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狗眼看人低
團團牽著薄裕卿的手,玉雪可愛的小臉卻是轉過來看著文金,奶聲奶氣的問著,“文金哥哥要跟團團一起去嗎?”
文金點點頭,他當然相信團團能夠治病救人,就是生怕旁人不相信團團讓她受了委屈罷了。
正想著,自己冰冷的衣袖也就突然被小丫頭抓住,她左邊緊緊的拉著薄裕卿,右邊卻是鬆鬆的牽著文金的衣袖。
如果要問小丫頭為什麼的話,小丫頭肯定會說,“因為文金哥哥日後要娶嫂嫂噠,所以不能夠牽手手了哦!”
譚安瞧著兩個人,只又催促了一番,“團團,要麻煩你快些了,畢竟現在我娘危在旦夕,恐怕也就只有你能知道那是什麼毒了。”
團團還沒走幾步,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偏偏要給薄裕卿戴上幕籬。
幕籬這等物件,那是女子纔會遮掩容貌用的,但是小丫頭伸手給他戴上也是意外的合適。
一切準備妥當,團團這也才瞧著薄裕卿和文金率先坐上馬車,而後便也是譚安也跟著鑽進了馬車裏。
馬車裏自然是十分柔軟的,如果仔細打量的話,也是能夠看到那不少東西也都算得上是華貴了,畢竟還有紫砂茶壺,這便也是真正的價值千金了。
小丫頭卻是頗有興趣的挑起了馬車簾子,瞧著外面的風景發呆,似乎是在想著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薄裕卿看著她的眼神之中多了些柔和,殷紅的嘴唇動了動,不過到底還是沒有開口說些什麼,只是默默的抓緊了小丫頭熱乎乎的手。
文金倒也不打算多看兩人的動作,只是自顧自的瞧著自己手上的那一本孤本,認真的參讀著其中的內容。
譚安頗有些坐立難安,畢竟自己纔剛剛瞧見自己的母親昏睡不醒的模樣,所以線下難免也是有些擔憂的,可是…
這種時候偏偏也沒辦法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只能夠焦急的煎熬著。
約莫半個時辰,馬車也就駛入了城中,還沒等到了譚家的門口變也是有人伸手攔住了馬車。
那人並不是別人,而是譚安的貼身小廝冬晴。
冬晴微微彎下身子來,只隔著馬車的簾子一五一十的說了個明白。
無非就是譚安的爹,那個在花叢中流連蹁躚的男人要見他,據說也是要問清楚薛雪意究竟是如何中毒的。
譚安並不敢不去,畢竟現在家中的產業和權勢自然是有絕大部分都掌握在那男人的手裏,所以他也只能垂下頭應了這件事情。
“既然這是我爹說的,那叫我去便是。”譚安說完這句話以後,也就跟著看向了其他的地方去,而後只沉重地說了一句。
“冬晴,既然你是我的貼身小廝,你就負責保護著小丫頭,將他帶到我孃的房間去,好好瞧瞧我娘身上到底有什麼病症。”
“若是中毒,是否有藥可解?若是無藥可解的話,那便是…將我叫回去。”
冬晴和譚安自小一塊長大,自然明白自己的主子究竟有什麼心思,所以也只是點了點頭,眼神當中透露出了幾分平和。
等著這一切交代好,譚安也就下了馬車,從側門進了書房那邊。
而冬晴卻也是跟著上了馬車,只瞧著馬車緩緩的停在了譚家的門口。
團團一行人從馬車上下來,跟著冬晴倒也是進了大門去,只是再往前走便也是八曲連環橋了。
這一處地方自然是無比的巧奪天工,並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若要看的話,河面上全然都是嫋嫋的霧氣。
除此之外,略微有幾多爭奇鬥豔的花兒在池塘當中開著,似乎是常年不敗。
再往後面瞧瞧的話,也能看到那八曲連環橋後面隱約有個八寶琉璃亭,這兩樣東西自然是有所不同的。
團團牽著薄裕卿的手,也纔剛剛踏入那八曲連環橋之上,便也是聽到周圍傳來了幾聲不懷好意的聲音。
“冬晴?那該不會是冬晴的弟弟妹妹吧?”其中有一個看上去約摸十三歲的丫頭說著,眼神之中倒也跟著多了些怨毒。
“衣著這麼寒酸也敢帶到譚家來?看來一個奴才也真正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幾斤幾兩了,居然還敢在這給我們擺譜?”
另一個侍女自然是接過了話頭,說話的聲音也絲毫沒有避諱,只是拔高了聲音故意說的尖酸刻薄。
“得了,要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話,也就回去好好照照那統計自然是能看出來自己衣著有多寒酸的!”
那伺候人的小丫頭說完,變也是一路小跑過來,眼神之中甚至還帶著幾分不屑和打量。
這四個人當中也就只有那帶著幕籬的人穿的最好,看樣子也是前段時間纔剛剛流行的煙籠料子,據說那一小片料子也是價值不菲的。
只不過這東西說不定還是他們從譚安身上偷過來的,所以有什麼值得好炫耀的?
那小丫頭自然是撇了撇嘴,眼神之中也跟著帶上了幾分嘲諷,最後只開了口說著。
“瞧瞧你們身上那一個兩個的破爛衣服,知道的曉得你們是鄉下來的,不知道的,還要以為我們這裏來了些沒見過世面的人呢!”
冬晴這種時候也不甘示弱,只是轉過頭,聲音不鹹不淡的說著。
“這是少爺請過來的客人,不管衣著究竟如何?也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若是你們再如此說話的話,到時候等少爺來了,可就別怪我把你們說的不堪了。”
“少爺的客人?”那兩個丫鬟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少爺的客人也就只有其他三個世家的公子哥,這三個人衣服的面料,還有這長相怎麼看都不像是從那三戶人家裏出來的?這算是哪門子客人?”
“直接說是你自己的窮親戚就行了,還在這裏遮遮掩掩什麼呢!”
這幾個丫鬟說完這話,便也是打算結伴離開的,只可惜這時候團團鬆開了薄裕卿的手。
眼神中倒也跟著多了幾分平靜,只是奶聲奶氣的開了口說著。
“是嗎?姐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