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商議
“你怕是也不知道為何打蛇要打七寸,因為七寸是蛇最痛的地方,自然抓人的弱點,也要抓住對方的七寸。”
祝老太平靜的說完這一些話以後,也就跟著扭過頭看向了門口,只是此時大門卻是緊緊閉著的,看樣子似乎並沒有任何的異樣。
廖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本和善的笑容也逐漸跟著多了幾分沉著和平穩,“娘說的沒錯,如果我們一直被動的被人挑起事端來的話,那麼,受損害的恐怕只會是我們的名聲。”
“這幾次上去還好,還有人願意為我們說話,只是越到後面那事情出的越多,只怕是願意為我們說話的人也就越少。”
祝老太點點頭,剛好瞧見坐在院子中的左小翠,只招了招手把人一併喚了過來。
“你又是如何想的?”見著祝老太問自己,左小翠倒是也沒有任何避諱,只是一五一十的跟祝老太和盤托出。
“先前我只以為許家我是走投無路了,纔會想著來找咱們家的麻煩,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倒也願意拿幾吊銅錢來。”
“只是說了幾句便也感覺出來了,許秀紅她的話頗有幾分顛三倒四,自己似乎都不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東西。”
“剛纔還說我們鋪子開不成,轉而又說這鋪子開不成便也是如何苛待了她們…”
左小翠可算不上是什麼溫和的脾氣。
說這話的時候,臉色看上去也更多了幾分不悅,只是硬生生的忍了下來,而後說著。
“這好話賴話全都被他們說了個一乾二淨。那我們再說什麼都像是狡辯一樣。”說罷,倒也叫祝老太略略點頭。
“說的確實是不錯,只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自然不能主動同別人寢室衝突,否則的話之後只怕那帽子會扣在我們的頭上。”
“這樣一來,明明我們是做了一件好事之後,恐怕也會被人傳成是做了一件惡事,若是一次兩次並不要緊,可若是四次五次呢?”
祝老太話音還沒落下去,站在一旁的趙桂琴便也抬起頭來說著,“許家並不敢有這樣的心思,恐怕是有人在城中聽聞我們的鋪子要開過去,這纔會下此狠手。”
“與其這樣的話,我們倒不如問問同團團交好的趙巧兒。”趙桂琴只抬起頭來,眼神中倒也跟著多了些許怯怯,不過說話卻也是有條理的。
趙巧兒如今嫁了李年,況且又住在城中,先不說別的,光是這城裏的訊息也是可以打聽一二的。
到時候也好聽聽究竟是哪幾家胭脂鋪子生意好些,這般的話範圍便也是不大了,畢竟那些做胭脂並不算好的鋪子也不敢這麼猖狂。
“說的倒也是過些日子,等咱們向木匠定做的那一批櫃子回來之後,我便是先去店鋪瞧瞧,而後再去巧兒家中問問。”
“這事兒總歸她也知道了個八九不離十,否則的話,今日也不會急匆匆的派杜鵑來我這邊問了。“
廖琳說完這一句話以後也就跟著抬起了頭,眼神之中頗有幾分平靜,看樣子甚至讓人覺得心裏有些微微的歡欣。
祝老太沒在說什麼,只是垂下了眼睛,似乎總覺得有哪裏不踏實,可又偏偏說不上來,最後也只能化作一聲長長的嘆息了。
城中。
胭脂鋪子。
“得了,今日不過是出來說些高興的事情,你總不至於因為這半個月之後的詩會生氣罷?”
墨琉瞧著江楚,聲音倒是也跟著放鬆了不少,語調中還帶著幾分安撫的意味,這下也是讓對方徹底冷靜了下來。
“說的倒也不錯,若我因為這件事情而生氣的話,恐怕之後只會越加麻煩罷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江楚也只是伸出了自己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地點了點自己的額頭,看樣子似乎是在放鬆。
不過很快又收斂了自己表情當中那幾分漫不經心的神色,反而是更多了些笑容。
“說來也巧,這再過小半個月的花朝詩會上可是有大學士出現,這次據說也是回家省親來的。”
“那時候的詩會恐怕也不會如何的烏煙瘴氣,這小丫頭若是想要自己吟詩墮罪或者背誦了些詩詞都行。”
江楚說完這話以後,也就輕輕的撫摸著自己腰間的玉佩,而後,眼神之中到底也跟著多了些許的笑容。
那份笑容看上去並不讓人害怕,反而是叫人心下發暖。
墨琉只搖了搖頭說著,“算了,你不過是小孩子心性罷了,既然大學士來了,這纔是真正的暗流涌動,就算今時不同往日恐怕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再說了,往年詩會上的那些個文人,那一個見我們不是避如蛇蠍?”墨琉搖了搖頭,並不打算再多說什麼,只是看到一旁的小糰子邁著小腿,輕輕地拽了拽他的衣角。
眼神之中多了幾分乾淨和清澈的意味,就像是一攤一眼就能望到底的清泉。
而後便也是看到小丫頭從自己懷裏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朵小小的花來,放在了墨琉的手心之中,“娘告訴團團辣,如果生氣的話,那就看一看花花吧!“
小丫頭搖頭晃腦的說著這些話,看樣子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可愛,不過卻又硬生生憋住了,只點了點頭。
沒等這溫馨的氛圍持續多久,那徐白祁變也是開了口,眼神之中頗有幾分無奈的說著,“小丫頭,方纔你可是套到了如意木,這你願不願意九百兩銀子賣給我?”
祝三林站在旁邊幾乎驚訝的都要把眼睛瞪出來了,他恐怕這輩子也都未曾見過九百兩,如今,一聽有人說這話,如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心下只一陣啞然。
如意木可是譚家主母最不可或缺的良藥之一,之前也因為實在是稀少,所以才勉強弄了一些來。
只是最近偏偏如意木實在是找不到,譚家主母也只能夠日復一日地忍受著自己額頭傳來的疼痛,一旦開口言語的話,那疼痛便是會劇烈的很。
所以,大家也都明白徐白祁這一番話必然是幫著譚安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