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椅上，皇后趾高氣昂的看著張自妍，尤其是看到她那張充滿自信的臉龐，心裏沒由來的生氣。

    “昨晚你去哪了？”皇后看著張自妍問著，說是來問話的，可這明擺着是逼供的架勢。

    聽到皇后這樣說，張自妍也懶得跟她斤斤計較，看著皇后便輕聲道：“奴婢哪裏都沒去。”

    去冷宮探望德妃的事情不能讓皇后知道，不然她一定會說她別有用心，甚至是詆譭她拉幫結派的為李安睿謀後路。

    而張自妍不知道的是……聽到她這樣說，皇后更是得意了，看著她便冷嘲熱諷道：“是真的哪裏都沒去嗎？本宮怎麼聽說你去了冷宮？”

    好傢伙，這是都調查好了？那還問她做什麼呢？張自妍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只覺得皇后真的是聰明多了，看來這次已經有足夠的把握說她確實殺人了。

    “奴婢確實是沒有出去過。”張自妍沒有承認，畢竟她若是說出來了，肯定是要牽扯到孫公公等人，她傻了還會給別人添麻煩。

    聽了張自妍的話，皇后立馬冷嘲熱諷了起來，“不承認是吧？你以為你不承認就完了？”

    說著，皇后示意李嬤嬤帶人來，這一看，張自妍立馬就明白了，合着皇后早就安排好一切了？

    這不，一個宮女和太監出現了，跪在皇后面前便說道：“奴才看到妍姑姑去過冷宮，還停留了一段時間。”

    宮女一聽，也急忙附和道：“是的皇后娘娘，奴婢也見到了，妍姑姑確實是去過冷宮。”

    如此一來，張自妍算是百口莫辯了。

    皇后睨了一眼張自妍，滿眼都是得意：“張自妍，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的嗎？”

    “妍姑姑，你明明去了冷宮卻不承認，莫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和刻意隱瞞什麼？”李嬤嬤在一旁也看著張自妍說著，那架勢比去梧曦宮找她時還要囂張。

    “奴婢是前天去冷宮是爲了探望德妃，她生病了，奴婢給她送藥了，但並未從天牢那邊經過。”

    既然瞞不住了，那她也別瞞著了，但孫公公幫她這個事是堅決不能讓皇后知道的，不然會給孫公公甚至是李胤添麻煩的。

    聽到張自妍又承認了，皇后立馬冷笑出聲：“你剛剛不是說沒去過冷宮嗎？怎麼這會兒又承認了？”

    張自妍抬眸看著皇后，眸底閃過一絲譏諷：“奴婢昨晚確實是沒有去過冷宮，奴婢是前天晚上去的。”

    此話一出，皇后眸底閃過一絲異樣，她沒有想到張自妍會鑽空子，不過，她也有別手準備。

    “你跟喜嬪向來不和，何況她出現後就怪事頻發，你對她可是有恨？”皇后引導張自妍往她所希望的方向去走。

    但張自妍卻冷笑一聲道：“娘娘，奴婢跟喜嬪有什麼不和的？以前的事奴婢都不記得了，但在冷宮這幾年奴婢不曾與喜嬪見過麵，更沒有惹是生非，娘娘這般說豈不是要將喜嬪的死強加到奴婢的身上？”

    “大膽！你竟然敢這樣跟皇后說話？”李嬤嬤當即厲聲呵斥，看著張自妍的眼神充滿了惱火。

    呵呵，這可真是狗仗人勢，皇后都沒發火呢，她先不高興了。

    張自妍也懶得搭理李嬤嬤，跪地磕頭便跟皇后解釋道：“娘娘，奴婢沒有害任何人的心，何況奴婢終日在照顧安睿皇子，又怎麼可能去殺害喜嬪？”

    聽了張自妍的話，皇后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張自妍，你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張自妍愣住，錯愕的抬眸看向皇后，見她滿眼的殺機，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李嬤嬤見狀，得意洋洋的看著張自妍笑道：“妍姑姑，你若是主動承認了，或許咱們娘娘還能保你，畢竟你也是照顧安睿皇子有功，可如果……”

    不等李嬤嬤的話說完，張自妍立馬冷笑，看著李嬤嬤便諷刺道：“你不覺得你說這些話未免太片面了？請問我殺喜嬪的目的是什麼呢？我總要有個理由吧？”

    此話一出，皇后立馬眯了眯眼，她沒有想到張自妍現在變成了這樣，處事淡定自若，說話更是條理清晰，如此一來，皇后還真是有點拿她沒辦法了。

    “張自妍，你跟喜嬪多年前的恩怨大家又不是不知道，曾經都是姐妹，你何苦呢？本宮也是有意要保你的。”皇后看著張自妍笑著，可那表情分明就是警告。

    張自妍冷笑一下，這是要舊事重提，看她好不容易出冷宮了，現在就要把她再塞回冷宮去嗎？不！皇后這架勢是要她死吧？

    “皇后娘娘，奴婢可以很清楚的告訴您，奴婢進入冷宮後得了一場重病，基本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何況當初誰做了什麼，誰沒做什麼定會有知情人，您若是非要將罪行強加於奴婢的身上，那奴婢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張自妍故意說自己不記得以前的事情，畢竟她對張貴妃以前所做的事情不知情，但這也不代表別人不知道。

    何況喜嬪出現後，孫公公也曾帶她去見過喜嬪，喜嬪說了什麼相信她說不清楚但是孫公公說的清楚。

    所以，張自妍覺得自己也沒好辯解的，有些事就那樣吧？何必解釋呢？一個一心要你死的人怎麼可能給你活路？

    聽到張自妍說自己失憶了，皇后心神一蕩，彷彿聽到了這世上最令她高興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她豈不是可以爲所欲爲了？反正張自妍什麼都不記得，她大可以將以前所有的事情都怪在張自妍的身上了。

    嘴角彎起一抹得意，皇后依舊諷刺道：“張自妍，你以為你假裝說自己不記得了就可以抹煞你當年所做的事情嗎？今日你不承認自己所做的事情便可以搪塞過去了？”

    說著，皇后示意李嬤嬤去叫人，而皇后從鳳椅上下來，緩步到張自妍面前，一把托起她的下巴便冷笑道：“你忘了你對本宮所做的一切了？這段時間一來，本宮一直在忍你，如今你不知好歹，那就別怪本宮不顧念當年的姐妹情分！”

    皇后話音剛落，只見兩個宮女推來了刑具。