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緩兵之計
張翠華這一番話說罷,卻也叫旁邊的趙錢氏笑的越發放肆了起來。
“現如今見著髒水潑不到我那小姑子身上,你便也是開始將那汙名往長輩頭上推了嗎?”說罷這句話之後,趙錢氏只抓住了張翠華的手腕狠狠一拉。
張翠華立刻踉蹌的往前倒了下去,只是顧忌著自己腹中和陳正的孩子,只是閉眼驚呼一句,“我的孩子!”
“放心,自然是不會傷了你腹中那孽種的。”趙錢氏說罷,只是把她像是丟垃圾一樣丟到了那骯髒潮溼的稻草之中。
張翠華落了滿身的泥土和灰塵,只是有些說不出來的可憐無辜,“嫂嫂,我不過是想著為自己辯解幾句,實在沒有那麼多的心思!”
“還請嫂嫂放過我和我腹中的孩兒,就算讓我就此離開也是可以的!”張翠華曉得此刻祝二林必然是在房間之中,只是含情脈脈的看了那房門一眼,而後朝著趙錢氏福了福身子。
眼看便是要跪下去了,趙錢氏也只是往旁邊一走,只瞧著張翠華結結實實的跪在了趙桂琴面前,忍不住發笑起來。
就連趙桂琴的哥哥倒也跟著看了過來,只見著張翠華這般狼狽的模樣,多了些許的解氣。
就算在家中以男丁為先,到底也是沒怎麼苛刻過趙桂琴的,況且自己若是不帶著夫人一同來,只怕還不知道要被這婦人如何嘴多編排!
趙桂琴沒有說些什麼,不過是露出了一臉楚楚可憐的意味來,而後倒也跟著微微嘆了口氣說著。
“張翠華,你實在是不用行此大禮,反倒是讓旁人看了笑話去,我們到底也是不會讓你做些什麼的,這還不成?”
張翠華一聽到趙桂琴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倒也明白了自己究竟是如何的屈辱場面,只能咬牙忍下。
趙錢氏只沒什麼心思再欺負張翠華這人了,抬手便也是把趙桂琴拉到了一旁說些體己話去了,旁邊趙桂琴的大哥看著祝大林倒是上前幾步。
“說著也不過是長兄如父,不過若是你管不住你家老二那心思的話,我們趙家也是不介意幫忙管管的,畢竟妹子也是我瞧著長大的。”
“終歸也是不能叫我家妹子受了委屈,叫這貪心不足的進了你們祝家的大門,否則我們便也是第一個不答應!”
祝大林聞言倒也只是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來,自家婆娘早早的便也是和自己說過那張翠華是何等人了。
所以眼神之中只露出了些許的笑意來,而後便也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說著,“既然如此的話,我便也是不多說些什麼了。”
“不過我們祝家也是明白事理的,自然是不會叫張翠華如意的。”
這也才叫趙桂琴的大哥跟著點了點頭,心裏自然也是鬆懈了不少的。
張翠華狼狽的趴在稻草上,似乎是能夠聽到周圍傳來的聲音,只是眼神之中多了些說不出來的狠毒。
不過到底也並沒有說些什麼,只是抱著自己的肚子朝著外面慢慢的走了出去,而後神情之中多了些許的無助。
沒有了祝二林,陳正那個賭鬼自然是靠不上的。
她腹中的孩子若是不能夠叫她成功的踏入祝家,那便也是再無門路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感覺雙腳痠痛的時候,自然是停在了樹林的深處之中,看著不遠處那個小小的竹屋發呆,最後也只想要去借住一番罷了。
可竹屋卻是有一個女子緩緩的推開了門,瞧著張翠華的眼神也跟著多了些許的戲謔,最後只是不鹹不淡的說著。
“看樣子,你也是個落魄的可憐人?”女子雙手環胸,端的是一副姿態高傲的模樣,瞧著便也是趾高氣昂的很,眼神中甚至還有些說不上來的傲氣。
那一雙眉眼自然是濃豔深邃的很,看上去頗有些漫不經心的意味,她輕輕的吹了吹自己那細嫩柔軟的手,只是有些好奇的說著。
張翠華連連點了點頭,此刻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只是乞求的看著女子,將自己那些打算和想法都一一說了個清楚明白。
聽了張翠華的話,那女子反倒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聲音之中只多了些許的柔和說著,“你也並沒有什麼錯處,不過是那些人對你步步相逼罷了。”
“不若這樣,只要你將你的身份給我,而後過些日子,我自然是會將那錦繡的人生還給你。”
聽著這句話,張翠華也是可恥的動了心思,不過女子不會有如此好心,恐怕也是想要索求些什麼的。
“那麼,你總不會為我白白做事吧?”張翠華頗有些擔心的說著,生怕眼前的女子開出高昂的價格嚇退自己。
“自然是不會讓我白做,我想要的,不過是你和你腹中孩子的命!”女子說完這句話以後,便也是朝著張翠華的面門撒了一把軟筋散。
她可不是什麼普通人,而是聽了自己師傅大祭司所預言的內容,前往中原來找到那個小丫頭。
只要把小丫頭帶回到苗疆之中,也就可以找到關於聖地的秘密,之後就算是有什麼倒也是不必擔心的。
自然是有聖地和聖地的一切幫苗疆繁榮富裕起來的,這也是苗疆聖女來到這裏的目的。
她現在最好的方法,便也是把張翠華的身份徹底取代掉,隨後跟隨大祭司的聖諭去往最遠的京城。
先在京城之中站穩腳跟,也才能夠對那小丫頭造成威脅,這樣才能夠將人帶到了苗疆裡去。
“對不起了。”苗疆聖女瞧了一眼張翠華,只是伸手揮了揮,地面上自然是出現了不少的毒蟲,那些毒蟲容貌醜陋的很,只是緩緩的爬到了張翠華的身上。
最後狠狠的鑽入到了張翠華的身體之中,很快也就把她吸成了一具乾癟可憐的屍體。
苗疆聖女這時候倒也並未說些什麼,而後眼神之中只是多了些說不出來的笑意,最後只是起身朝著房間之中走了過去。
“別的事情暫且不說,那小丫頭聽說還在京城之中,為今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