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煩躁
高慕雨的眼神之中到底也還是多了幾分的煩躁,偏偏這種時候也說不出任何話來,畢竟現如今的一切只不過是自己的猜想。
丞相雖然有所動作,不過只怕也是不敢有什麼大動作的。
只怕丞相那邊並沒有什麼動作,反倒是三皇子這邊最先有了動作,畢竟三皇子當年也是皇上欽點的太子,只是以假死的名義離開了皇宮罷了。
可知道大皇子連同六公主和九皇子做的那些事情,只怕這三皇子心裏也是不甘不願的,畢竟當時的阿嬈雖是年歲尚小,卻也是實實在在的被算計了一生。
高慕雨思及此的,到底也還是垂下了自己的眼睛,就算是大皇子對自己再是如何好,到底也有幾分如履薄冰的感覺出來。
他能夠那麼算計自己的親妹妹,自然也是將自己也一同算計進去,無非是爲了他口中那皇權和霸業。
高慕雨甚至有時候午夜驚醒,眼底也會多幾分複雜的情緒出來,最後便也是轉過頭看一眼睡在自己身旁的枕邊人。
那時候的大皇子或許睡的十分安然,不過表情之中也難得的會有幾分並不平靜,不過是因為幼時那些事情的影響對他來說太大罷了。
高慕雨甚至還能夠看到他臉上細小的絨毛,哪怕自己湊近了也沒有多大的關係,或許是因為自己在他那裏終究也是與衆不同的。
否則的話,只怕還沒來得及湊近他,便也是被那些手下的暗衛解決掉了。
更不用說他平日裏謹慎的很,自然是不會讓一個陌生人離得這麼近,所以對自己終究也還是有些不同的。
高慕雨心裏明白,可看著他表情當中露出痛苦的時候,卻又完全沒有任何辦法能夠做到置之不理。
最後也只能夠伸出手,輕輕地為他揉揉額頭,眼神之中倒也跟著多了些許說不出來的意味,只柔聲細語的說著。
“殿下,那些事情早早的便也是過去了,總歸莫要跟自己過不去,否則的話便也是說什麼都沒有任何用處的。”
“那些困著殿下的夢魘,慕雨也會為殿下一一清除乾淨。”高慕雨說完這句話之後,便也是跟著垂下了自己的眼睛。
最後倒也是一句話都未曾說出來,只是難得的鬆了一口氣,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終其一生,或許他都要學會跟自己和過去和解,也才能夠得到真正想要的東西罷。
高慕雨這時候也跟著伸出了自己的手,只是輕輕的撫摸著眼前的大皇子的臉頰,黝黑的眼底也跟著多了幾分漫不經心和認真。
“你也該知道的。”她看著大皇子,卻又像是透過他看著什麼一樣,只是溫和的說著。
“如果不盡早處理掉丞相的話,到時候丞相和三皇子聯手,對於我們而言也並非是什麼好事,況且那小丫頭據說也已經被帶到了京城郊外的一處宅子。”
“我卻也是再找不到任何下落了。”說罷,高慕雨下意識的隱瞞了關於阿嬈孩子的行蹤,甚至還將他連同薄嫣然一起,帶回到了自己在京城的那一處私宅。
薄嫣然先前也同自己的母親是莫逆之交,只是後來那件事情發生以後,一切便也是變了個徹底突然,只讓人猝不及防。
想到這裏的時候,高慕雨也難得的多了幾分嘆息出來,最後卻也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眼神之中跟著多了些許的認真。
如果能把薄嫣然說動,到時候那孩子心自然也是向着大皇子的。
這也算是自己為夫君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其餘的便也是實在完成不了了。
這時候。
虞河村之中。
薄娘子正準備同祝家說些什麼,卻也看到祝家女眷大多以淚洗面,似乎是擔心小丫頭的安危,情況著實是不大好。
她上前幾步,只攔住了廖琳的去路。
廖琳原先還沒有看到薄娘子,這下便也是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去,眼神之中卻也跟著多了些許的希冀出來。
“薄娘子,你這些日子可曾是見過我家團團?這一連幾日都毫無訊息,實在是叫人心慌的很!”
“若真是被綁走了,至少也是要讓我們湊出來那贖金的,可是偏偏什麼都沒有,這才真正是叫人心裏有些不大安穩了。”
廖琳偏也像是看到了什麼一樣,最後只是睜大了自己的眼睛,眼神之中跟著多了些許說不出來的意味,最後倒也是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含在口中的那千萬句話也都跟著一併嚥了下去。
薄娘子這時候也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露出了一個略微尷尬的笑容來,最後偏也是搖了搖頭說著
“這些日子我也實在是未曾見過團團,如果到時候捐贈,有的訊息的話,我自然是會通知你的,只是今日前來卻也是有些體己話要說的。”
廖琳這時候確實在有些不大理解,只皺起了自己的眉頭,看向對方的眼神之中,也難得的多了幾分好奇的說著。
“有什麼事是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說的,偏偏要到屋子之中去,難道?”她還沒能說完,變也是有些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隨後收起了自己臉上的表情,只是認真的看向了對方。
“既然你知道的話,那多餘的話,我也就不再說了,畢竟事到如今,無論在說什麼,只怕都讓人有懷疑的可能。”
薄娘子說完這句話以後,也只是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看向對方的眼神之中,只是多了幾分平靜,似乎並不願意將這話說明白。
“既然已經到了這種時候,又何必同我打啞迷?況且,前些日子,官服那邊也纔來問過我們許秀紅的事情。”
“先前那件事情還未曾解決掉,現在觀復卻也是懷疑,這事是我們做的。”
“畢竟當時和我們有過節的也只有她,所以這種懷疑自然也是有根據的,我們也不好多說些什麼。”
廖琳知道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能夠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到時候變也是無法證明自己。
這種情況纔是最為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