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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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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大人,屬下不知!

    縣衙之內,縣令大人的班房。

    祁縣縣令何適謂正坐在案牘前的一張木椅上,手裏拿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正看得聚精會神。

    這木椅是從咸陽城傳來的,祁縣許多木匠師傅都能夠打造這樣的東西,所以也並不缺少。相比起之前的跪坐,坐在椅子上可舒服太多了。

    甚至還可以在木椅的扶手,坐麵和背靠包上軟墊。

    那就剩下兩個字。

    舒服。

    不過何適謂這把木椅上並沒有這個,就如同他的辦公室一樣,簡單樸素並沒有多餘的東西。

    房間內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年紀並不大的婦人,一身下人的灰白色打扮,正拿著抹布打掃衛生。

    “這裏有點髒了,來擦擦。”

    何適謂眼睛不動,依舊盯著手中的書,只不過一隻手伸出,用食指指了指自己面前桌子麵。

    那年紀不大的婦人聽見聲音後轉頭過來,這才發現她最多也才二十五六歲,都算不上一個婦人。

    不說膚白貌美,倒是有一種特別的韻味,估計是時常幹活的關係,她雖然算不上瘦,可身材卻十分均勻,每一塊肉都到了恰當的地方。

    不多不少。

    若真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丰韻。

    女人本就是幹這事的,聽到這個之後也沒有猶豫,搓了一把抹布,將其搓乾淨就走了過來。

    這張桌子不小,在一邊的話只能夠擦到這張桌子的七八分,她的身材並不高大手也不長擦不到另外一邊,只能走過去擦。

    這邊何適謂在看書,眼睛不動,一隻手卻放了下來。

    女人正在他的身邊擦著桌子,她的動作十分輕巧估計是害怕打擾到這位縣令大人。

    只不過她突然一怔,好像膝蓋撞到了桌子腿上,同時她的臉色也變得呆滯。

    按理來說這是不應該發生的,可偏偏就發生了。

    原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何適謂的一隻手放在了她的身上,甚至不僅僅是放在她的身上,同時還在不停地亂動。

    “大人,擦好了。”

    女人身體顫抖,同時發出顫抖的聲音道。一邊說著的同時,一邊退到一旁。

    何適謂的手落了一個空。

    不過他就好像並不在意一般,目不轉睛緩緩開口。

    “這裏還有點髒。”

    他的語氣十分平淡,就好像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女人一動不動,眼中擠滿了淚水。

    “你丈夫很久沒有訊息了吧?目前他過得還算不錯,以後會是怎麼樣就沒人知道了。”

    “若不是我一直寫信給在咸陽的同僚,請他們幫忙照看,就你丈夫得罪的人,你們一家子都活不成。”

    何適謂語氣平淡,彷彿在訴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他依舊在看書,彷彿一切都跟他無關。

    女人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地流了出來,無奈只能又走回去。

    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同時也有一人嘴中在不停地大喊著。

    “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女人藉此機會退到一旁。

    直到這個時候何適謂這才微微皺了皺眉頭。

    緊接著就有一人從門外闖了進來。

    就是用闖的,門也沒敲直直衝了進來,就好像天快要塌下來了一樣。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放下手中的書,何適謂訓斥道。

    闖進來那人正是門外的衙役之一,看到李斯的令牌之後,他知道這件事不是字型這種小人物能夠做主的,所以就直接闖了進來。

    “大人,發生大事了。”

    那衙役看見何適謂後立馬跪在了他的面前。

    “什麼事?”

    即使這名衙役表現再慌張,何適謂也壓根就沒有當做一回事。

    開玩笑。

    這祁縣屁大點的地方能夠發生什麼樣的事?就算再大又能夠大到哪裏去?有事在他這個縣令大人的面前也壓根就不叫做事。

    他斷定這衙役不過是沒見過什麼世面,把什麼事情都當做是大事。

    “大人,幾位公子回來了...”

    聽到這裏,何適謂眉頭又皺了皺,如果只是因為這件事情來打擾他的好事,他不介意給這個衙役一點苦頭嚐嚐。

    “就這事?”

    何適謂心中已經有些微微動怒,如果這人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這人就不用幹了。

    “大人,幾位小公子帶來了幾個人,他們出示了一塊令牌,說完要見您。”

    衙役急忙解釋道。

    令牌?

    何適謂一愣,心裏想著莫非是晉陽來人了?

    這確實算是一件大事,可不管怎麼說也算不上一件天大的事,這衙役可以留著,不過以後得給他穿點小鞋,好讓他明白打擾自己好事會是什麼下場。

    出於習慣,何適謂還是問道。

    “他們出示的是什麼令牌?”

    他是縣令,可不是什麼大白菜,若不是晉陽來的人,他也不是誰想見就能夠見到的。

    這時,那衙役一臉為難。

    “大人,屬下不知,只看見那令牌上有一個王字。”

    什麼?

    何適謂一愣,有些不敢相信。

    “什麼字?”

    “大人,是王字。”

    他跟這衙役差不多,大部分時候是沒機會見到這塊令牌的,雖然他認識這到底是什麼,可也沒見過。

    一下子,何適謂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滿臉錯愕。

    “王字。”

    他低著頭,最終唸唸有詞。

    “他們人現在在哪?”

    “大人,就在門外。”

    看到縣令大人這個表情,那衙役也知道恐怕是來了什麼天大的人物。因為就算是郡守大人親自來了,縣令大人也不會那麼吃驚。

    同時他也在心中慶幸,沒有在剛纔得罪這些人,不然自己真吃不了兜著走。

    “走,帶我去。”

    何適謂現在哪裏還管得了這麼多?他雖然不知道到底是誰手持這塊令牌來找自己,但肯定這人不是自己能夠得罪得起的。

    若自己怠慢了,到時候這頂烏紗帽可就保不住了。

    一邊出門,同時他還不忘看向屋內的女人。

    “你先下去,咱們的事情到時候再說。”

    聽到這話,女人身體又是一怔。

    她沒有想到都到這一步了還沒有結束,心中一股悲涼之意便生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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