罷了,正是因為這樣,本宮也纔會狠下心幫大皇子。”
“若是本宮當年生下的是個兒子,那這皇位也就沒有這些孩子們的事情了,可惜本宮只是生下了兩個女兒,在這種時候,自然是隻能靠著女兒過活了。”
“是啊長公主都已經幫大皇子鋪好了路,只要大皇子不做任何妖,乖乖巧巧的走上去就是了。”
竹溪說完這句話以後,也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眼神當中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波動,似乎是覺得眼前這件事情讓自己多少是有些無奈。
“事情可並不是這樣,若是讓那小丫頭跟著靜靜之後,只怕是會將皇帝那多年的病證治好,既然你瞧見淑妃有所想法,那邊也是邦邦淑妃就是了。”
“總歸叫皇帝活著,只怕會被別人說太子越包代俎,行這種事情自然是不太好的。”長公主只是輕輕地掀開了自己的眼皮,隨後拿起了桌子上的茶盞,微微仰頭喝下去一口。
“倒不如我們也好幫幫淑妃,日後這事情若是敗露出來的話,只管江浙髒東西扣在淑妃的頭上就是了,到時候和咱們也是並無半點關係。”
長公主說完這些話以後,也只是有些微不可查的皺起了自己的眉頭,眼神當中到底也是跟著讀了些許的柔和。
“不管怎麼說,我的嘉柔已然是嫁給了這世間身份地位都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男人,自然叫我這個做母親的心裏也舒服了些。”
“不過這些還不夠,既然本宮想要成為自己想要成為的人,那麼率先就要將權利全都奪過來,只有牢牢地握在自己手中,那纔是自己的。”
長公主說完這句話以後,也只是輕輕地揮了揮手,隨後對著一旁的竹溪說著。
“你且將嘉然喚過來,其餘的事情變也是不要多問,記住在這宮中想要活著的話,最好的事情變也是想辦法撐著藏著。”
竹溪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就連忙起身去辦這件事情。
半晌之後。
嘉然郡主也就跟著走了進來,只是輕輕地皺起了自己的眉頭,看向了眼前這個美麗的過分,卻又讓人感覺到像是一盞易碎琉璃的母親身邊。
“母親。”她有些生疏的喊出了這個稱呼,眼神當中卻跟著多了幾分的不解,平日裏也沒有見母親這般的找過自己,如今來這裏難道是有什麼要事?
“若是有什麼話的話,也可以直接透過說,只要我可以做到的一切,我都可以為母親去做,只要母親開心一些就好了。”
嘉然說完這一番話以後,也只是輕輕地用一種柔和的目光看向了旁邊的女人,並沒有任何催促的意味,只是安靜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