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很簡單
“你是怎麼發現它的破綻的?”恢復原貌的老楊,第一件事就是追問墨白。
“很簡單。”墨白說道。
“簡單你到時說啊。”老楊有些抓狂了。
“剛纔你有沒有發現它的所有動作都有個共性?”
“什麼共性?”
“它每一次攻擊都會稍微卡頓一下。”
“然後呢?”
“你換個角度看它,你會發現,它的一舉一動像一個木偶。”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這種感覺。”老楊回想骷顱的一舉一動,暗暗點頭。
“可是,為什麼它被你剪了一下,就散架了?”
對於這一點,老楊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墨白這個舉動甚至超出他的認知。
“因為妹妹跟我說過,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玩具,就把它剪了。”墨白淡淡道。
“???”老楊。
“不是,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什麼叫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玩具,就把它剪了?”
“剛纔骷顱就是奇怪的木偶人,當看到它頭頂上有若隱若現的絲,我纔想起妹妹跟我說的話,然後就拿出剪刀,然後剪了。”
“沒想到,效果不錯。”
“額....”
看墨白一臉認真,他也不好反駁。
“對了,你說的剪刀能不能借我看一下?”老楊問道。
他知道這個時候,問這個話題,有些不妥,但他還是問了,因為實在有些好奇。
墨白從容地從口袋裏取出剪刀,遞了過去。
老楊定眼一看,傻眼了。
墨白口中所說的剪刀,是一把再尋常不過的剪刀,而且還是玩具剪刀,過家家那種。
“不能看表面,其中肯定內有玄機。”老楊喃喃道。
他鄭重且小心翼翼地接過墨白遞過來的剪刀,左看看右看看,翻過來覆過去,怎麼看...都沒看出端倪。
甚至沒有感受一丁點的能量波動。
就這樣一把平平無奇的剪刀....
把骷顱給幹掉了,是不是草率了點?
他猜不透....
研究無果,最終把剪刀還了回去,剪刀雖然沒看出端倪,但他內心卻總結了一點。
這對兄妹,不簡單。
墨白的能力,他是親眼所見的,妹妹雖然乖巧,但第一次見面,老楊就覺得不對勁,加上如今被擄走,更加確定之前的想法。
如果只是一個普通小女孩,對方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頃刻間,
他甚至開始懷疑,跟墨白結伴而行,是不是正確的選擇?
“哈哈...好玩...”
就在這時,
空曠的荒漠上,一道幼稚的童音在二人耳畔迴盪。
這道聲音來的快,去得也快。
“你聽到了嗎?”老楊看了一眼四周,廖無一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墨白沉著臉,眸子裡透著冷冽,點點頭,說道:“是他。”
這個聲音,他太熟悉,正是因為他,妹妹纔會被人擄走。
話畢,
站在原地墨白已經消失不見,沿著巨坑,尋找聲音的源頭。
可是,
他裏裏外外找了幾遍,都不見對方蹤影。
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你們把我的玩具弄壞了,我就把你們變成我的玩具...哈哈...”
童音再次響起。
緊接著,
怪異的一幕,出現在墨白二人面前。
沙...沙...
地上細沙翻滾,就像煮沸的熱水一樣,冒著沙泡。
啪!
一隻爪子從地上探了出來,然後慢慢露出它的身體。
當二人看到地下冒出的生物時,臉色卻變得難看起來,因為站在面前的是一具骸骨。
形狀類似獵豹,長大四米,四腳著地,空洞的眼睛閃爍著猩紅,猙獰的獠牙,已經誇張地延伸到它整張臉。
腳下的爪子如同倒刺,鋒利無比,身後有三根一米長的尾巴悠悠晃動著。
它仰天咆哮,像被囚禁已久的野獸,猩紅的眼中,充滿了憤怒。
咆哮完後,低下頭,看著站在眼前的二人,猩紅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
可是,當它準備衝過來撕咬的時候,卻被一股無形的枷鎖硬生生地拉扯回來。
砰!
由於慣性問題,它整個人倒飛而出,狠狠地摔在地上,埋入沙裡。
它憤怒,它嘶吼,可是它卻原地掙扎,似乎有一個無形的禁錮囚禁著,讓它無法離開半步。
“什麼情況?”老楊看了有點不解,竟然放它出來,偏偏又不給它送繩子?
“它的主人,在等。”
“在等?等什麼?”老楊更不解。
“等它憤怒的臨界點,等它陷入瘋狂地時候,再把它放出來。”墨白能感受到它的能量波動在不斷飆升。
“現在的孩子,玩的都是心機嗎?”老楊暗暗咂舌,沒想到對方的城府竟然這麼深。
吼,吼!
它撞擊一次,摔倒一次,一次又一次地嘗試掙脫,可是一次又一次的禁錮起來,直至,它的雙眼,變成了深紅色。
“好像...差不多了呢,哈哈...”童音再次在眾人耳畔響起。
緊接著,
它終於衝出了禁錮,憤怒地氣息,讓它徹底失去了理智,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個殺人的工具。
吼!
它張開血盆大口,鋒利且猙獰的獠牙,空蕩蕩的口腔裡竟然流淌出一大坨唾液。
“額的親孃咧。”老楊見狀,撒腿就跑。
跑著跑著,回頭一看,卻發現墨白這次竟然沒跑,而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小子...嚇傻了?
之前跟骷顱交手,他起碼還會拿出水晶劍,而現在,劍也不拿了,還雙手插著口袋。
這個時候,耍酷,會不會太過了?
它似乎感受到了墨白的蔑視,把速度往上提了提,嘴巴又張大了些,爪子變得更長了些。
這個時候,墨白動了,不慌不忙的口袋裏拿出剪刀。
“有意思...憑一把剪刀就想...”諷刺的童音,再次傳來。
咔嚓!
墨白拿著剪刀,凌空一剪。
奔跑而來的汙染體就像斷了電的玩具,駭然停了下來,殷紅的眼神,慢慢暗淡。
緊接著,
身體開始散架,就像被拆解的拼圖一樣,支離破碎。
“哈.....”原本還在笑得童音,最後發出的音符,從第一音變成了第三音,語氣裡噙滿了震驚。
老楊保持著向前奔跑的姿勢,可是,回頭去看的姿勢像被定格了一樣。
“就完啦?”
之前鋪墊了那麼久的緊張感和壓迫感,就這樣‘咔嚓’一聲,輕輕鬆鬆地解決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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