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妹妹的能力
他再次看妹妹動手,雖然跟想象的不太一樣,但效果卻出奇的好。
妹妹擦拭著手上的血跡,然後回頭看向墨白,臉上依舊帶著笑容,緩緩道:“還有一個地方,很好玩,我想去看看,可以嗎?哥哥。”
墨白徵了一下,妹妹的乖巧,一時之間,他還沒適應過來。
起初,他是想拒絕的,但看到妹妹的眼神,他點了點頭,開口道:“注意安全,不準貪玩。”
“嘻嘻。”妹妹笑了笑,然後消失不見。
妹妹離開之後,一股無形的能量波動宛如潮水般衝向了那隻右手狀怪物。
這時候,已經有大片的面積被妹妹扭曲,而且自身的精神衝擊也出現了問題的右手狀怪物,根本無法抵擋這股能量波動。
“噗……”右手狀怪物瞬間就被分成了好幾塊,汙血濺到了七八米高,像是噴泉。“這是……這是發生了什麼?”同樣也是在這時候,084聚集地位於地下的實驗室裏,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呆呆的看著螢幕。他們感覺手腳冰涼,大腦一片空白。明明只是一次簡單的強化實驗,最後卻出現了這樣的轉折?監控畫面裡,那個身材單薄的年輕人,正靜靜的站在了那裏,看著“神之右手”二號實驗體一塊塊的解體,最終崩潰成一灘血肉,彷彿在處理什麼不起眼的小事。
但只有他們知道,這具單薄的肢體,需要具備什麼樣的精神量級與詭異能力,纔可以把事情做到這種程度?他們清楚的看到,那個年輕人,像是站著不動,身邊空氣出現了扭曲,就將“神之右手”的扭曲力場破開,然後他靜靜的注視,神之右手的各項指數,便忽然出現了異樣的紊亂。神之右手,是整個實驗的核心。它的紊亂,瞬間就造成了整個基地裏,所有低階實驗體的瘋狂與認知錯亂。他們在主控制裡,甚至可以聽到,地下的幾個倉庫中,那些沒有被釋放出去的低階實驗體與不完整的二級實驗體,正在發出痛苦而瘋狂的吼叫,彼此吞噬,用腦袋咣咣撞著厚重的水泥牆壁。
“他是誰?”“這樣的人怎麼會出現在車隊裡?”壓抑而譟動的辦公室裏,過了好久,才響起了一個人吞嚥口水的聲音。“我們……報告怎麼寫?”
他的提醒,忽然驚動了白鬍子的男人,他猛然大叫了起來:“快,切斷一切對外連結……”
只是,在他的聲音響起的同時,監控畫面上,那個年輕人忽然轉過了身來。他看向了螢幕,然後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啪……”所有的監控畫面都已停止。辦公室裏,出了奇的安靜,彷彿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我……我們要撤走嗎?”過了很久,纔有工作人員低低的開了口。白鬍子的男人喉結動了動,還沒開口,卻忽然一個激靈,向外看去。辦公室外面,是長長的走廊,有柔和的燈光。但是,燈光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閃爍不定,電線連線位置,都出現了一串串的火花。周圍一切的嘈雜聲,不知何時消失了,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清楚的聽到。
室內柔和的光源,開始不停的閃爍,光芒強暗不定,就好像,燈光都在顫抖。“嘻嘻…嘻嘻…”有稚嫩的少聲音從走廊傳了過來,清脆而悅耳。
但是,這時候還沒有被切斷的內部監控螢幕上,卻顯示這時候的走廊,空無一人。
“嘻嘻…嘻嘻….”嬉笑聲一直響起,並漸漸接近,影響著每個人的心臟。
終於,那個嬉笑聲來到了門口位置,暫時消失。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向着門口看去,感覺像是有人站在了門口,靜靜的看著他們。但是,他們什麼人也沒有看到。
壓抑到瘋狂的氣氛裡,白鬍子中年男人臉上出現了異樣恐懼的表情,忽然一步邁了出去。
他的手掌高高的揚了起來,拍向一個代表著“極度危險”的紅色按鈕。表情猙獰,這時候他抱著種毀滅一切的決心。
喀嚓……”只是在他狠狠一把拍在了紅色按鈕上的時候,空氣裡卻響起了一聲清脆的聲音。就有人輕輕地切斷物體的聲音。
鮮血飆飛,這個人的手腕猛得擦過工作臺,揮到了地上。他這才發現,剛纔按住了紅色按鈕的感覺,其實是一種錯覺,他的手掌離開了手腕,吧噠一聲摔在了地上,輕輕顫抖。斷面光滑,有種異樣的美感。
“啊啊啊……”整個研究所裡的人都驚慌的大叫了起來,開始你推我攘,四下奔逃。但在這一片慌亂之中,那個兒童的嬉笑聲,再次響了起來。
“嘻嘻….”
嬉笑聲響在了各個地方,像是在這群驚慌的人群裡,藏著一個愛捉迷藏的人。
於是這些驚慌奔跑的人,有的忽然跌倒在地上,看著自己仍然站在地面上的雙腿。
有的人驚恐的看向對面,發現玻璃反光的倒影裡,自己的喉嚨已經出現了一道整齊的裂口。
有人著急的去拔槍,但卻一下子發現自己的手指消失不見,只有鮮血,從斷指處汩汩流出。
“嘻嘻….”稚嫩的嬉笑聲,響在了實驗室的每一個角落。
所過之處,實驗室裏,就綻放了一朵朵盛開的鮮豔花朵。像是一幅鮮血塗抹成的油畫。
………
“車頭,車頭你在哪?”“車頭,趕緊答應我們一聲啊,我們過來幫你了……”“墨兄弟,墨兄弟你有沒有事?”遠遠的,驚慌關切的呼喊聲響了起來,中間夾雜著摩托車轟動油門的聲音,還有散亂的槍聲,以及一些瘋子野獸般哀嚎的聲音。長街的盡頭,薄霧後面,出現了一排影影綽綽的身影,一群騎著摩托車的老司機,一路喊,一路向着這條破敗的街道盡頭尋找了過來。當他們看到了這條街道盡頭的畫面時,每個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看到的,是一地的狼藉血腥。
不知名的肉塊碎屑,鋪滿了幾十米的地面,像是一幅抽象的行爲藝術油彩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