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該回家吃飯了
而這位露出了臉的人,則目光堅定的掃過了眾人,低聲道:“研究院確實強大過,但是這麼多年來,背叛,內亂,實驗失敗,寄生物品丟失……接二連三的打擊,早就已經嚴重的損害了研究院的實力……所以,是時候由我們行政總廳來接管研究院的具體事務了。”
其他人有的心裏微微升起了些許激動,微咬牙關,下定決心。
但也有人只是坐著,沉默不語。
過了半晌,纔有人彷彿是在講笑話似的,道:“這件事已經準備了這麼久,就沒有中途而廢的道理,由行政廳來掌握研究院,本來就是一種必然,所以,諸位尚請安心……”
“研究院只是一幫象牙塔裡的神經病,除了研究什麼也不關心,反應慢些也正常。”
“說不定到了這時候,他們還只顧著到餐廳吃飯呢……”
……
034聚集地有大小兩個城鎮。
規模小了一些的二號城鎮,位於主城的東側,是一座異常乾淨,而且有條理的城市。
在這裏,似乎每一條道路的修建,都符合一種物理上的美感。
建築的牆面,乾淨的幾乎要反光。
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無論是建築羣,還是綠植、河流、湖泊,都沒有任何不對稱的地方。
城心位置,是一處座落著規整大樓,與大片草坪的建築羣。
大門是兩扇高達四米的鐵欄柵,這時候門只半掩,輕輕伸手,就可以推開。
如今的大門外面,正站著一位身穿**,身材筆挺的男人。
他的身後,則是停了一輛輛的軍車,每一輛軍車上面,都滿滿是全副武裝的精英戰士。
男人沒有推開那扇鐵門,只是在門外等著。
他可以看到,這時候鐵門後面,正是一片休閒的景象。
正是開飯的時候,有一個個懷裏抱著書藉,或是穿著白大褂的年輕人或是老教授,從不同的建築裡走了出來,有的禿頂,有的戴著假髮,步履悠閒,向着餐廳的方向走去。
草坪上,還有一些頭髮沒掉完,精力也比較充沛的年輕人,在大呼小叫的踢著球。
球技無疑是很爛的。
穿著**的男人抬手看了一下腕錶,幾度忍不住,要衝進鐵門裏去。
但他還是忍住了,只是有種想要掏槍把那些人踢的球給他媽一槍打爆的衝動。
不知等了多久……事實上是三十七分鐘零四十二秒。
研究院裏,終於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留著亂糟糟的長頭髮,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的女孩跑了過來,她看起來跑的很吃力,氣喘吁吁的,只是那個速度,可以被一隻烏龜套圈……
“院長給回覆了……”
她跑到了鐵門前,喘了兩口氣,手撐著膝蓋歇了下,才著急的說道。
穿著**的男人頓時有些焦急,忙向前迎了兩步,沉聲道:“他同不同意?”
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腕錶,道:“對方現在極有可能已經行動,我懷疑已有多支武裝部隊透過各個方向進入了一號主城,另外據綿陽城那邊傳來的訊息,青瓦臺的禁忌實驗已經成功,如果對方選擇用研究出來的怪物攻擊研究院,那麼我們將沒有任何可做的準備……”
“你……”
女研究員擺了擺手,又喘了口氣:“先讓我說完,不然我腦子亂。”
穿**的男人被噎了一下,只能沉默而又焦急的,等著她腦子不亂,把話說完。
“院長……院長說,他現在很忙……”女研究員說著,聲音總算清晰了些。
“很忙?”穿**的男人頓時又忍不住,沉聲道:“你說清楚了嗎?什麼事情值得這時候去做?”
“你……別說話!”女研究員用力的揮了下手,才說了下去:“院長說……他快胡了。”
“胡……”
穿著**的男人瞬間懵住,難以置信:“糊了?”
“對!”女研究員道:“清一色。”
穿**的男人很想告訴自己聽錯了,但他又聽得很清楚,因此他一下子沉默了。
如果說內心的想法,只有兩個。
要麼是闖進去,在那個院長的腦袋上來一槍,要麼直接在這裏,朝自己的腦袋上來一槍。
靠著強大的自制力,他沉默了很久之後,問道:“那……我們該怎麼做?”
“什麼該怎麼做?”女研究員說話總算快了起來,看了穿**的男人一眼,道:“院長的意思不是很明顯嗎?”
“處理禁忌實驗也好,特殊汙染也好,不都是行政總廳的事情嗎?”
“當初可是說好了的,研究院不管行政方面的事,行政廳也不會來干涉研究院的事,大家各司其職,互相扶持,纔可以相安無事,讓034聚集地城與整個聯盟都和平安好的發展。”
“可是……”穿**的男人,硬是被她這些大話套話,說得腦子都亂了。
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那如果,已經有人不希望再繼續這樣相安無事了呢?”
“呵呵,那就是他們的問題了。”女研究員聽了,笑著擺了擺手。
“好了,我要去吃飯了,今天餐廳裡有糖醋排骨。
一邊說一邊轉身走去,又於心不忍得回頭看了穿**的男人一眼,好心的勸道:“你也回家吃飯吧,不看看都幾點了?”
.........
“怎麼還沒死?”墨白皺眉,身體在飛快的向後退去,腳下的影子卻忽然衝向前方。
另外,似乎是剛纔被這隻怪物的精神衝擊,足足攔下了二十多秒的緣故,這時候...影子的脾氣也上來了?
它就像有獨立的思維一樣,墨白甚至感受到了它的情緒。
相比起墨白對於怎麼殺死這隻怪物的疑惑,它這時候更想著剁碎這隻怪物?
“唰”“唰”
影子飛向了前方時,那一灘血肉,也飛快的膨脹了起來。
影子本來已經覆蓋了那一灘血肉,但隨著血肉的膨脹,卻還是有一大部分擺脫了影子的控制,旋即,越來越多的觸手向着空中投去,彷彿青蛙的舌頭一樣射在了天花板上。
“這也算是這隻怪物的一種抵抗?”墨白腦海裏閃過了當初在汽車旅店,嬰救走獨眼西裝男時的場景。
當時的嬰,就是透過血肉不停的膨脹,擺脫了影子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