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獻祭
鳴鹿這話已然是不知道說了幾遍了,青無聽得多少是有些不耐煩了,只是甩了甩自己的尾巴,抬起了自己的小三角腦袋說著。
“這話早就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你們要是想不出來方法的話倒也就不用去做那些事情了,省的你們扣扣搜搜連法力也都不肯用!”
株琮看著青無,只覺得對方十分的不可理喻,可偏偏又感覺到了青無身上那一股似有似無的血腥氣,一下便也是跟著變了臉色說著。
“方纔你不是說對那個婦人小懲大誡嗎?怎麼忽然出手將人置於死地了?”這話一出,青無倒也是跟著冷了自己的臉,看著株琮的表情有些厭惡。
“既然你們都不肯幫小丫頭,那就讓我自己來幫,這件事情也輪不到你來插手,成仙之前的那些人我不知道殺了有多少了,恐怕早也就是屍山血海了!”
“現在你跟我說不能對凡人動手,因為這勞什子身份?”青無冷哼一聲,到底也還是緩慢的在地面上遊動著。
“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說罷,他也只是輕輕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睛,而後眼底也跟著多了些許說不出來的冷意,最後只是撥出了一口長長的氣。
見著青無走了,這時候的株琮也只能夠把目光投向一旁的鳴鹿身上,畢竟對方跟自己都是山神,如果動用神格中殘留下來的神力,也是可以找到小丫頭的。
只是這樣一來,必然是會失去自己身上的一切力量,雖然還能夠堪堪化為人形,不過壽命便也不是與天同齊,反倒是隻有堪堪百年。
株琮並不後悔,小花若是實在無法開了靈智,那麼陪伴自己百年也不過是極限了。
真正說起來的話,轉世投胎之後就算是擁有著一樣的神魂,眼界和心胸便也是不一樣的。
所以小花到底還算不算小花,株琮心底也是並不清楚的,不過眼神之中到底也跟著多了些許的糾結。
鳴鹿看著株琮搖擺不定的樣子,忽然又想起了那個半大的小丫頭,一時之間倒也跟著堅定了自己的心思,“既然這樣的話,便也是不必再說任何多餘的話了。”
“我會把自己神格之中的全部力量,毫無保留的交出來。”鳴鹿沒有說為什麼,不過也只是輕輕的露出了一個乾淨的笑容來。
株琮這時候倒也是跟著堅定了些許自己的心,只是看著鳴鹿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認真,而後忍著巨大的痛苦把神格剝離開來。
只有這樣,也才能夠把自己最後的一絲神力抽出來,用來與天道對抗!
這時候,天道似乎也是感覺到了這兩人的不對,原本紫黑色的那並不算大的雷電便也是要降落下來,可是很快就變成了手腕粗細的大小,似乎是在警告他們。
“這狗天道,之前安排我是怎麼樣被那些人排擠的,我便也是要怎麼討回來!”鳴鹿這時候倒是也跟著多了些說不出來的憤怒。
很快,那身上的神力也就變成了瑩白色的光芒,點點的飄散開來,不過天道也只能夠無能為力的降下雷電,多餘的事情一件也都做不了。
法則不會允許天道肆意傷害旁人,畢竟天道原本的職責也就只是幫襯著法則把旁人約束妥當,所以無論是六界中的哪一界,天道都只有插手的能力,而沒有把人置於死地的能力。
想到這裏的時候,株琮身上的白光也跟著越發璀璨了起來,瞬間便也是感覺到了小丫頭的氣息,似乎是在東邊偏北的那一個方位。
既然這樣的話,株琮也就有了大概的方向,心裏自然是安穩了許多,不過眼看著自己身上的白光流逝的越來越快,最後也只能微微的嘆出一口氣來。
“現如今事已至此,自然是沒有反悔的餘地了。”說完這句話之後,株琮最後也只是握緊了自己的拳頭,任由那雷電把自己劈的遍體鱗傷。
那傷痕看上去幾乎算得上是深可見骨,還能夠看到裡面那一小片一小片的裂縫,最後也只是讓人心裏生出了些說不出來的意味。
很快,也就看到那傷口又用極快的速度癒合了,只是這種時候的株琮早早的便也是堅持不住暈過去了,所以根本沒能看到。
如果真正有人知道的話,便也是可以大膽的說了。
小丫頭原本便也是天道分裂出來的一個個體,偏偏在這漫長的生命之中產生了自己的意識,甚至還能夠修煉出來自己的神魂。
如果不是因為足夠強大的神魂,恐怕也是不會被天道盯上的。
所以哪怕是小丫頭遺留下來的氣息,便也是可以庇護他們擋掉致命一擊額的,畢竟小丫頭算得上是天道本身,也算得上是一個屬於自己的個體。
如果團團能夠吞噬天道的話....
鳴鹿想著,卻也是強忍著痛苦,發出了一聲悲鳴。
那聲悲鳴自然是讓人聽了個一清二楚,最後便也是一句話都沒能夠說得出來。
只有廖琳聽到這聲悲鳴的時候,下意識的有些心慌,所以自然也是著著急急的朝著祝家邁步趕了過來,眼神之中倒也是多了些說不出來的意味。
最後只是控制不住想要回家的腳步,可眼神之中到底也是多了些不安和擔憂的,只是微不可查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不好,是不是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這聲音聽上去並不像是大黑髮出來的,莫不是有什麼動物闖了進來?”
“萬一要是大蟲的話,現在團團怕是真正出了什麼問題的罷!”
廖琳心裏終究也還是有些不安寧的,最後偏偏一句多餘的話也都沒說,只是輕輕地搖了搖自己的頭。
“算了,別多想萬一是真正出了什麼問題的話,那恐怕我自己也是完完全全擔待不起的。”
不過廖琳對於團團疼愛的很,若是真正發現了的話,恐怕也是要發動祝家一起去找的。
只是廖琳並不知道,現在的小丫頭恐怕正是被那些人折磨的很,否則的話倒也不會如此的淡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